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醒的辛桐还有点懵,以为是在做梦。
纪谨年见她迷迷糊糊的,眼睛都没有睁开,不太乐意。
他希望她清楚的知道,他们是在做什么,而不是迷迷糊糊的。
所以俯身,在她的唇上,微微用力,咬了她一口。
清楚的痛感,让辛桐明白这不是梦,她睁开眼,有些分不清楚这会儿是昨天晚上,还是什么时候。
她昨天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原本是打算等纪谨年的,但沾了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房间内一片漆黑,只有一盏光线昏暗的夜灯,偷偷亮着,投在他们身上,给他们镀上了一层橘色的光晕。
纪谨年看懂了她的疑惑,亲了亲她的嘴角,告诉她时间:“早上六点。”
辛桐:“!!!”
“我开始了。”
辛桐:“……”
你不是已经开始了吗?
不过她现在已经习惯了,并不排斥做这种事情。
应该说,他们第一天的时候,她就不排斥,只是当时太痛了。
但现在,他们已经越来越熟悉,越来越默契。
所以其实还是很快乐的。
有福,谁不愿意享呢?
纪谨年能感觉到她越来越放松,也越来越习惯他们的亲密,看着她空空的手腕,起身去将梳妆台上的镯子拿了过来。
握着她的手,给她把镯子戴上。
亲了亲她的手腕,低声道:“好看。”
他抓着她的手腕,看着镯子在她的手腕上晃动,眸色越发的深:“以后都戴着,不用那么麻烦,磕坏了再买就是。”
他似乎很喜欢,连着亲了辛桐戴着镯子的手腕好几下。
辛桐的手腕,被压到了头顶。
她看不到镯子是怎么晃动的,但动动脚指头她都能想象得到,此时的画面是如何的旖旎。
如何的暧昧。
如何的让人血脉偾张。
“不是怕磕坏。”
虽然,她通常在这个时候,是没有多余的精力搭理纪谨年的。
但她还是把实话说了出来。
纪谨年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停下动作。
将她微微侧着的头,扶正,看着她的眼睛,问:“不是怕磕坏,那为什么不戴?”
“不喜欢?”
这么好看,怎么能不喜欢呢?
他甚至想,给她另一个手腕,给她的脚腕都戴上。
那样一定更好看。
他停下来,辛桐说话就要顺畅许多了:“我是想着,等你回来,让你给我戴。”
她软乎乎的话,像是一根羽毛一样,在他的心间挠了挠。
他埋头去亲她。
亲了好一会儿,才松开。
纪谨年心绪翻涌。
他早上那么想着,她就这么做了。
他拥着她,低声呢喃着:“我今天看到你发的照片,本来遗憾。”
“现在,心里没有遗憾了。”
他很开心,他们竟然默契的想到了一处。
他言语缱绻,像是风,看到了花期正盛,但被大雨打落的花,他不忍鲜花就这么跌落,零落成泥碾作尘。
所以不停的吹拂着这跌落的花,卷着她,带着她,一直在空中旋转起舞。
花朵一直旋转,风看不到她的正面,这让风觉得有些不满。
所以纪谨年让辛桐正对着他。
辛桐不得不去看他的脸。
她之前侧着头,不是因为不想看着他,而是这样面对面,真的很容易被对方迷惑。
一迷惑,就容易上头,就容易不管不顾,忘乎所以。
她希望她能保持清醒,至少不能昏过去。
但纪谨年此时体内的恶劣因子好像被激醒了,他不想她有任何理智,她喜欢她全情投入,忘乎所以。
春日温和的绵绵细雨,一下子到了夏季。
变成疾风暴雨。
辛桐一个没忍住,发出了声音。
纪谨年这会儿却更想听另外的声音,他道:“喊我。”
辛桐有些受不住,只能示弱:“纪总……”
纪谨年并不满意,重重的在她美好的脖子上亲了一口。
红梅在白雪皑皑的大地上绽放。
“喊我的名字。”
辛桐张了张口,却发现她喊不出来。
喊纪谨年的名字,突然就变成了一件格外困难的事情。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但就是感觉到了困难。
跟她没关系的人,或者是普通同事那些,她好像可以很顺利的把对方的名字喊出来。
甚至,刚跟纪谨年结婚的时候,她也能喊得出口。
但现在。
但此时。
在做这种亲密无间的事情的时候,她发现她喊不出来。
一个喊不出来,一个这个时候却很想听。
因为纪谨年觉得纪总这个称呼,很生疏,很像上下级,就好像,辛桐还觉得他们是上下级的关系,而不是他的妻子。
他需要让辛桐,深刻的认识到,他们现在是什么样的关系。
然后,他猛然意识到,他们结婚后,他似乎也没有再喊过辛桐的名字。
他亲了亲她眼角的,生理性的眼泪。
“桐桐……”
明明是一个很正常的称呼,但这会儿落在辛桐耳里。
好像看到纪谨年用机器,捣鼓出来一个漂亮香甜的递给了她。
她吃了一口,很甜很甜。
“喊我的名字,我想听……”
他的声音,极尽温柔与魅惑。
但行动上,却一点都不温柔。
辛桐在这种双重的感官下,到底还是将他的名字,喊出了口。
“纪谨年……”
纪谨年应了一声。
温柔至极。
“再喊一声。”
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名字很好听一样。
就想让人多喊几声来听听。
万事开头难,第一次顺利的喊了出来,后面好像就没那么困难了。
骤雨方歇。
晨光透过窗帘底部的缝隙洒进了屋内。
纪谨年抱着她。
暴雨过后的天空,是最好的时间。
辛桐缓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一点。
无力的推了推纪谨年:“出去了。”
明明都结束了。
纪谨年却是将身上的重量,往她身上压了压:“还有力气推我。”
“很棒。”
“看来你早上要比晚上……”
辛桐及时捂住他的嘴。
她真的,对他只要在床上,说话就百无禁忌的这个事情,已经有些麻木了。
“不是……”
“你怎么又!”
“又来了……”
辛桐很想尖叫一声把人推开。
但纪谨年没有给她机会,他拿开她的手,俯身吻住了她。
亲了好一会儿才抚摸着她的脸,凝视着她的眼:“你的手,不是已经先感受过我的实力了吗?”
辛桐:“……”
一点都不想去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