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灭之心融入道果,林风周身气息渊深如海,混沌道韵流转,超脱后期的威压自然流露,仿佛他便是这归墟之地的主宰,万法终焉的化身。四位归墟使者在他面前,如同萤火之于皓月,生不出丝毫反抗之心,纷纷低头臣服。
“善。”林风微微颔首,目光扫过这片由万古寂灭凝聚的灰色世界。心念一动,整个归墟之地的寂灭本源便如臂使指,温顺臣服。他感受到了这片天地与自身道果的紧密联系,仿佛他本就该是这里的主人。
“恭喜道兄,得证大道,执掌归墟!”玄黄道人上前一步,由衷贺道。他能感受到,此刻的林风,道境之高,已远超寻常超脱,或许已触摸到了那传说中的“道主”之境。
“林道友……不,林道主!你这番造化,真是让某家开了眼界!”青萍剑客收起懒散,神色郑重,拱手一礼。超脱之路,达者为先,林风此刻的境界,已当得起“道主”尊称。
雪凝虽未言语,但清冷的眸子中也闪过一丝敬意,微微颔首。
“三位道友助我良多,林风在此谢过。”林风还礼,语气平和,并无倨傲。他目光望向归墟之外,仿佛穿透无尽虚无,看到了那波澜壮阔的诸天万界海。“寂灭已掌,轮回圆满。是时候,了结一些因果了。”
他心念微动,归墟之地那吞噬一切的黑暗帷幕缓缓消散,显露出外界的景象。那两位未曾敢入内的超脱初期,见帷幕消散,正惊疑不定,忽见林风等人安然无恙走出,更感受到林风身上那深不可测、与归墟本源浑然一体的恐怖气息,顿时骇然失色,连忙躬身拜见:“恭贺道主功成!”
林风微微点头,并未多言。他一步踏出,已至归墟之外。玄黄道人、青萍剑客、雪凝紧随其后,四位归墟使者也恭敬跟随。
立于诸天万界海的虚无之中,林风闭上双眼,神念如同水银泻地,瞬间笼罩了无尽遥远的时空。超脱后期的神念,配合执掌归墟的权柄,让他对诸天万界的感知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看到了那方刚刚经历“终焉”、重归太初混沌的源海宇宙,一点新的灵光正在孕育,生机暗藏。他看到了超脱之海中,血煞、阴影等道祖在各自巢穴中惊疑不定地望向归墟方向。他看到了万道庐中,玄黄道人等人的化身仍在论道。他更看到了无数或生或灭、或兴或衰的宇宙海,如同恒河沙数,在伟大的轮回中生灭不息。
“诸天万界,轮回往复。今日,吾林风,执掌归墟,当立道统,定秩序。”
他缓缓开口,声音并不宏大,却清晰地响彻在所有达到超脱境界的存在心间!无论是隐匿的古老道祖,还是新晋的超脱者,皆心神剧震,不由自主地望向归墟方向!
“自今日起,归墟之地,为万界终焉之所,亦为轮回起始之机。吾为寂灭道主,当监察诸海,维系轮回平衡。肆意屠戮、妄图超脱而断万灵生机者,当受归墟之罚。”
话音落下,一股凌驾于诸天万界之上的大道规则悄然形成,融入诸天万界海的运转之中。所有超脱者皆心生感应,明白从今往后,行事需顾忌因果,不可肆意妄为,否则必将引来归墟之主的惩戒!这是一种无形的约束,也是一种秩序的建立。
“谨遵道主法旨!”万道庐中,玄黄道人等人的化身率先回应。紧接着,超脱之海中,血煞、阴影等道祖虽心有不甘,但在那浩瀚道威之下,也只能低头应诺:“谨遵法旨!”无数或明或暗的超脱意念,也纷纷传来臣服之意。
这一刻,林风寂灭道主之名,传遍诸天万界海,地位尊崇,与大道等同。
立下规矩后,林风目光投向了超脱之海某处,那里是血煞道祖与阴影道祖的潜修之地。他并指一点,两道灰蒙蒙的因果之线跨越时空,没入虚空。
下一刻,血煞与阴影道祖同时闷哼一声,脸色煞白,气息瞬间萎靡了三成!他们惊恐地发现,自身道基上缠绕上了一丝归墟寂灭之意,如同悬顶之剑!这是林风对它们昔日冒犯源海的小惩大诫,亦是警告。
“多谢道主不杀之恩!”两位道祖吓得魂飞魄散,连忙隔空拜谢,再不敢有丝毫异心。
处理完这些,林风看向玄黄道人、青萍剑客与雪凝,微笑道:“三位道友,可愿在我这归墟之地,开辟一道场,共参大道?”
三人闻言,皆是大喜。归墟之地乃是万界终焉与起始之机,蕴含无尽大道奥秘,在此修行,益处无穷。更何况能与林风这等道主论道,更是天大的机缘。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三人齐声应下。
林风颔首,大袖一挥,归墟之地边缘,三座风格各异的道观凭空出现,与中央那座由寂灭之心显化的寂灭道宫遥相呼应。
诸事已毕,万界秩序初定。林风步入寂灭道宫,盘坐于蒲团之上,心神与诸天万界海的轮回运转相连。他并未感到志得意满,反而愈发觉得道之无涯。超脱后期,执掌归墟,或许只是一个新的起点。在那诸天万界海之上,是否还有更广阔的天地?大道之极,又在何处?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那无尽的未知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