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茗是一个怎样的人?
是一位娇纵的世家大小姐,亦或是空余美貌的废柴。
在认真端详眼前人之前,墨无极对她的评价虽不同于其他人,但叶茗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一句普通的同门师妹而已。
真的会有剑修为剑灵冒极大的风险去择埋骨之地吗?
墨无极扪心自问他做不到。
可是连他都做不到事情,叶茗做到了。
望着叶茗坚定的双眼,墨无极愣神过后才莞尔一笑。
“你真的很独特。有时,我甚至觉得你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
苏蜜闻言心中咯噔一声,暗中惊叹,这个墨无极未免太敏锐了。
叶茗失笑。
“二师兄真是说笑了。”
自上次叶茗决心要与墨无极保持距离,这还是第一次两人再一次亲密靠在一起,举着一把伞,漫步在雨里。
小雨淅淅沥沥,天地都仿佛被洗涤了一番。
叶茗深吸一口气。
“我很喜欢这里。如果可以,我想一直住在这里。说起来可能会有点奇怪,我总觉得我来过这里,这里的一切都令我感到熟悉。”
墨无极轻声道:“那如果我说,我们可以留下呢。”
不再修仙,却能做一对让神仙都艳羡的道侣。
“什么?”
墨无极声音太小,夹杂在细雨里,让叶茗听不真切。
“没什么。”
但这不过是情到浓时的一时兴起,墨无极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
他是青峰宗二师兄,身上担着的责任,不是一句简单的为爱而去就能放下的。
两人慢慢悠悠走回到院子里时,来喜与双喜正站在门口张望,见他们回来,才兴冲冲朝他们跑来。
被墨无极和叶茗一人一个抱起。
金丝栗熊笑呵呵从他们身后走来,“你们可算回了,再不回来,门口就要多两个小石狮子了。”
双喜来喜对叶茗与墨无极满眼的依赖。
一行人走进屋里避雨。
坐在椅子上墨无极看着自顾自玩闹的来喜双喜,沉思良久才道:“我想将他们带去青峰宗。青峰宗不仅能护他们周全,他们天资不凡,也该踏入修道之路。”
许久都听不见叶茗回应。
墨无极疑惑朝叶茗望去。
才见叶茗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眼中全是震惊。
“二师兄?你恢复记忆了?”
“是。”
奇怪于叶茗又问了一遍,墨无极还是耐心回复道。
“什么时候?”
“昨日夜间。”
“那你刚刚,我......啊?”,叶茗语无伦次,思绪有些混乱。
许久才梳理清思绪,站起来大声道:“所以你刚刚根本就没有中邪?而是恢复记忆了?”
“......是。”
他什么时候中邪了?墨无极嘴角抽搐。
难不成刚刚那些棕熊教他的手段,被叶茗默认成他中邪了?
啧,那头熊。
想到棕熊拍着胸脯保证,没有哪个雌性能拒绝雄性突如其来的暧昧与关心。
她们心脏绝对会小鹿乱撞,情非得已。
墨无极黑了脸。
叶茗也有些尴尬,借口累了,就快步回屋休息了。
回到屋中,她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墨无极恢复了正常,为何又会做出那样异常的举动?
苏蜜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所有真相只有一个。”
“什么?”
“他想向你借钱。”
“不可能!”,叶茗一口否决。
墨无极要是为了向她借钱,极尽谄媚之姿,上一世,她也不会喜欢他。
见污蔑不成,苏蜜又道:“那他就是有事相求!”
叶茗疑惑:“可我又能帮他什么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也许过几日就知道了。等着呗。”
在苏蜜的忽悠下,叶茗半信半疑。
又过了三日,阿木前来拜访。
说是找到了个绝佳的风水宝地。
叶茗大喜。
一听要八十万的安葬费,叶茗脸上的笑意就此凝固。
“能不能看在彼此的情谊上,给个友情价?”
“什么情谊?乱撞钟的情谊,还是几次三番扰我好梦的情谊?”
叶茗举头望天,悲怆道:“那时我们扒拉开一层又一层的杂草,走进了那扇门,推开了那道窗,抬眼望去,还是草。”
她颤巍巍举起一根手指。
“如此恶劣的居住地,只少了一日房钱。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被叶茗道德绑架,阿木无奈道:“你准备出多少?”
“八万......”
阿木嘴里的滚还没成形,叶茗就赶忙找补道:“我真的只剩下这点钱了!”
阿木抱起双臂,冷笑着开口,阴阳怪气道:“要大办!特办!”
叶茗脸一红,急道:“我话还没说完!”
“是八万,加上我身上所有的宝物做抵扣,你们看可以吗?”
“不可以。”,阿木冷漠无情地拒绝。“桃花镇不可以使用灵力,修道之人的宝物,对我们来说一文不值。”
叶茗咬牙。
“那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尽快凑齐八十万!”
送走阿木,叶茗心事沉沉往外走,被墨无极一把拦下。
“你要怎么凑钱?”
“哪怕做我不愿意的事情,我也要去做!”
“可是......”,怕叶茗干傻事,墨无极语气急速,可就算这样,还是没说完,叶茗就消失不见了。
墨无极黑着脸追了上去。
金丝栗熊见势不妙,连忙回房叫醒补眠的棕熊。
棕熊睡眼朦胧刚醒,听见金丝栗熊道明前因后果,一个鲤鱼打挺,也急匆匆冲了出去。
追上墨无极。
一人一熊找了三条街,才远远看见叶茗的身影,还正跟一老汉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可能是怕丢人,还买了个斗篷套在身上。
墨无极满腔怒火,阴沉着脸向她走去。
走近一看,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叶茗抓着那老汉儿的手,往她的斗篷里塞。
嘴里还念叨着:“你摸摸,是不是很好?便宜你了!”
墨无极大踏步向前,一把抓住那老汉的手,语气不善道:“不许碰她!”
老汉被墨无极一瞪一抓,怒火也蹭蹭蹭往上窜了一大截。
他比在场的人,语气更不善道:“我就是出门买口锅!一个非要拉着我买她的什么“日照金炉”,非让我摸!!摸什么摸?摸什么摸?我就想买口锅!”
“结果我摸了,又窜出来一个,嘴里说不准摸!不准摸!摸什么摸?摸什么摸?我真的只想买口锅!”
“两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