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木榕诱导吉野晴对自己动手,在想反击的时候吉野晴已经被动作更快的诸伏景光和伊达航压制住了,出口气的想法没有达成,这倒是有点遗憾了。
有时候他也有点讨厌自己受到了太多“君子 ”的教育,虽然他不认同,但是依旧还是会被束缚到,讲究先礼后兵以理服人,想动手还得顾忌着点形象。
但是,他的一切操作在吉野晴脱口而出连同琴酒一起咒骂之后,就都变味了。
气没出成,反而心情因为这句咒骂而变得很糟糕,这让他觉得自己的这番动作几乎算得上偷鸡不成蚀把米。
而吉野晴的下场也已经注定要比原来的还要悲惨许多倍了。
好在没白养这只小东西,多少替他出了一点气。
垣木榕反省了下,琴酒果然还是对的,对于看不顺眼的人,动作利落点干脆解决掉就行。
报复,最忌的就是花里胡哨的手段,他以为自己知晓那么多案件之后应该有这个自觉,没想到临到头了自己也犯了一样的毛病,今天算是吃了个教训了。
江户川柯南敏锐地察觉到了垣木榕内心正在翻涌着的恶意,他也只能庆幸吉野晴已经被警方控制住,这也算是一层保护,垣木榕想做什么也没什么机会,也不怕一不小心触犯法律了。
不过吉野晴的庭审就真的难过关了,也算咎由自取了。
单纯的侦探啊,并不知道在日本这个社会,有钱有权的人,大部分时候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的,监狱的大门拦不住真正想动手的人。
这件案子到这里也就结束了,吉野晴刚刚的话也算是认罪,而且因为她对垣木榕的攻击行为,刚刚的一番辩驳算是白做了。
而垣木榕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敌对的岩间胜死了,碍眼的吉野晴目测还得花点功夫,但是没关系,他会吸取教训的,无伤大雅。
警察们开始收队,垣木榕的东西因为刚刚拿去检测都翻了出来,现在还得重新收拾回包里。
这时候,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挎着一个公文包走了进来,“请问哪位是高木警官?”
高木涉有些茫然地应了声,“是我,有事吗?”
“我是吞口议员的秘书竹本楠,议员刚刚接到了你的来电,但他没有空,所以让我来看看情况。”他的语气礼貌中透着一股隐隐的倨傲,只不过目光扫过阳台的尸体时脸色明显变白了,但还是继续说道,“岩间胜的后事也由我全权代理。”
“哦哦。”高木涉这才恍然大悟,发现死者之后他们也第一时间联系了他的亲属,只不过岩间胜的个人资料显示为孤儿,他们只能联系他手机上的紧急联系人,却没想到这人居然是一名议员。
“竹本秘书,请随我来。”高木涉引着竹本楠到一旁。
垣木榕只瞥了一眼,就没多留意那边了,而是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江户川柯南看着垣木榕将几个药瓶喷瓶收到包里,有些好奇,“垣木哥你身体不舒服吗?这看起来像是药瓶。”
这些药瓶不是垣木榕作为伊奈弗时习惯使用的瓷瓶,都是没有标签的普通塑料药瓶,所以江户川柯南可以轻易分辨出来。
“我身体好着呢。”
“那这些是什么药?”
“有些吃了会死,有些吃了能活,有些吃了半死不活。”这话一出,不止江户川柯南,连伊达航和诸伏景光也投来了目光。
垣木榕歪头,“我这么会拉仇恨,总归是要有点防身的东西的啊,像刚刚的吉野晴,就很适合半死不活那种。”或者是生不如死那种。
伊达航按了按跳动的额角,“别的不说,你告诉我,吃了会死的药是什么?是不是违禁药?”
垣木榕拿出来其中一瓶,“降压药。”
伊达航用力闭了闭眼,很好,很强大,正常人服用过量降压药确实可能因为血压过低而死,但是他还不能说什么,因为降压药连处方药都算不上。
江户川柯南扶额,只以为垣木榕在开玩笑,让人服下过量降压药是很难操作的事情,特别是如果想下药的对象还和自己有仇的话。
垣木榕笑了笑,确实不是降压药,却可以形成和血压过低一样的症状,算是一种毒药。
除此之外,他现在可随身带着不少好东西呢,口服的药是使用限制最多的,所以带得比较少,他还是更喜欢外用的药。
这么想着,他默不作声地把几个伪装成未开封的口腔清新喷雾的钢瓶药物喷剂收回包里。
“遇到麻烦了找警察求助,直接找我也行。”伊达航俯下身,手掌拍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语带威胁地说,“不要自己搞些乱七八糟的,还有吉野晴,她会受到公正的审判的,不需要做多余的事,听到了吗?”
“啊?哦……”垣木榕被这大力一拍吓了一跳,手中正往包里放的一个灰色袋子掉到了地上。
诸伏景光狐疑地将袋子捡了起来,系着袋子的皮革带松开了,袋子随之展开,却发现这个不是什么袋子,而是一个工具卷包,里面放着两把柳叶刀、一把手术剪还有其他几样小工具,还有一个小网格袋里头装了几颗口香糖状的东西。
他将工具包捆好还给垣木榕,“你随身带着这东西干嘛?”
垣木榕默默接过,“兴趣爱好。”
一听就没说实话,但是伊达航和诸伏景光有心多问,但他们问了垣木榕不说实话还能怎么办,只不过,两人都觉得吉野晴被警方带走说不定是真捡回了一条命。
这其实是垣木榕带着防身的,他身上也藏了一把手术刀。
柯学元年开始后,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增加一些防身手段,那些药是一种,这个工具包也是。
他尝试了不少武器和暗器,还是手术刀耍得最溜,就带了几把在身上,那个口香糖当然也不是什么口香糖,那是微型炸弹,琴酒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