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的天骄台，比昨日更添了三分炽热——淘汰赛首轮刚结束半场，就爆出好几场惊天冷门：黑风谷的金丹后期弟子赵黑，被一名名不见经传的散修以诡异身法击败；碧水阁一名金丹中期天才，竟输给了百草堂擅长毒术的药尘。而其中最受瞩目的，莫过于流云剑宗“长生剑”李长生对阵欧阳家“阵剑”欧阳阵的对决，早在昨夜，各大宗门的弟子就已在讨论这场比试，甚至有赌坊开出了“三比一”的赔率，称欧阳阵必胜，西侧第三号擂台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人头攒动间，各色宗门旗帜猎猎作响——焚天宗的赤焰旗、万剑门的白玉剑旗、碧水阁的蓝水波旗交织翻飞，弟子们的呐喊声几乎要盖过天边的风声。连各大宗门的长老都提前半个时辰占据了前排观礼位，焚天宗的赵烈抱臂站在看台边缘，赤红色的灵力隐隐萦绕周身；万剑门的剑无尘则闭目养神，后背的佩剑却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凌厉剑意，两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紧盯着擂台中央，显然对这场“剑与阵的碰撞”充满了期待。
“有请第三组第一，流云剑宗李长生！对阵第四组第二，欧阳家欧阳阵！”执法长老的声音透过灵力加持，清晰地传到每个观众耳中。话音刚落，两道身影一先一后跃上台面，落地时带起的气流让擂台边缘的尘土微微扬起。欧阳阵身穿月白色锦袍，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云纹阵图，腰间的“阵纹剑”剑鞘由千年阴沉木所制，上面刻满了三十六道细密的鎏金阵纹，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他面容俊朗，却带着一丝世家子弟与生俱来的傲气，刚站稳便抬手理了理锦袍，对着李长生略一拱手，语气里的居高临下毫不掩饰：“流云剑宗李长生？近来常听人提你‘长生剑’的名号，说是能肉身硬抗雷劫，一剑击败惊雷门的雷霸天。不过阵剑之术远比你想象的深奥，那雷霸天不过是个只会蛮力的莽夫，今日我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传承三千年的剑道底蕴。”
“底蕴不是靠嘴说的，手底下见真章。”李长生淡淡回应，裂山剑在手中轻轻一旋，剑鞘与剑身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声，第五层剑意已在不知不觉间悄然运转。他的神识扫过欧阳阵周身，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体内的真元格外凝练，且循着一种奇特的循环轨迹流动——那是阵法特有的“周天循环”气息，比雷霸天那种纯粹爆发式的雷力更难捉摸，也更难破解。台下的周昊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对天玄老祖说：“老祖，这欧阳阵可不是好对付的角色！他的佩剑是欧阳家祖传的‘阵纹剑’，剑鞘里藏着三十六道微型聚灵阵盘，能瞬间布下七星、八卦、九宫三种基础剑阵，去年南疆宗的金丹后期弟子就是被他的九宫剑阵困到真元耗尽才认输的，您可得提醒长生，千万别被他的剑阵缠住！”
“比赛开始！”执法长老的话音刚落，欧阳阵便率先发难。他没有像寻常修士那样直冲上前，而是脚下踩着奇特的步法，手腕一翻，阵纹剑在身前快速划出三道圆弧，剑鞘上的鎏金阵纹瞬间亮起耀眼的金色光芒，空气中的灵气如同被磁石吸引般朝着剑鞘汇聚：“阵剑·七星！”随着他一声低喝，七道半透明的金色剑影从剑鞘中飞出，每道剑影都带着三寸长的锋芒，在空中按“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的方位快速站定，组成一幅精准的北斗七星图。剑影之间连着淡淡的金色光丝，形成一张笼罩范围达十丈的立体剑网，带着阵法特有的束缚力，如同一张从天而降的大网般朝着李长生笼罩而去，连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力量压得微微下沉。
“这就是欧阳家的七星剑阵！我去年亲眼见过！这剑阵不仅能困敌，还能借北斗七星的方位之力，剑影的威力每过一息就会增强一分！”观众席上，一名来自南疆的弟子踮着脚大喊，语气里满是惊叹。李长生不敢有丝毫大意，第五层剑意骤然爆发，淡青色的剑雾带着金紫色的雷芒在周身形成一道半透明的护盾，同时脚下踩着流云剑宗的“踏风步”，身形如同柳絮般朝着剑阵的缝隙冲去——他看得很清楚，七星剑阵刚形成时，天权与玉衡之间有一道半尺宽的空隙，那是阵法最薄弱的地方。可刚冲到近前，七道剑影便如同有了灵智般同时转向，剑尖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直指他的周身要害，原本的缝隙瞬间闭合，金色光丝交织成密不透风的屏障，将他牢牢困在剑阵中央。
“困得住我吗？”李长生低喝一声，手腕翻转，裂山剑带着雷芒斩出三道弧形剑气，分别击向天枢、天璇、天玑三位的剑影——这三处是七星剑阵的支撑点，只要击溃其中一处，阵法就会出现破绽。“当啷！当啷！当啷！”三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接连响起，剑气与剑影狠狠撞在一起，可让李长生意外的是，剑影只是微微震颤了一下，表面的金色光芒反而吸收了剑气中的雷力，变得更加凝实，连剑影的轮廓都清晰了几分。欧阳阵站在剑阵外，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冷笑：“李长生，看来你对我的剑阵一无所知！这七星剑阵本就是以聚灵阵为根基改造而来，能吸收对手的攻击转化为己用，你攻击得越猛，剑阵的威力就越强！识相的赶紧认输，免得等会儿剑阵威力全开，伤了你的道基！”
台下的天玄老祖脸色瞬间凝重起来，伸手捻了捻胡须，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是聚灵阵的高阶变种！这欧阳阵竟能将聚灵阵与剑阵完美融合，难怪能在年轻一代中横着走！这阵法最棘手的就是‘以战养战’，寻常攻击根本伤不到它，反而会给它充能。”李长生心中也跟着一沉，刚才那三道剑气几乎用了他三成真元，可不仅没破阵，反而让剑阵更强了。他不甘心地将剑势全力爆发，二十丈的淡金色气场带着雷劫威压朝着剑阵狠狠冲击，可剑阵如同浇筑的铁桶般纹丝不动，金色光丝反而顺着气场的轨迹延伸出来，化作一道道细密的金色锁链，缠住了他的四肢和腰身。锁链刚一接触皮肤，就传来一股强大的束缚力，让他的动作慢了半拍，真元运转都变得滞涩起来。
“阵剑·锁！”欧阳阵低喝一声，右手对着剑阵轻轻一握，剑阵中的金色锁链骤然收紧，勒得李长生的手臂微微发麻。还没等他挣脱，七道剑影便同时发起了攻击，剑影带着凌厉的锋芒劈向他的身体，每一道剑影上都凝聚着吸收来的雷力，威力比之前强了近一倍。“雷盾！”李长生不敢怠慢，连忙将丹田内的雷力全部调动到体表，形成一层厚约半寸的金紫色护盾。“砰砰砰！砰砰砰！”密集的撞击声接连传来，护盾被剑影击得不断泛起涟漪，雷力与剑影的力量相互碰撞，产生的火星溅落在他的衣衫上，烧出一个个小洞。他的手臂被锁链勒得有些发紫，手腕的真元流转都慢了几分，显然已经陷入了被动防御的困境。
“这样下去不行，被动防御迟早会被耗死。”李长生眉头紧锁，脑海中快速思索着破阵之法——雷力攻击会被吸收，剑势冲击无效，肉身蛮力怕是也破不了这阵法。他尝试着将神识全力释放出去，想探查剑阵的内部结构，可神识刚一接触到金色光丝，就被一股奇特的力量干扰，眼前瞬间出现无数重影，根本看不清阵法的真实模样。“等等……混沌涅妖瞳！”他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瞳术能看穿虚妄，直达本质，或许能看破这阵法的伪装！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将体内的混沌之力分出一部分涌入瞳孔，双眼骤然亮起两道金紫色的光芒，光芒穿透剑阵的表象，眼前的景象瞬间变了模样——原本看似完美的七星剑阵，在瞳术视野中变得漏洞百出，七道剑影中，位于“天枢”位的剑影格外明亮，剑影根部连接着一道细微的金色能量线，能量线如同血管般沿着剑阵的轨迹延伸，最终汇聚到欧阳阵手中的阵纹剑上。
“找到了！是能量节点！”李长生心中狂喜，他终于想明白了这七星剑阵的原理——天枢位的剑影是整个阵法的能量核心，欧阳阵通过阵纹剑将真元输送到这个节点，再通过节点分流到其他六道剑影，形成完整的剑阵。只要破坏了这个核心节点，失去能量供给的剑阵自然会不攻自破！他死死盯着那道天枢剑影，能清晰地看到能量线中流转的真元，甚至能分辨出欧阳阵真元的运转频率。台下的周昊见李长生站在剑阵中不动，只是双眼发光，急得直跺脚：“老祖，长生这是在干什么？怎么不动了？再这样下去要被剑阵耗死了！”天玄老祖却摆了摆手，眼神锐利地盯着李长生的眼睛：“别急，他在找破阵之法！你看他的眼睛，那是瞳术！说不定能看破欧阳阵的阵法！”
“哼，装神弄鬼！”欧阳阵见李长生站在剑阵中不动，还以为他是无计可施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右手猛地握紧阵纹剑，剑鞘上的阵纹爆发出刺眼的光芒：“既然你不认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阵剑·爆！”随着他一声怒喝，七道剑影同时暴涨到丈许长，剑刃上的锋芒带着毁灭般的气息，朝着李长生的周身要害狠狠轰去——这是七星剑阵的杀招，将吸收的所有能量一次性爆发，威力堪比金丹后期修士的全力一击。台下的周昊吓得脸色惨白，惊呼道：“不好！他要引爆剑阵和长生同归于尽！”天玄老祖也猛地站起身，双手捏着法诀，随时准备出手击碎剑阵救人，连旁边的执法长老都往前凑了两步，目光紧盯着擂台中央。
“就是现在！”李长生非但没有防御，反而主动散去了体表的雷盾——他要将所有力量集中在一击之上！体内的九窍金丹高速旋转，固态真元如同奔腾的江河般涌入裂山剑，丹田内的雷力也全部灌注其中，剑身上的雷芒瞬间暴涨，形成一道五丈长的金紫色剑气，剑气周围的空气被电离成淡蓝色，发出“滋滋”的雷鸣声。他死死锁定天枢位的剑影，手腕一抖，裂山剑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对准那道剑影猛地斩出：“雷剑·裂！”这一剑凝聚了他全部的真元、剑意和雷力，剑气中带着第五层剑意的锋芒，更有雷劫淬炼的霸道力量，直指剑阵的核心节点。
“你疯了？！”欧阳阵脸色大变，他这才意识到李长生的目标是天枢节点，可此时再想调整已经晚了！他慌忙将体内的真元疯狂灌入阵纹剑，想加固天枢剑影的防御，可金紫色的剑气速度太快，几乎是瞬间就抵达了天枢剑影前。“咔嚓”一声脆响，如同瓷器破碎的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天枢位的剑影被剑气瞬间穿透，剑影表面的金色光芒如同潮水般褪去，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空中。失去核心节点的支撑，整个七星剑阵瞬间崩溃，金色光丝和其他六道剑影同时黯淡下去，缠住李长生四肢的锁链也化作光点消散，空气中残留的阵法气息很快就被风吹散。
剑阵破碎的瞬间，欧阳阵受到阵法反噬，胸口如同被重锤击中，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踉跄着后退三步才勉强站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李长生抓住这个转瞬即逝的机会，脚下踏风步施展到极致，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剑势骤然展开，二十丈的淡金色气场带着雷劫威压，如同乌云压顶般瞬间笼罩住欧阳阵。气场中的雷劫气息让欧阳阵浑身发麻，真元运转彻底停滞，他只觉得浑身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住，连抬起阵纹剑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李长生提着裂山剑走到他面前，剑尖停在自己的咽喉前，冰冷的锋芒让他的皮肤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我……我输了。”欧阳阵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引以为傲的阵剑之术，在李长生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这让他的骄傲彻底破碎，脸色变得面如死灰。台下瞬间陷入短暂的寂静，紧接着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弟子们都激动地站起身，指着擂台大喊：“长生剑牛逼！竟然破了欧阳阵的七星剑阵！”“刚才那是什么眼睛？发光的那个，难道是传说中的瞳术？”“难怪能找到阵眼，原来是靠瞳术看穿了节点！这瞳术也太逆天了吧！”还有欧阳家的弟子脸色铁青，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事实摆在眼前，他们家的天才确实输了，而且输得毫无还手之力。
执法长老快步走上台，对着两人做了个手势，高声宣布：“淘汰赛首轮第三场，流云剑宗李长生，胜！”李长生收起裂山剑，对着欧阳阵微微点头——他知道点到为止的道理，毕竟只是宗门间的比试，没必要赶尽杀绝。欧阳阵看着李长生的背影，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不甘，有羞愧，还有一丝好奇，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的瞳术……是什么来历？为何能看穿我的七星剑阵？这阵法连我父亲都需要半个时辰才能找到节点。”李长生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只是淡淡说道：“机缘所得，没必要告诉你。”有些底牌必须藏好，尤其是在这种天才云集的场合，暴露太多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说完便径直走下擂台。
刚走下台，周昊就像一阵风似的冲上来，一把抱住他的肩膀，声音里满是激动和后怕：“好小子！你吓死我了！刚才我还以为你要和欧阳阵同归于尽呢！那瞳术是你的底牌吧？也太厉害了，居然能看穿欧阳阵的阵剑！我跟你说，刚才欧阳家的长老脸都绿了！”李长生拍了拍他的手背，刚要开口说话，就看到天玄老祖快步走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却又刻意压低了声音：“长生，你刚才的瞳术，被不少大人物看到了！高台上那几位元婴老怪，刚才都在用神识探查你！”
李长生顺着天玄老祖的目光看向高台的贵宾席，果然感受到几道隐晦却强大的神念正朝着他这边探查，每一道神念都带着元婴修士特有的威压。焚天宗的观礼席上，一名身穿红袍的老者正捻着胡须，眼底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他对着身边的弟子低声说道：“那瞳术能看穿阵法，若是能得到这瞳术的修炼之法，我焚天宗的赤焰阵威力至少能提升一倍！到时候就算是万剑门也未必是我们的对手！”旁边的弟子连忙凑上前，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老祖，要不要我们现在就动手？趁他还没离开天骄台……”“别急！”红袍老者狠狠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呵斥道，“这里是执法殿的地盘，黄天雄那老东西还在上面坐着，现在动手会引起公愤！等大会结束，找个偏僻的地方再动手，神不知鬼不觉！”
万剑门的观礼席上，一名身穿白衣的老者正眯着眼睛盯着李长生的背影，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对身边的剑无尘说道：“无尘，此子的瞳术很不简单！能看破欧阳阵的七星剑阵，说明这瞳术不仅能看穿虚妄，还能分析阵法结构，对你的剑道感悟也有极大的帮助。大会结束后，你去试着拉拢一下他，许他万剑门内门长老之位，再给他一柄上品灵器长剑。要是他不愿意，就查清他的来历和瞳术的根源，绝对不能让这等人才落入焚天宗手中！”剑无尘缓缓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好奇和战意，轻轻点头道：“是，师尊。这李长生的剑道天赋也很惊人，第五层剑意就能击败金丹后期，若是能和他交手一场，或许我能突破到第八层剑意。”
执法殿的贵宾席中，黄天雄正端着茶杯，目光却死死盯着李长生，他身边的两名元婴后期修士对视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凝重：“黄殿主，此子的瞳术很是奇特，不在我们执法殿的典籍记载之中。既能看破阵法，又能辅助战斗，潜力无穷，流云剑宗这次是真的捡到宝了！”一名老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着提议道：“黄殿主，不如我们召他进执法殿如何？给他一个执法使的职位，再拨一座顶级修炼洞府，给他最好的资源，想必他不会拒绝。”黄天雄轻轻放下茶杯，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惋惜：“先看看再说吧。这小子心性沉稳，刚才赢了比赛却不骄不躁，还懂得隐藏底牌，显然不是个愿意受束缚的人。强行招揽反而会引起他的反感，不如先观察一阵，看看他后续的表现再说。”
李长生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神念中的贪婪和觊觎，心中暗自警惕起来——他知道，瞳术的暴露虽然让他赢了比赛，却也给自己带来了新的危机，那些元婴老怪的手段远比欧阳阵阴险得多。天玄老祖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灵力将声音包裹住传入他耳中：“别怕，有老祖在，没人敢在天骄台附近动你。不过接下来的比赛，尽量别再动用瞳术了，免得引来更多人的觊觎。实在不行，就用剑势和剑意取胜，你的剑道实力本就不输同阶。”李长生轻轻点头应下，他很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刚才的比试已经让他明白了自身的不足，阵剑之术的诡异让他印象深刻，看来后续还得加强对特殊剑道的研究。
但他并不后悔动用瞳术——实力的提升本就是在危机中前行，若是连展露实力的勇气都没有，何谈成为顶尖强者。他转头看向淘汰赛的下一轮对阵名单，光幕上“林战”三个字格外醒目，旁边标注着所属势力“战神宗”和修为“金丹后期”，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备注：顶尖体修，肉身强横。“体修吗？”李长生指尖轻轻划过名单上的名字，眼底的锋芒更盛——我的肉身强度也不差，正好试试他第三层的肉身力量。而他不知道的是，高台上那些元婴老怪的讨论还在继续，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那枚能看破阵法的混沌涅妖瞳，已经成了比九窍金丹更让他们感兴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