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孜墨听见系统说话了,但是完全不想理会。
许明蔗和系统看了那么久的电影,当然知道‘情侣装’是什么意思了。
但他就是想听听阿姊是什么看法,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阿姊,情侣装是什么意思呀?”
“情侣装,情侣装就是我们两个人穿的很相似,就像现在,我们穿的都是蓝色系的衣服就叫情侣装。”
牧孜墨简单的略过情侣二字,把解释主要定位在衣服上面,虽然已经亲过好几口,但她不想承认,也并不认为她们两人是情侣。
许明蔗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回答,不甘心的追问:“可情侣,不是形容两个有情的眷侣吗?”
牧孜墨盯着镜子里的许明蔗轻轻抚摸他的头发,略带威胁道:“你要是不满意我的说法,那我认为用亲子装来解释,我们今天穿的样子更合适。”
许明蔗尴尬的坐在凳子上,不敢在往下说这个话题。
系统哈哈大笑,指着许明蔗“不想叫阿姊,你也可以叫干妈。”
“阿姊!她欺负我!”
“阿姊给你揍她。”
牧孜墨哄孩子似的,假装伸手去抓系统,略显夸张的动作,让她耳朵上的坠子不停的摇晃。
许明蔗抬手碰了碰牧孜墨带着的蓝色耳坠,有点羡慕的看着前后摇摆的耳坠:“阿姊,我也想带漂亮坠子。”
牧孜墨浅笑,宠溺的看了他一眼,在他的耳垂上轻柔按捏:“你没有耳洞,我怎么给你带呀?要不要给你打一个?”
许明蔗被捏的有点害羞,抬手在牧孜墨刚刚摸的地方搓了搓:“我可以打吗?男郎打耳洞会很奇怪吧。”
“有什么奇怪的?一个耳洞而已。”
许明蔗看着牧孜墨完全不觉得有任何不对的表情,想着之前听别人说过的的闲聊,很是认真的和牧孜墨说:“以前只有女君才能带耳饰,虽然本朝不在有要求,但很少有男郎去带耳饰的。”
牧孜墨点点头,从耳朵上摘下坠子,放在许明蔗耳朵上比了比:“好看,等我们吃完饭回来,就带你去挑耳坠,然后给你穿一个耳洞好不好?”
“真的!阿姊你最好了!”许明蔗兴奋的搂住她的腰,来回蹭,像个得到主人奖励的小猫咪。
牧孜墨被蹭的压不住脸上的笑意,这也太好满足了吧,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能让他这么开心。
给他整理了一下蹭乱的头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呼了口气:“走吧,我们去看看瑞亲王准备的饭菜好不好吃。”
许明蔗很喜欢听她说‘我们’这两个字,两个人就好像是密不可分的存在。
被牧孜墨弯腰抱起,搂着她的脖子看向镜子里的身影,许明蔗突然感觉,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一开门,就被直愣愣站在门口的素枝贴脸吓了一跳。
“你干吗?”
“我等着给女君你带路呀。”
牧孜墨快被素枝眼睛里的真诚气笑了,见人瞪着两双毛茸茸的大眼睛,牧孜墨凑近打量着她。
好长的睫毛,好圆的大眼睛。
素枝被看的有些局促,不安的抓了抓衣摆,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
猛的朝后退了两大步:“牧女君,走这边。”
——
素野虚弱的站在瑞亲王身后,见素枝带着牧孜墨二人走了进来,立马挺直了身体,恢复平时可靠的模样。
听着瑞亲王和牧孜墨的寒暄,素野却忍不住的走神。
还有些发热的身体,让她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注意到瑞亲王举杯畅饮,她想上前去给主子倒酒也做不到。
有种人还在,但魂飞了的感觉。
摇了摇头,朝后面摆了摆手,看见素心过来,有气无力的吩咐道:“你替我顶一会儿,别惹主子生气。”
从后面绕出门,靠在柱子上昏昏沉沉的,没多久就听见屋里主子愤怒的声音。
“素野!”
猛的从浮沉的世界里惊醒,慌张的进了屋:“主子,属下在。”
瑞亲王语气冰冷,冷的好像要戳穿她的骨头。“让你准备的画师呢?人呢!”
素野控制不住的轻颤,牙齿打着磕巴:“就在后院,属下这就去叫人。”
牧孜墨看着这有趣的主仆两人,有点不明所以。
像是看神经病似的看了几眼瑞亲王。
这么简单的小事,她身边那么多侍从等着听她吩咐,她不用,偏偏找个不在身边的。
要是她没看错,是回头找了一圈跪着这个人,没找到,才发的火吧。
瑞亲王举起手里的酒杯,朝还在编排她的牧孜墨抬手示意。
:“让你见笑了,一个不成事的手下,实在是不机灵。”
牧孜墨抬抬手里的酒,连忙恭维:“有殿下这样优秀的主子,手底下的人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又是几番恭维,瑞亲王终于开始今天设宴的主题了。
“今日邀你前来,主要是安阳托我要好好感谢你,其次就是希望你可以描述一下,黑风寨那个叫苏粟的外貌。”
牧孜墨有些疑惑:“殿下前几日不是已经剿灭黑风寨了吗?难不成让她跑了?”
瑞亲王阴沉着脸,恶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抓了一众小喽啰,但那个叫苏粟的实在可恶,根据那帮小喽啰的汇报,这人在你们下山的第二天,就带着两个亲信跑了。”
抬头看向牧孜墨,声音越说越狠戾:“前几天安阳马上就要启程,本王实在不忍让他在听见和黑风寨有关的任何事。这个苏粟本王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敢抓本王的儿子,她有几条命!”
牧孜墨点点头,心里疯狂q系统,有没有苏粟的照片啊,我那时候瞎的眼,上哪知道她长什么样啊!
身边的许明蔗听见她焦急的心声,也有点坐不住,有些急躁的抓住牧孜墨的手臂:“阿姊,我”
被牧孜墨在桌子底下猛的按住,不让他继续往下说。
瑞亲王注意到她俩的动静,略显和善的问道:“这是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牧孜墨顺势往许明蔗嘴边递了杯水:“没问题的殿下,等画师来了草民就按照回忆和她描述清楚。”
“那他这是?”
牧孜墨低垂下眼,声音里带着悲惨:“不瞒殿下说,草民弟弟也被黑风寨的经历吓得不轻,一听到就会害怕,惊扰了殿下,还请殿下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