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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会元,陆仁的名字如同一块投入京城这潭深水的巨石,激起的涟漪远超想象。

悦来客栈的门槛几乎被踏破,各式请柬雪片般飞来,堆满了案头。这些宴请,不再是之前士子间的诗文唱和,更多是来自京中官员、勋贵、乃至清流名宿的邀约,意义截然不同,也更难推拒。

徐文谦帮着筛选,眉头越皱越紧:“吏部王侍郎家的赏花宴、国子监李祭酒的诗会、诚意伯府的春狩...陆兄,这些恐怕都需露面一二。尤其是这位,”他抽出一份材质格外考究、带着淡淡檀香的请柬,“翰林院掌院学士程敏政程大人做东,邀新科贡士中的佼佼者小聚,这几乎是殿试前的风向标,绝不能缺席。”

陆仁看着自己依旧包扎、隐隐作痛的右腕,苦笑不已。馆阁体的练习进展缓慢,疼痛和乏力是最大的障碍。如今还要疲于应付这些宴饮,简直是雪上加霜。

“去!都得去!”赵德柱在一旁抢答,眼睛放光,“仁哥儿,这可是好机会!帮俺老赵也打听打听,那‘副榜’到底什么时候有信儿?都需要打点哪些门路?银子俺这儿还有...”他拍着胸脯,这几日他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碰壁,愈发觉得陆仁这些“上层关系”才是救命稻草。

角落里,沈默对这边的喧嚣充耳不闻,只是对着窗外一株枯枝发呆,仿佛灵魂早已抽离。他的落榜,如同给这个刚刚经历狂喜的小团体泼下了一盆冰水,提醒着众人科举之路的残酷。徐文谦私下又请郎中来看过,依旧说是郁结于心,药石效果甚微。

宴饮生涯就此展开。

第一站是吏部王侍郎的赏花宴。王府花园姹紫嫣红,宾客如云。陆仁一出现,立刻被热情包围。王侍郎本人倒是没太多架子,但言语间总是不经意地问及河南风物、格物商会现状,甚至开玩笑般提了句“听闻商会日进斗金,陆会元却如此简朴,实乃士林楷模”,其旁支子侄更是热情得过分,拉着陆仁称兄道弟,话里话外打探“水泥”、“香皂”的“合作可能”。

陆仁左手持杯,以茶代酒,手腕的伤成了最好的挡箭牌,但应对这些绵里藏针的试探和赤裸裸的利益暗示,依旧耗费心神,比写一篇策论还累。赵德柱混在人群中,竖着耳朵想听“拣选”消息,却只听到各种互相吹捧和隐晦的生意经,急得抓耳挠腮。

第二站是国子监李祭酒的诗会。此地文人气息浓厚些,但清高之下,竞争意味更浓。不少落第举子乃至监生看陆仁的眼神都带着审视和不服。席间分韵赋诗,陆仁以手伤为由推辞了书写,却推不过众人起哄要他口占一首。他只得搜肠刮肚,勉强借咏物寓格物之理,吟了首中规中矩的五绝,虽不出彩,倒也符合他“实学”的人设,每当作诗之时,陆仁总会在心里想到“作诗真是靠天分,要是能重来,我选择做李白”。

倒是有几个老监生揪着“格物是否偏离圣学根本”的问题与他辩论,被陆仁引经据典、结合黄河实务一一化解,反而赢得了几分真才实学的认可。赵德柱在这种场合完全插不上话,闷得发慌,只顾埋头苦吃,被徐文谦瞪了好几眼。

第三站诚意伯府的春狩更是煎熬。陆仁本就不擅骑射,手腕有伤更是连缰绳都拉不稳,只能借口伤势在一旁观摩。看着勋贵子弟们纵马奔驰、弯弓射猎,谈论的都是京营轶事、边关马政,他仿佛是个局外人。

一位小伯爷倒是好奇地过来问他“水泥铳台”是否能真抵得住蒙古骑兵冲击,两人就边防工事聊了几句,算是唯一有点价值的交流。赵德柱倒是想凑上去套近乎,却被那些眼高于顶的勋贵子弟无视,碰了一鼻子灰。

最关键的,是翰林院程大人的小聚。地点在一处清幽别业,与宴者不过十余人,皆是今科风头最劲的贡士,气氛看似随意,实则暗流涌动。程敏政言谈温和,却句句机锋,于经史典故信手拈来,看似考校学问,实则在观察各人的心性、眼界和立场。问到陆仁时,重点便落在了“格物致知”如何与“修齐治平”更好结合,以及他对近年来朝中“清谈”与“实务”之争的看法。

陆仁打起十二分精神,左手藏在袖中微微握紧,言辞格外谨慎。他既强调格物于国计民生的实益,又不忘将一切框定在“尊奉圣学”、“辅佐圣治”的框架内,避免被贴上“离经叛道”的标签。谈到朝争,更是只述现象,不站派系,只谈“实务为民”,不论是非短长。一番应对下来,虽无惊人之语,却也滴水不漏,沉稳得不像个十四岁少年。徐阁老捻须听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末了只勉励一句“殿试在即,望尔等善体圣心,直言无讳”,便不再多言。

就在这场小聚即将结束时,别业临水的回廊另一端,传来一阵少女清脆如银铃般的说笑声,似乎是一群女眷游园至此。

“...祖父也真是,非要我们来这园子赏什么残梅,都快谢光了,无趣得紧...”一个娇憨的声音抱怨道。

“琦妹妹莫急,听说前面是程大人在宴请今科才俊呢,说不定能远远瞧见那位名动京城的‘少年会元’?”另一个声音带着打趣。

“哼!什么少年会元,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说不定是个矮矬子、书呆子!有什么好看的!”这声音,带着熟悉的骄纵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气恼,不是谢琦又是谁?

声音渐近,显然她们正要穿过回廊。宴席上的众贡士们不由得都正了正衣冠,略显拘谨起来。

果然,片刻后,一群锦衣华服的少女在仆妇的簇拥下出现在回廊入口。为首的正是谢琦,今日她穿着一身樱草色绣折枝玉兰的襦裙,外罩云狐坎肩,娇俏明媚,然而那双灵动的杏眼一扫过宴席,精准地落在陆仁身上时,立刻瞪得溜圆,小嘴下意识就撅了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碍眼的东西。

她身旁一个穿着湖蓝衣裙、年纪稍长的少女,显然认出了陆仁,抿嘴一笑,轻轻拉了拉谢琦的袖子,低声道:“琦妹妹,你看,那不是...”

“看什么看!走了走了!这里酸气冲天,熏死人了!”谢琦像是被踩了尾巴,猛地打断女伴的话,狠狠剜了陆仁一眼,那眼神里混合着恼怒、不屑,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因为上次“失手”而更添的挫败感。她故意抬高了下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拉着女伴转身就走,裙摆划过一道决绝的弧度,留下身后一阵淡淡的香风和几位贡士面面相觑的尴尬。

陆仁:“......” 他再次莫名感到一阵无奈。这谢家小姐,怎么好像专跟他过不去?

徐文谦在一旁低声道:“是谢阁老的孙女和几位京中贵女。”

宴席至此,也差不多该散了。辞别程大人,走出别业,陆仁只觉得身心俱疲,应付这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比连考三场还累。手腕的伤处又开始隐隐作痛。

回到客栈,赵德柱立刻凑上来:“仁哥儿,打听到副榜的消息没?”

徐文谦摇了摇头。

赵德柱脸上的期待瞬间垮掉,唉声叹气地缩回角落。

沈默依旧对着窗外,仿佛这一切喧嚣、算计、男女间的微妙交锋,都与他无关。他的世界,只剩下名落孙山后的死寂。

陆仁揉着发痛的额角,看向窗外渐渐沉下的夕阳。

各种各样的宴会总算应付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所有的精力,都必须投入到最后一关——紫禁城,金銮殿,皇帝陛下的御前对策。

那才是真正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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