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南宫白露几乎每天都陪着垚叔在作坊选址和后山溪流之间往返,只为打通那道关键的泉水通道。这一次,他又见识到了魔法更奇妙的一面 —— 垚叔只需站在山脚下的石壁前,双手轻按石壁,嘴里念着晦涩的咒语,地下的岩石就像是有了生命般,悄无声息地向内凹陷、延伸,形成一条规整的通道。更神奇的是,被 “挖走” 的岩石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既没有堆积在通道口,也没有在地面留下任何痕迹,通道内壁光滑得像是自然形成的岩洞,连一丝碎石都看不到。
南宫白露特意让垚叔把通道口做得只比脑袋大一点 —— 他算了算,这样的口径刚好能保证泉水稳定流入蓄水池,又不会浪费太多魔法能量;更重要的是,他没有让垚叔截断整条溪流,只是引了其中一小股泉水,毕竟这条溪流不仅滋养着猴族,山中还有不少其他生物依赖它生存,他不想因为酿酒而破坏山林的平衡。
除此之外,南宫白露还格外担心垚叔的身体 —— 老人毕竟年事已高,还曾透支过生命力,他怕高强度的魔法消耗累坏了垚叔,便主动提出放慢进度。原本四天就能完成的工程,最终用了一周时间,每天只工作一段,剩下的时间都让垚叔好好休息,还每天给老人送去最新酿的粮食酒解馋。垚叔嘴上说着 “不用这么娇气”,却也没拒绝这份心意,喝着酒时,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而在这一周里,张春饮也没闲着 —— 他每天都在村里转悠,挨家挨户地跟村民们说南宫白露酿酒成功的事,说要建酒坊带领大家发家致富。村民们听了都很开心,眼里满是期待,可也藏着不少顾虑。有村民忍不住问:“村长,我们知道酒是稀罕东西,可这东西到底好不好喝?值不值钱啊?我们没见过世面,万一酿出来没人要,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张春饮早料到大家会有这样的顾虑,笑着安抚:“你们的担心我都懂,这样 —— 过两天我把村里各家当家的都请过来,让大家亲口尝尝酒的味道,再听听李先生讲讲酒的珍稀程度,到时候你们就心里有数了。”
果然,只过了一天,张春饮就把村里各家的当家人都召集到了自己家的小院里。他还特意请了村里擅长做饭的妇人,做了满满三桌子菜,小院里挤得满满当当,连院墙上都扒着几个好奇的孩子。
等大家都坐定了,张春饮清了清嗓子,拿起桌上的小酒杯,开口说道:“今天请各位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咱们村建酒坊的事。现在大家手边都有一个酒杯,杯子里装的就是我儿酿的酒,大家先尝尝,不用客气。” 说着,他率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心里却忍不住腹诽:“这臭小子,非要让我连夜赶制这么小的酒杯,喝着一点都不过瘾,还是大碗喝酒痛快!”
村民们早就被空气中飘来的酒香勾得心痒,只是碍于村长没发话才没动。此刻见村长带头,立刻纷纷端起酒杯 —— 有的小口抿尝,有的一口闷下,下一秒,整个小院就炸开了锅:“这酒也太香了!咽下去浑身都暖和!”“比我小时候喝的野果汁好喝一百倍!”“这要是拿到镇上卖,肯定能卖大价钱!” 七嘴八舌的讨论声此起彼伏,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惊喜。
等大家讨论得差不多了,张春饮才敲了敲桌子,小院瞬间安静下来。他看着眼前一张张激动的脸,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各位都尝过了,这酒的味道怎么样,不用我多说了吧?这酿酒的法子,是我儿跟着后山的猴王学的,咱们村的李先生也跟大家讲过,酒在大陆上有多珍稀。我不敢说这酒在整个魔武大陆是独一份,但我敢保证,在整个南疆,肯定找不到第二家!”
“各位都知道南疆有多大 —— 咱们这些普通人,就算走一辈子路,也未必能走出南疆的边界。可现在,我们有了一个机会:我们人走不出去,但我们的酒可以!我们可以让酒走出南疆,走到中州,走到北原,让整个魔武大陆的人都喝到我们平安村的酒!到时候,我们不仅能赚到钱,还能跟着商会去中州看看,去见识见识魔武大陆的中心是什么样的!”
“更重要的是,等酒坊做起来了,咱们村的子孙后代就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再也不用靠天吃饭;以后咱们平安村的人在大陆上行走,报出村子的名字,别人都会说‘哦,就是那个酿出好酒的平安村啊’!现在,选择权就在大家手里 —— 你们愿意跟我们一起,把平安村的酒做起来,把咱们村的名声传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