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池起身,捋了捋自己的发鬓,玄池不喜欢古人的那种用发簪盘起来的发型,索性就是直接披头散发,透着发鬓和刘海,冷冷的看着邝芷,眉宇中透露着隐隐的冷淡。
“侯爷,那个……”
“说说看,你喜欢我哪。”玄池笑了,笑的很坏,像只恶狼,好像随时要把邝芷生吃活剥了一样。
“你……你帅。”
“真有眼光,不像那个臭丫头。”玄池笑意更重了几分,一想到林朝雨那个小丫头叫自己叔叔,自己就想杀人,远的自己等不了,近的……呵呵,十年以后等你长大了看我不抽你。
玄池捂了捂脸,头上的梅花枝芽和暗青色的瞳孔和崩坏纹路渐渐的消散,变成了自己纯种人类的模样。
“那……现在呢?我现在的样子,如何?”玄池抚摸着自己的脸,他竟然需要伪装才能让自己有常人的样貌。
“好,还是好帅。”
“我有一个妾,你知道吧。”玄池说道。
“嗯……我知道,我不介意,玄哥哥。”
玄池身体一颤,双手抱胸,撸了撸自己的大胳膊,冷的慌,起鸡皮疙瘩了。
“你现在还是叫我侯爷吧,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怪渗人的,叫我侯爷就行。”玄池还是喜欢侯爷这个称呼,听着就爽。
“改日我会送聘书来,我会娶你。”玄池转身就走,邝芷看着玄池的背影,没想到玄池就是看了一眼自己然后调戏了几句就走了。
玄池出了房间,看着邝仪。
“以后可能要改叫岳丈了,邝仪大人。”玄池抱拳行礼说道。
“侯爷太客气了,邝家以后还要瞻仰侯爷你的光。”
“邝仪大人不必如此客气,如若可以,还是把我当做晚辈吧,聘书我改日会送来,我先回家了。”玄池说道。
“让我家的车夫送你回去吧,邝宅离玄宅远了些。”
“嗯,麻烦了。”
two thousand years later……
“皇上,你怎么又来微臣家里了。”玄池看着朱祁钰问道。
“这叫微服私访,你别介意。”
“皇上,这不是臣介不介意的事情,皇上,其实只要你派个太监来传话就行,臣不可能不去宫里见您的。”玄池说道。
“不,主要是……太后。”
“太后?”玄池愣了一下,孙太后又犯什么毛病了,自己第一次看孙太后的时候挺像个人的,虽说后来爆出来太后私底下送了一车金银珠宝给瓦剌换太上皇结果没换过了吧。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百官都建议迎回太上皇,朕没答应,只是先放着他们,也没有否决,寒冬腊月,我确实也不想让兄长在草原上挨冻,后来太后也找到朕,催我派人……”
“皇上,我是你的臣子,我的爵位是你封的,而我的兄弟们全死在了土木堡,你尽管说实话,皇上,我相信你可以成为一代中兴之主,臣愿与皇上君臣一心。”玄池打断了朱祁钰,朱祁钰的话有些假了。
“……玄爱卿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朕也不好藏着掖着了,你知道的,皇位的权利太诱人了,曾经我只是个闲散王爷,现在我被权利蛊惑,我不想下来了,太上皇一旦回来,我定然会被群臣和太后赶下台,到时候,我可能还会死路一条,我只想活。”朱祁钰说道。
“陛下还想继续稳坐在皇位上,对吗。”玄池问道。
“……嗯,我太想坐这个皇位了,我做梦都想啊,我太想了。”朱祁钰点头,他贪恋上了帝皇的高位。
“只要陛下爱民如子,天下归心,就算太上皇回来了,群臣也应该明白,一个能复兴大明,让大明重复太宗皇帝时期荣光的圣君,和一个让三代苦苦经营积攒的五十万铁骑战死的昏君,该如何选择,只需让一些年迈官员辞官回乡,再引入一批科举新秀,发展自己的势力即可。”玄池说道。
朱祁钰猛的看向玄池。
“你这话,要是让太后听见了,可是要杀头的。”朱祁钰也十分相信玄池是效忠自己的,而不是站在朱祁镇的。
“皇上,这是臣的心里话,为臣者,自当有谏言便要言,哪能因为害怕杀头不说呢。”
“这也是于谦教你的?”
“……不是,是臣自己的理念。”
“这样啊,那你觉得,什么时候迎回太上皇比较好,现在群臣和太后都催得紧。”
“我认为,应该待到陛下站稳脚跟,多多和各位大臣走动走动,然后再迎回太上皇。”玄池说道。
“我也这样觉得,但是我不知道应该先和哪位大臣……”
“陛下,臣以为,应该放权于于谦大人,于大人乃是帝国支柱,于大人的很多策略都是利国利民的,先前于谦组织太上皇亲征,若太上皇听了于大人的谏言,京师也不会沦落到被瓦剌围攻的境地,若非于大人力挽狂澜,大明恐已落宋朝之后路。”
“朕知道于谦是忠臣,但是他忠的不是皇帝,而是大明,他就算不会帮朕,他也会看好大明的江山社稷,朕会考虑放权给他的。”
“陛下,还有一事,兵权坚决不可以放给其他人,最好还是武将和皇上握在手里,太祖说过,文臣不可信。”
“为什么,于谦不也是文臣吗。”朱祁钰不理解,玄池可以说是于谦提拔上来的,也是于谦最得力的“蘸酱”。
“皇上,并不是所有文臣都是于大人,也不是所有的臣子都是一心一意忠心于皇上的,太祖太宗仁宗都牢牢的把权利握在自己的手中,文臣贪得无厌,只可用,不可信啊。”玄池说道。
朱祁钰愣了一下,然后沉思了片刻,喝了一口茶。
太祖当年压制文臣压制的厉害,连开国元勋刘伯温都杀了,洪武四大案,其中除了蓝玉案的目标的当世最强武将魁首的蓝玉外,其他三案所诛杀的目标大多都是文官,胡惟庸甚至是文官之首,照样被洪武爷给砍了,或许太祖爷这样做也并没有问题。
“抡起忠心,最忠心于陛下的首当其冲就是宦官,宦官离开了皇帝,狗屁不是,然后就是武将,武将升官的道路大多只有一条,那就是打仗,如果没有皇上的圣旨,武将根本没有打仗立功的机会,然后是锦衣卫,锦衣卫在洪武年确实是只忠心于皇上的,但是到了正统年,被王振侵蚀,导致锦衣卫开始有人私收好处,对圣上隐瞒官员的错误,说实在的,锦衣卫也需要整顿了。”
“呃……锦衣卫不有你吗?武将,石亨和杨洪二人,我觉得可堪大任。”
玄池想起石亨喝醉酒闹青楼的场景,眼神一暗,石亨的功绩确实足以封侯,但是从石亨大闹青楼就可以懒出来了,石亨太过于暴躁,德才兼备,石亨并不符合。
不过要是忠心也无所谓了。
朱祁钰现在最缺的就是亲信。
石亨:是的兄弟,是的,我忠心于朱祁钰。
“锦衣卫有我也得整顿啊,而且我观察了,发现锦衣卫的俸禄太少了,锦衣卫也都是踩在刀尖子上给陛下办事,好歹涨点吧,要是皇上缺钱,再不济从我俸禄里扣五百石,给这些可怜孩子过过好日子吧,日子都过不下去了,就算是冒着杀头的风险也得整点钱养家糊口啊。”玄池说道。
“爱卿说的也是,朕知道了,今天王振的家产查清了,简直可以和国库碰碰了,虽然没有国库多,但是也是不小的财产,锦衣卫确实工资低了,我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原来朝廷也tm知道锦衣卫俸禄低啊。”
“朕tm当然知道啊,但是之前朕还是王爷呢!管不了啊!”
“呃……也是,皇上,我要结婚了。”
“嗯!?和谁家的姑娘,是正妻吗?送聘书了?聘礼不能少吧?”朱祁钰突然变得八卦了起来。
“邝埜大人的孙女,我见过了,确实是个大家闺秀,我也老大不小了,懒得挑剔,我的年纪也不允许我挑剔,我不讨厌那姑娘,是正妻。”
“嗯,朕到时候也会为爱卿随礼的。”朱祁钰点点头,他和玄池交流更像是朋友,而非君臣,除了称呼是君臣,无一是君臣之样。
“嗯,最后再说起文官,文官那些所谓的文人风骨,在最初步入朝堂时或许还有保存,文官联合起来之后,朝堂上对皇帝损害了他们利益的行为会指桑骂愧的反抗,哪怕这项策略再利国利民,他们不仅在乎他们碗里的,他们还想在要到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