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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州大营的帅帐里,牛油烛芯“噼啪”炸出星子,将辛弃疾的影子投在沙墙上,像柄悬而未落的剑。

他捏着探马刚送来的密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密报上的字迹还带着北疆的寒气:“完颜突葛率三千铁浮屠,已过汝水,今夜子时必至。”

“李二牛!”他突然开口,声音里裹着霜。

帐外的脚步声碎冰般撞进来,李二牛单膝点地,黑甲上的冰碴子簌簌落了满地:“末将在!”

辛弃疾转身掀开盘上的丝绒布,露出那方他亲手堆了半月的沙盘。

青岗岭峡谷的位置被他用朱砂标得通红,指尖重重压在谷口:“金骑要夜袭,必走这条峡道。他们仗着铁浮屠重甲,以为雪夜能掩行迹,却不知——”他突然笑了,眼尾的细纹里凝着寒芒,“雪厚半尺,马蹄声传得比平日远三倍。方才探马报的动静,是他们故意放的疑兵。”

李二牛的瞳孔缩了缩。

他跟着辛弃疾四年,早知道这位大帅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可每次看他推演战局,仍像看神仙掐指——前日里还翻着《孙子兵法》背“兵者诡道”,今日便把金骑的心思拆得明明白白。

“你带死士营去岭上埋伏。”辛弃疾从案头抽出令箭,“每人背三桶火油,十块滚木。听见梆子响,先泼油,再射箭,最后滚木砸下去。要让金骑的马腿卡在冰缝里,人挤着人,动不得。”

“得令!”李二牛接过令箭,转身要走,又被辛弃疾叫住。

“告诉弟兄们。”辛弃疾的声音突然低了,像在说给某个遥远的故人听,“二十年前,我带五十骑闯金营擒叛徒,马蹄踏碎的雪,和今夜一样白。”他拍了拍李二牛的肩甲,“去吧,要他们活着回来。”

李二牛喉结动了动,没说话,大步出了帐。

帐外的北风卷着雪粒子灌进来,吹得沙盘上的“青岗岭”簌簌落粉,倒像是金军的旗帜在簌簌倒。

后营的火油库里,范如玉的手按在油桶的封条上。

封条是她亲手贴的,用的是桐油掺石灰,防水防裂。

指尖触到那层硬结的油膜,她松了口气——前日里有小校说火油可能渗了水,她便带着阿禾守了半宿,看着工匠重新熬油封桶。

“夫人,滚木都备齐了。”阿禾裹着灰棉袍跑进来,鬓角沾着木屑,“东墙根码了三百根,西墙根还有两百。李统领说要选碗口粗的,咱们挑的都是经年的老松木,砸下去能断马腿。”

范如玉点点头,转身从怀里摸出个绣着并蒂莲的帕子,轻轻擦去油桶上的雪。

帕子是出嫁时母亲给的,针脚里还裹着老家济南的土。

“阿禾,”她忽然说,“你记得辛郎写《美芹十论》那夜么?”

阿禾一怔。

她当然记得——那夜雨打西窗,辛弃疾在烛下写得手都抖了,范如玉就守在旁边磨墨,墨汁溅在帕子上,她也不恼,只说“这是山河的颜色”。

“那时候他说,要让天下人知道,中原不是该丢的。”范如玉的指尖抚过油桶上的封条,“今夜这些火油,这些滚木,就是他写在大地上的《十论》。”

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梆子声,像敲在人的心口上。

范如玉猛地抬头,与阿禾对视一眼——是青岗岭的信号!

雪地里的金军阵脚大乱。

拔离迭的铁槊挑开一支火箭,火星子溅在他的护心镜上,烫得他皱眉。

他本是金帝身边的一等侍卫,这次被派来给完颜突葛当先锋,原想着取辛弃疾首级如探囊取物,谁料刚进峡道,头顶就泼下滚热的火油!

“小心——”他的吼声被爆炸声淹没。

火油遇火箭,腾起的火舌足有两丈高,映得雪坡一片赤金。

铁浮屠的战马受了惊,前蹄扬起撞在山壁上,后面的骑兵收不住势,连人带马撞成一团。

“杀!”李二牛的声音从岭上传来。

他裹着黑氅伏在雪堆里,手里的令旗一挥,滚木礌石如暴雨倾盆。

最前面的金骑被砸得连人带甲陷进雪里,后面的想退,却被倒下的战马堵了退路。

拔离迭的铁槊扫开两根滚木,突然觉得脚踝一紧——是绊马索!

他不及反应,整个人被拽下马来,重重摔在冰面上。

护心镜裂开道缝,冰碴子扎进肉里,疼得他眼前发黑。

等他勉强撑起身子,十几把刀已经抵在他咽喉上。

“带下去。”李二牛的刀还滴着血,“大帅要见活口。”

俘营的篝火噼啪响着,照得拔离迭的脸忽明忽暗。

他望着坐在对面的辛弃疾,突然笑了:“辛元帅好手段。可你杀我金使在前,夜袭在后,就不怕宋帝降罪?”

辛弃疾没说话,从怀里取出个布包。

布包展开,是本染着血渍的册子,封皮上“血仇簿”三个大字被血浸透,几乎看不出颜色。

他翻开一页,推到拔离迭面前:“建炎三年,山东李家庄,金骑屠村,三百口。”又翻一页,“绍兴十年,河南陈家村,老弱妇孺投井,井里填满了尸体。”

拔离迭的手指颤抖着抚过那些血印——每个名字旁都按着个血指印,有的大,有的小,像孩子的巴掌。

“这些……”

“这些是我让人走遍中原,从焦土上、从井里、从乱葬岗里抄来的。”辛弃疾的声音像浸在冰里,“每个血印都是一条命。金使来的时候,说要‘两国修好’,可他们的马蹄下,埋着三千个这样的血印。”

拔离迭突然捂住脸。

他想起上个月随金帝出猎,路过中都郊外的村子,有个汉家老妇跪在道旁,举着块破布,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还我孙子”。

当时他只当是疯妇,如今才明白,那破布上的字,和眼前的血印是一样的。

“你非降臣,乃国魂也。”他突然抬头,眼里有泪,“我死无憾。”话音未落,他猛地撞向身后的石柱,鲜血溅在“血仇簿”上,像朵绽开的红梅。

范如玉赶到俘营时,只看见辛弃疾抱着那本染血的册子,背影像座山。

她摸了摸怀里的剑盒——里面是《美芹十论》的残稿,纸页边角被虫蛀了,却始终被她用丝绢包得好好的。

“阿禾收殓了阵亡将士。”她轻声说,“每人都覆了白巾,灵前供着您写的策论。”

辛弃疾转过脸,眼角有泪,却笑着:“好。”

“大帅!”探马的声音像支箭射进来,“临安急报!”

范如玉接过诏书,黄绢上的字迹还带着墨香:“辛弃疾忠勇可嘉,特赐‘忠毅将军’印,节制淮北诸军。”她翻到背面,还有张字条,是张承恩的笔迹:“天心已转,勿念南顾。”

雪不知何时停了。

黎明的天光漫过来,照得残甲上的血珠像星子。

辛弃疾站在高岗上,望着江北的雪野。

远处的村落里,百姓悄悄开了门,有人举着灯笼,有人捧着土香。

一个老妪颤巍巍地跪下,喃喃道:“元帅,天亮了。”

“天亮了。”辛弃疾握了握腰间的剑,剑鞘上的铜环结着薄冰,“可北边还有更冷的夜。”他转身望向三军,战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整军!直指蔡州城门!”

号角声里,范如玉摸着怀里的剑盒,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更冷的风声。

她抬头望向北边的天空,阴云正在聚集——像是要落更大的雪。

冬至子夜,寒风如刀。

辛弃疾立于汉水南岸高台,望着对岸隐约的火光。

他知道,更激烈的硬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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