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时辰一到,池水中的龙气会自动排斥外人,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你们了。”执法长老看了眼天色,又叮嘱了句,“龙气霸道,若感觉撑不住就喊停,别硬扛伤了道基!”说完便带着守卫退到山谷入口,留下四人站在焚金色的池边。
“终于能进去了!我可等不及了!”赵烈搓着手,脸上满是急切,浑身的火焰纹身都亮了几分。他也不管其他人,“扑通”一声就跳进池子里,溅起大片带着龙威的水花。刚入水,他就发出一声舒服的闷哼,“爽!这龙气比传闻中还带劲!”
李长生三人凑到池边,能清晰看到淡金色的池水顺着赵烈的毛孔往里钻,他身上的火焰纹身像活过来似的,纹路里流淌着淡金色的龙气,原本狂躁的火焰气息竟变得沉稳不少。“龙气能中和你火焰中的燥气,倒是对症。”凌霄抱着胳膊,笑着点评,他指尖泛起银色星光,感知着池水中的能量,“这龙气里藏着一丝上古龙脉的本源,对道基滋养极强。”
剑无尘没说话,只是脱了月白剑袍,露出里面贴身的劲装,他将莹白长剑放在池边的青石上,纵身一跃,悄无声息地落入水中。刚入水,他就闭上眼睛,淡金色的龙气顺着他的呼吸涌入体内,周身泛起淡淡的青光——那是他的剑意在与龙气交融,连池水中的龙气都跟着形成了细小的剑纹。
“我们也进去吧。”凌霄转头对李长生笑了笑,身形一晃,如同一片羽毛般飘落在水面,竟没有溅起半点水花。淡金色的池水自动包裹住他,头顶的北斗星盘虚影一闪而逝,龙气顺着星盘纹路流转,让原本有些暗淡的星盘重新亮起银光。
李长生深吸一口气,将裂山剑放在剑无尘的长剑旁,也跟着跳入池中。刚入水,一股温暖中带着霸道的力量就顺着毛孔疯狂涌入体内,比他想象中还要猛烈。“唔——”他忍不住闷哼一声,这股龙气就像无数细小的水流,钻进他的经脉,冲刷着里面残留的战斗暗伤。
之前与凌霄对战时,领域雏形的反噬让他的经脉留下了不少细微的裂痕,此刻被龙气一冲,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但刺痛过后,是难以言喻的舒适,受损的经脉在龙气的滋养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甚至比之前更宽阔、更坚韧。
“忍着点,龙气洗脉就是这样,先破后立。”凌霄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看到李长生额头冒汗,善意地提醒道,“运转灵力引导龙气,别让它乱冲,不然容易伤了道基。”李长生点点头,连忙催动体内仅存的混沌之力,引导着龙气在经脉中流转。
混沌之力本就擅长吞噬融合,与龙气接触后,竟自发地包裹住龙气,将其转化为更温和的能量,顺着经脉流向丹田。丹田内的金丹原本有些暗淡,被这股能量一滋养,瞬间亮起淡金色的光芒,开始缓缓转动。之前与赵烈对战消耗的真元,竟在快速恢复,而且比之前更精纯。
“这龙气也太神了!”赵烈的大嗓门从另一边传来,他泡在池水里,浑身的火焰纹身都变成了金色,身后的火焰雄狮虚影越来越清晰,“我感觉体内的焚天烈焰都快凝聚成焰核了!肉身也变强了不少,之前被剑无尘砍的伤全好了!”
剑无尘睁开眼,眼中的剑意比之前更纯粹,他轻轻一握拳头,淡金色的龙气在指尖流转:“龙气能淬炼肉身,更能滋养剑心。我的剑心通明,又精进了一丝。”他看向李长生,发现对方的混沌之力竟能融合龙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等体质,确实罕见。
李长生没心思理会其他人,他全神贯注地引导龙气淬炼金丹。金丹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表面原本模糊的纹路,在龙气的冲刷下变得清晰起来,还多了一层淡淡的龙纹。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在快速巩固,原本因为强行凝聚领域雏形而有些虚浮的金丹初期,此刻变得无比扎实,甚至隐隐有了突破到中期的迹象。
“该试试灵根了。”李长生心中一动,引导着一股龙气流向识海下方的灵根所在。他的五行杂灵根像一团杂乱的丝线,缠绕在一起,之前他一直担心杂灵根会限制自己的发展,此刻寄希望于化龙池的龙气能改善一二。
龙气接触到杂灵根的瞬间,就疯狂地涌入其中,试图将杂乱的灵根梳理整齐。李长生能感觉到灵根在剧烈震颤,五种不同属性的灵气在龙气的作用下,变得比之前活跃了不少。但无论龙气如何冲刷,杂灵根杂乱的本质始终没有改变,就像天生的顽疾,无法根治。
“果然还是不行吗?”李长生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但很快又释然了——杂灵根虽然鸡肋,但他有混沌涅妖瞳和混沌肉身,就算灵根不如别人,也能靠努力弥补。而且他发现,虽然灵根本质没变,但龙气让五种灵根的吸收效率提升了不少,之前吸收一斤灵石的灵气需要半个时辰,现在顶多一刻钟,潜力也比之前大了数倍。
“李长生,别灰心。”凌霄看出了他的失落,笑着说道,“杂灵根虽杂,但也有好处,能兼容各种属性的功法。你看,龙气虽然没改变你的灵根,却让它的潜力提升了不少,这已经是天大的机缘了。”
剑无尘也点了点头,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肯定:“剑修之路,本就与灵根无关,剑意才是根本。你的剑意足够强,杂灵根影响不了你。”赵烈也凑过来,大大咧咧地说道:“就是!灵根再好有啥用?能打得过才是王道!你看我,火灵根也不是最顶级的,不照样能跟你们打个不相上下?”
李长生被三人逗笑了,心中的失落一扫而空。他深吸一口气,不再纠结灵根的问题,全力引导龙气淬炼身体。龙气顺着经脉流遍全身,滋养着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骼,之前与赵烈肉搏留下的淤青和伤口,都在快速愈合,肉身强度也在缓缓提升,距离混沌肉身的下一层又近了一步。
时间一点点过去,池水中的淡金色龙气越来越淡,四人的气息却越来越强。赵烈身后的火焰雄狮虚影已经凝实如真,浑身的火焰带着一丝龙威;凌霄头顶的北斗星盘虚影更加清晰,逆序之力流转间,连周围的龙气都跟着倒转;剑无尘周身的剑意已经与龙气融合,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剑域,比之前更凝练、更霸道。
李长生的变化最大,他的金丹已经彻底凝实,表面的龙纹闪烁着金光,修为稳稳地停在金丹初期巅峰,距离中期只有一步之遥。经脉比之前宽阔了三倍,吸收灵气的速度快得惊人,肉身强度也提升了不少,混沌之力比之前更精纯、更霸道。
“差不多了,龙气快耗尽了。”凌霄看了眼天色,提醒道,“还有半个时辰,抓紧时间巩固修为。”三人都点了点头,开始运转功法,巩固洗礼的成果。李长生也闭上眼睛,刚要运转《混沌涅妖诀》,识海突然传来一阵异动。
他的识海深处,一直沉寂的诛仙剑影突然亮起,原本暗淡的剑影,此刻竟主动散发出一股吸力,将周围残留的龙气源源不断地吸了过去。淡金色的龙气被剑影吸收后,剑影上的纹路开始闪烁,原本有些模糊的剑影,变得清晰了不少,还多了一丝灵动,仿佛有了生命般,在识海中轻轻震颤。
“这是……”李长生心中一惊,他研究这诛仙剑影这么久,除了能借助它提升剑意,从未有过其他异动,没想到这次化龙池洗礼,竟让它有了变化。他能感觉到,诛仙剑影吸收龙气后,散发出的剑意更加强大、更加纯粹,而且他对剑道的感悟,也突然提升了不少,之前修炼《雷荒剑典》时遇到的瓶颈,竟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
“李长生,你怎么了?”赵烈看到李长生愣在原地,好奇地问道,“脸色怎么这么奇怪?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李长生回过神,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没事,就是有点意外收获。”他没有说出诛仙剑影的事——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不能轻易透露。
凌霄和剑无尘对视一眼,都看出李长生有心事,但也没有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们也不例外。剑无尘闭上眼睛,继续巩固剑心;凌霄则引导着最后一丝龙气,滋养着北斗星盘;赵烈也不再多问,全力凝聚体内的火焰,试图将焚天烈焰再提升一重。
又过了半个时辰,池水中的龙气彻底耗尽,原本淡金色的池水,变得清澈透明,再也感受不到丝毫能量。执法长老的声音从山谷入口传来:“时间到了,出来吧!”
四人先后走出池子,身上的气息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赵烈浑身的火焰更加凝练,带着一丝龙威;凌霄的北斗剑意更盛,逆序之力收发自如;剑无尘的剑心更加通明,剑意纯粹到了极致;李长生则气息沉稳,金丹初期巅峰的修为毫不掩饰,周身还残留着一丝龙气和诛仙剑影的剑意。
“好!好!好!”执法长老看着四人,连连点头,眼中满是赞许,“四位小友此次洗礼,收获都不小,未来成就不可限量!”高台上的元婴老怪们也都站了起来,仔细打量着四人,眼神里满是震惊——他们能感觉到,四人的实力都提升了不少,尤其是李长生,修为巩固到了金丹初期巅峰,潜力更是提升了数倍。
天玄老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李长生的手腕,探查了一番后,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好小子!修为巩固了,肉身也变强了,潜力更是提升了数倍!这化龙池没白来!”李长生笑着点头,心中却在想着识海中的诛仙剑影——这次洗礼,最大的收获,其实是它。
赵烈凑到李长生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咧嘴一笑:“李长生,下次再打一场!这次我肯定不会输了!”“奉陪到底。”李长生回以一笑,他能感觉到,赵烈的实力提升了不少,下次交手,一定会更精彩。
凌霄走到剑无尘身边,抱了抱拳:“剑无尘,这次化龙池洗礼,我收获不小,下次交手,我未必会输。”剑无尘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战意:“随时奉陪。”
四人跟在执法长老身后,朝着山谷外走去。李长生一边走,一边感受着识海中的诛仙剑影,剑影依旧在轻轻震颤,散发着灵动的气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剑道之路,因为这丝变化,变得更加宽阔了。
洗礼时,他感觉识海中的诛仙剑影也吸收了一丝龙气,变得更加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