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御书房内,气氛凝重如铁。李岩将审讯记录呈给赵珩,指尖微微颤抖:“殿下,柳承业的党羽招供,当年参与构陷周氏的近臣,竟是如今的内廷总管——王福!”
“王福?”赵珩瞳孔骤缩,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王福是先皇时期的老太监,自他登基后,便一直侍奉左右,深得信任,没想到竟是潜伏多年的奸佞!
林越眉头紧锁:“王福身为内廷总管,掌控宫中大小事务,若真是他参与构陷周氏,那十年前的旧案,恐怕还有更深的隐情。”
“传王福即刻入宫!”赵珩沉声道,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怒火。
片刻后,王福躬身走入御书房,身着总管太监的服饰,神色恭敬:“老奴参见殿下,不知殿下急召老奴前来,有何吩咐?”
赵珩盯着他,语气冰冷:“王福,你跟随先皇多年,又侍奉朕至今,应知朕最痛恨欺君罔上之人。十年前,周氏巫蛊案,你为何要参与构陷?”
王福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平静,跪地叩首:“殿下明鉴,老奴冤枉啊!周氏巫蛊案乃是柳承业一手策划,老奴只是奉命行事,从未参与构陷之事!”
“奉命行事?”李岩上前一步,将一份供词扔在他面前,“这是柳承业党羽的供词,明确指出你当年不仅参与策划,还亲自伪造了周氏巫蛊的证据,你还敢狡辩?”
王福看着供词,身体微微颤抖,却仍死不认账:“殿下,这都是党羽的诬陷!老奴对皇室忠心耿耿,绝无半点异心!”
林越眼神一沉,上前一步,一把揪住王福的衣领:“事到如今,你还敢嘴硬!柳承业已死,你的党羽也已被擒,你以为还能蒙混过关吗?”
王福被林越的气势震慑,脸色惨白,却仍咬牙道:“老奴没有罪!殿下若不信,可派人搜查老奴的住处,老奴绝无任何私藏!”
赵珩冷声道:“不必搜查了。传朕旨意,将王福打入天牢,严刑审讯,务必让他说出真相!”
禁军将士上前,将王福拖拽下去。王福一边挣扎,一边哭喊:“殿下饶命!老奴是被冤枉的!”
看着王福被押走,赵珩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没想到朕身边最信任的人,竟是隐藏最深的奸佞。这宫中,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殿下不必过于忧虑。”林越安慰道,“如今王福已被擒,只要撬开他的嘴,便能查清十年前旧案的所有真相,彻底清除宫中的隐患。”
天牢之内,王福被押入刑讯室。面对李岩的审讯和各种酷刑,王福起初还想顽抗,但在烙铁烫身的剧痛下,终于崩溃,如实招供。
原来,王福早年曾受过柳承业的恩惠,柳承业承诺他,若能协助构陷周氏,扶持柳家侄女上位,待柳家掌权后,便让他成为朝中一品大员,享尽荣华富贵。王福利欲熏心,便答应了柳承业的要求,伪造了周氏巫蛊的证据,还买通了验尸的太医,隐瞒了周氏的真实死因。
“周氏……周氏并非郁郁而终,而是被柳承业派人毒杀的!”王福痛苦地说道,“老奴一时糊涂,犯下滔天大罪,求殿下饶命!”
李岩立刻将王福的供词禀报给赵珩。赵珩得知真相后,怒不可遏:“柳承业、王福,竟敢如此胆大包天!传朕旨意,王福凌迟处死,曝尸三日;柳承业虽已自尽,仍需开棺戮尸,以儆效尤!”
“遵旨!”
旨意下达后,京城百姓拍手称快。十年前的冤案终于昭雪,周氏的灵位被迁入皇陵,享受皇室祭祀。
肃清王福的党羽后,宫中终于恢复了平静。赵珩在太和殿上颁布诏书,整顿吏治,废除苛政,重用寒门官员,朝堂之上焕然一新。
林越、李岩、苏清瑶三人站在殿外,望着太和殿上的阳光,心中感慨万千。这场始于天牢劫狱的风波,历经朝堂博弈、边境激战、宫闱对决,终于落下帷幕。
“林将军,”苏清瑶轻声道,“如今京城安定,边境安宁,你也该好好休息了。”
林越微微一笑:“守护江山,哪有休息的时候。不过,眼下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
李岩点头:“是啊。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天下未定,仍有诸多挑战等着我们。”
就在这时,一名内侍匆匆赶来,递给林越一封密信:“林将军,漠北传来急报,西域诸国突然异动,集结大军,意图入侵漠北!”
林越接过密信,脸色骤变。刚刚平定的漠北,又将迎来新的战火。
赵珩也得知了消息,走到三人面前,神色凝重:“林将军,漠北是大胤的屏障,绝不能失守。朕命你即刻率镇北军返回漠北,抵御西域诸国的入侵!李岩、苏清瑶,你们留守京城,协助朕稳定朝政,支援前线!”
“臣遵旨!”三人齐声领命,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
林越翻身上马,望着京城的方向,心中暗忖:京城的风波已平,漠北的战火又起。但无论前路多么艰险,我都将一往无前,守护大胤的江山社稷!
马蹄声远去,林越率镇北军朝着漠北的方向疾驰而去。一场新的战役,即将在西域与漠北的交界处,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