楚镜澈沉默了一下。
希瑟斯说得没错，他过去的攻击手段相对单一，希瑟斯有时会从梦境深处带出一些蕴含着特殊力量的物品，这些确实是他需要的。
从某种意义上说，那算是一种各取所需的交易。
但今时不同往日。
他们之间的地位已经彻底倾斜。
现在的楚镜澈，拥有多种手段可以针对希瑟斯这种意识体存在，他随时有能力将希瑟斯的本源斩灭。
希瑟斯见楚镜澈没有反驳，顿时又得意起来，仿佛抓住了他的把柄：“看吧！没话说了吧？嘿嘿，我给你的那件‘蚀魂之刺’好用不？是不是帮你解决了不少麻烦？”
楚镜澈将话题拉回正轨，第三次问道，语气中的不耐已经化为实质：“交易，内容，最后一遍。”
感受到荆棘传来的力量似乎在酝酿，希瑟斯连忙收敛了表情：“好啦好啦！真是的，一点旧情都不念！”
“你先放我下来，我保证，只要你帮我个小忙，我不但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还可以像以前一样，给你打造量身定做的神器！保证比以前的更好用！”
祂试图用神器作为诱饵，重新掌握一点主动权，祂可不喜欢被动接受。
楚镜澈的耐心终于彻底耗尽。
他已经警告过太多次，而希瑟斯却始终在插科打诨，回避问题。
“我的问题，你一个都没回答。”
话音未落，他缠绕着荆棘的手臂猛地向后一扯，这一次，并非简单地收紧束缚。
“什——？！”希瑟斯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叫。
在祂的感知中，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强行作用在祂寄托于此的意识核心上。
下一秒，一个由紫色能量构成的模糊人影，硬生生被从那女孩的身上剥离了出来。
荆棘紧紧缠绕在这个模糊人影身上，甚至勒得更深，仿佛禁锢着它的灵体本质。
那女孩身体一软，瘫坐在地，眼神恢复了清明。
她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一个男人手臂上延伸出的诡异荆棘，正紧紧捆缚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人影，而周围的人群依旧保持着统一动作。
极致的恐惧让她捂住脑袋发出尖叫，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个地方。
而被荆棘死死捆住的部分希瑟斯意识体，在空中剧烈地挣扎，祂十分慌乱。
荆棘上的尖刺深深嵌入它能量构成的身体，发出灵魂被灼烧的声音。
“唏...可以和解吗？” 希瑟斯强装镇定的说道，但颤抖的音调暴露了祂的恐惧。
楚镜澈看着不断挣扎的希瑟斯，嘴上勾起一抹弧度。
“此时此刻？希瑟斯，你不是在说笑吧？”
他没有再给希瑟斯任何开口的机会，抓住荆棘猛地向两边一扯。
“不——！！我一定要把你...吸干啊啊啊——！！！”
希瑟斯充满怨毒的嘶吼声爆发出来。
希瑟斯被撕扯成了无数幽光碎片，最终彻底湮灭，连同那不甘的吼声也一同消散在空气中。
荆棘缓缓缩回在楚镜澈的手臂中。
楚镜澈面无表情地看着希瑟斯意识体消散的地方。
他并非真的打算现在就彻底杀死希瑟斯，尽管这家伙烦人透顶，但他们之间确实相识了许久，算是一种扭曲的老交情。
刚才的举动，更多是因为希瑟斯一再挑战他的底线，让他积攒的厌烦达到了顶点。
忍不住用这种方式给祂一个深刻至极的教训，亲手撕碎了祂这部分意识。
这足以让希瑟斯本体受到不小的创伤，玩弄言语那一套，在他面前已然行不通，他拥有了能直接伤害祂本源的力量。
将希瑟斯的那部分意识彻底撕碎后，楚镜澈心中那丝因被暗中窥视而产生的烦躁感终于平息。
解决了这个潜在的威胁，至少能确保莉诺尔短时间内不会被这种阴险的家伙盯上，这让他安心了不少。
虽然可能会引起了相反的作用。
而此时，被他抛下的莉诺尔，正在经历一场由塞西莉亚主导的形象改造。
“你、你觉得这样，楚镜澈他真的会...会喜欢吗？”
莉诺尔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自信，她站在塞西莉亚公寓的穿衣镜前，看着镜中那个几乎陌生的自己。
塞西莉亚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套风格相当成熟的衣裙，硬是让莉诺尔换上了。
上身是略显紧身的黑色针织衫，勾勒出少女的曲线，而下身...则是一条让莉诺尔浑身不自在的黑色丝袜。
丝袜的质感细腻，泛着微光，紧紧包裹着她的双腿，与她平时穿的服饰感觉截然不同。
她感觉周围空气里都充满了视线，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让她瞬间梦回当年走在路上都觉得别人在指指点点的孤僻时期。
这让她非常不适，脸颊烧得厉害。
塞西莉亚却抱着胳膊，上下打量着，然后用力竖起了大拇指，信誓旦旦地说：“当然没问题！相信我！谁不喜欢黑丝呢？”
“这可是经典搭配！我看网上那些最受欢迎的爱豆，舞台造型里经常有这个元素！绝对吸引眼球！”
莉诺尔偷偷瞥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又飞快地低下头。
她其实对那些妆容精致在舞台上唱跳的爱豆没什么好感，总觉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但如果...如果楚镜澈真的喜欢这种风格的话，她咬着唇想，穿着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塞西莉亚摸着下巴，眉头微微蹙起，围着莉诺尔转了两圈，语气变得有些犹豫：“呃...不过，仔细看看...”
“好像是有点不对劲？总觉得有哪里不协调...是不是你的气质不太适合这种太直接的感觉？”
“我哪知道我该适合什么气质啊！” 莉诺尔有些懊恼地嘟囔。
“算了算了！” 塞西莉亚大手一挥，放弃了思考，“等楚镜澈回来，让他亲眼看看效果再说！记住我教你的最关键的一点，自信！要拿出气势来！”
莉诺尔哭丧着脸：“你让我怎么自信得起来啊！”
她感觉身上的衣服，尤其是那黑丝，勒得有点紧，不太舒服。
她下意识地弯下腰，用手指捏起大腿下部外侧的一点丝袜面料，然后松开——
啪！
一声轻微的声响，被捏起的面料弹回去，拍在腿上，带着包裹下的软肉微微颤动了几下。
这个触感让莉诺尔的羞耻感瞬间爆表，耳朵尖都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