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赶紧游过去帮他分担一些,哭笑不得:“小箬,您这是要把海底搬空啊?”
栩箬傲娇的摇了摇头:“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就是接着搬一万年这里也搬不空的,不用担心。”
奥斯卡:“……我担心的是这个嘛?”
戴沐白看着这滑稽的一幕,忍不住笑骂:“死胖子,平时吃最多,这会儿多拿点就喊累?”
朱竹清嘴角也微微上扬,顺手帮马红俊托了一下快要滑落的一条大鱼。
宁荣荣好奇地戳了戳一只还在吐泡泡的彩色海星:“这个……也能吃吗?”
小五顺势接过一只水母,捏了捏软软的。
大师和弗兰德看着这群瞬间恢复活力的年轻人,相视一笑,摇了摇头。
瑭叁游在栩箬身边,看着他兴致勃勃“扫货”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轻轻拉住他的手。
“慢点,别累着了。”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那条随着水流摆动、美得惊心动魄的鱼尾上,耳根微热。
栩箬回头冲他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没事儿,活动活动筋骨,哥哥你看那条金色的扁鱼!像不像会游的金魂币?抓回去炖汤肯定补!”
一行人就这么吵吵闹闹,带着满满的“战利品”,终于浮出了海面。
清新的空气涌入肺腑,让人精神一振,碧澜号正安静地停泊在不远处。
爬上甲板,双脚重新踏上坚实的地面,众人才真正松了口气。
然而,更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栩箬的身体完全离开海水的那一刻,他下身那条华丽的蓝色鱼尾骤然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鳞片仿佛融化一般。
光芒流转间,迅速重塑,延伸……眨眼功夫,就又变回了那双修长笔直,穿着破烂裤子的人类双腿。
只有湿漉漉的蓝色长发和尖尖的耳朵,还残留着些许人鱼的特征。
“变……变回来了?”马红俊怀里还抱着条大鱼,目瞪口呆。
“看来这形态需要在水里才能维持。”大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栩箬自己也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熟悉的双腿,蹦跶了两下,满意地点点头。
“还是这样走路舒服!”
然后立刻指挥道:“胖子!别愣着了!快生火!烤鱼!饿死我了!”
很快,甲板上架起了烤架,马红俊任劳任怨地开始处理那些奇形怪状的海鲜,奥斯卡在旁边帮忙递调料、串肉串。
烤鱼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驱散了海风的咸湿,也驱散了众人心头的最后一丝阴霾。
瑭叁拿来干爽的毯子,仔细地把栩箬裹住,又拿出干净的衣服让他去船舱换上。
等栩箬换好衣服出来,烤鱼也差不多好了。
他毫不客气地窝进瑭叁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张开嘴:“啊——”
瑭叁熟练地挑掉鱼刺,将鲜嫩的鱼肉喂到他嘴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其他人围坐在一起,一边享受着难得的海鲜大餐,一边终于按捺不住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
“唉,小箬。”
奥斯卡最先凑过来,挤眉弄眼:“那个穿黑衣服的……大佬,到底什么来头啊?看起来牛逼哄哄的,但对您好像……呃,挺特别的?”
他差点说出“变态”俩字,赶紧咽了回去。
栩箬嚼着鱼肉,满足地眯起眼,含糊道:“你说邬贺那个死变态啊?”
他咽下鱼肉,叹了口气,开始讲述那段对他来说不算愉快,但听起来很离谱的往事。
“那家伙啊,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从哪儿蹦出来的。”
“不过神界那边有传闻,说他是魔界深渊自己咕噜出来的,在我们那边这种称呼为界生物杀不死也灭不掉。”
马红俊闻言询问道:“那他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怎么都拿他没办法?”
栩箬点点头:“差不多可以这么理解。”
他撇撇嘴:“不过他那人,没啥善恶观念,全看心情。高兴了可能随手救个世界,不高兴了可能就灭个大陆玩玩。”
戴沐白皱眉:“这么危险?”
“可不是嘛。”
栩箬又吃了一口瑭叁喂过来的烤贝肉:“他刚出现那会儿,人还没有屁大点呢,魔族都跟疯了似的追随他。”
“嚷嚷着要攻打神界,那时候他可能觉得有意思,就带着他们闹腾了一阵子。后来觉得没劲了,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马红俊好奇地问,连烤鱼都忘了翻面。
“他直接把魔族所有魔,男女老少,连刚会爬的小魔崽,全给扔出魔界了!说嫌他们吵!”
栩箬说得一脸嫌弃:“那些魔族没办法啊,打又打不过,只能哭爹喊娘地求神界收留。”
“神界那帮老古板一开始不乐意,后来打了几架。”
“再加上邬贺将魔界变成了黑红色其他人无法居住,神界估计也觉得魔族挺惨的,就勉强划了块地方给他们住,现在倒也还算相安无事。”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这行事风格……果然很“凭心情”!
宁荣荣好奇地问:“那他为什么把魔界都变成黑红色了?”
“哦,那个啊。”
栩箬耸耸肩:“因为他自己喜欢黑红色呗,觉得那样酷,然后就把魔界的土地、河流、甚至长出来的花花草草,全变成黑红色的了。”
栩箬认真的表情,似乎在回忆什么,最后坚定的评价道:“审美贼差!”
朱竹清清冷地开口:“那神魔两族就没有想过联手对付过他?”
“怎么可能没有。”
“神界那帮家伙觉得邬贺是个不稳定因素,就想联合起来把他灭了。”
“结果嘛……嘿嘿,反而被邬贺打上了神界,搞得一团糟。”
他脸上露出一点幸灾乐祸的表情:“就在他们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嘛……就趁机去神界宝库转了转,吃了点小零食。”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众人都能想象那“小零食”恐怕是了不得的宝贝。
这也不怪栩箬,早些年他可以说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神界也觉得他是个不确定因素,几次想将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