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陆飞的身上,他站在陆香居的大堂内,看着店内忙碌的景象。
陈婉儿与巧儿正在整理货架,她的动作轻盈而熟练。
陆飞走上前去,微笑着对陈婉儿说:“婉儿,店里就辛苦你盯着了。”他的声音温和而亲切,让人感到一种安心。
陈婉儿抬起头,迎上陆飞的目光,她的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浅笑,宛如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嗯,放心吧。”陈婉儿轻声回答道,她的发间银簪随着她的点头动作轻轻晃动,映得她眼底的关切更加明亮。
陆飞转身离开陆香居,踏上青石板路。此时的街道已经开始热闹起来,挑着菜担的老农、吆喝着的货郎,与陆飞擦肩而过。
有些认识陆飞的人,老远就跟他打招呼,陆飞也微笑着回应,他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让人感到温暖。
陆飞缓缓地拐进了城西的木匠巷,远远地,他就听到了一阵叮叮当当的敲击声,那声音清脆而有节奏,仿佛是一首古老的乐章。
张木匠的工坊门口堆满了新刨下来的木屑,如同一座小山一般。空气中弥漫着木材特有的清香,让人感到一种质朴和宁静。
“陆老板来了!”正在院子里打磨窗框的小徒弟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陆飞。他兴奋地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在工坊里回荡。
屋内传来桌椅挪动的声响,张木匠系着一条油渍斑斑的围裙,快步迎了出来。他的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笑出了几道深深的褶子:“陆老板来了!快屋里坐!”
陆飞熟稔地走进工坊,在八仙桌边稳稳地落座。张木匠殷勤地为他斟上一杯热茶,茶盏刚推过来,陆飞便直奔主题:“张师傅,这回又要麻烦你了。”
“一百块会员檀木牌,要烫金刻字,一个月内得完工。”陆飞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这个任务对他来说轻而易举,没有丝毫难度。
张木匠听到这句话,眼睛突然睁大,满脸都是惊愕之色,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陆飞,结结巴巴地说道:“又要一百块?这……这得多少工时啊!”
然而,陆飞似乎并没有被张木匠的反应所影响,他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还有一百辆自行车,车轴要加固的。”
这句话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工坊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原本嘈杂的工坊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正在拉锯的徒弟忘了手中的动作,刨木头的老匠人头也不抬地竖起了耳朵,所有人都被陆飞的话震惊到了。
张木匠咽了咽口水,他的喉咙有些发干,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手中的图纸,艰难地开口道:“陆老板,不是我推脱……这两样加起来,我就是把工坊拆了重做都够呛啊!”
陆飞显然早有预料,他不慌不忙地从怀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轻轻一摇,里面的银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陆飞微笑着对张木匠说:“张师傅,我们合作也很多次了,所以才来找您啊。这里是三成定金,等您完工后,我再付七成。”
陆飞稍稍停顿了一下,紧紧地盯着对方,缓缓地说道:“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啊,绝对不能有任何偷工减料的行为……”
张木匠听到这话,像是被惊吓到了一样,连忙挥舞着双手,嘴里不停地说着:“使不得啊,使不得啊!”他的脖子因为紧张而涨得通红,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陆老板,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啊!我跟您合作这么长时间了,您的要求我肯定清楚的。”
张木匠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落在了桌上的图纸上。他凝视着那张图纸,突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喊道:“成!我这就去把所有的徒弟们都叫来,再把那些老伙计们也都喊过来!就算是通宵达旦,我们也要把这个订单给完成喽!”
陆飞见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缓缓站起身来,对着张木匠拱手作揖,表示感谢。
在告辞的时候,张木匠却执意要将陆飞送到巷口。
站在巷口,张木匠目送着陆飞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他轻轻地摩挲着怀中的钱袋,嘴里低声自语道:“陆老板的生意真是越做越大了啊,咱们这些手艺人,也能跟着沾点光喽……”
说完,张木匠转身回到工坊,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工坊里回荡:“都先停下手里的活儿!今儿个咱们接了个大买卖,只要把这单活干好了,足够大伙儿娶媳妇盖房子啦!”
“好!”伴随着张木匠这一声高喊,旁边的伙计们也纷纷附和,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喜悦之情。
一时间,刨子声、凿子声、锯木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美妙的交响乐。木屑如雪花般飞扬,在暮色的映衬下,仿佛给陆香居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这声音和景象,共同勾勒出陆香居迈向天下的宏伟轮廓。
而就在这热闹的场景中,陆飞悄然回到了陆香居。他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长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那些飞团骑们在街道上来来往往,或快或慢,或急或缓,每个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但却显得井井有条。
陆飞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看到了陆香居的繁荣,看到了每一个人都在为这个地方贡献着自己的力量,这让他感到无比欣慰和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