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找到了！在老贾的遗像后面翻到六百块存款！”一个街道办的人拿着钱走出来，兴奋地喊。
王主任接过钱，看到都是整十的，知道这是轧钢厂给老贾的抚恤金，冷笑了一声：“继续找！贾家不可能就这么点儿钱！”
“主任！又找到了！”
另一个人从床底下翻出一个破箱子，从一件旧棉袄里掏出一沓钱，都是零钱，没有一张大票。
王主任数了数，一共三百二十块，眉头一皱，立马下令：“继续搜，今晚就是把贾家翻个底朝天，也得把他们的存款都给我找出来！”
一个小时后，几个工作人员真把贾家搜了个底朝天，连地板都掀了起来，又找出了大约一千五百块钱的存款。
王主任拿着这些钱，气得浑身发抖，带着人来到中院，对着易中海大声嚷嚷：“易中海，这就是你一直说要捐款帮助的贾家！你知道他们有多少存款吗？”
“总共二千四百二十块！二千四百二十块！这就是整天在院子里哭穷的贾家！易中海，你这个大爷当得可真够可以的！”
哗——
听到王主任报出具体数字，院子里的人都震惊了，他们知道贾家有钱，但没想到有这么多。
整整二千四百二十块！
李元华说得对，他们家的存款都没贾家多。
“难怪贾张氏老是骂我们，原来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小人物！”
“是！二千四百二十块！果然像李元华说的那样，除了大爷、二大爷和刚拿到一笔钱的李元华，就属贾家存款最多了。”
“不对！你们都错了，为了给老大娶媳妇，我们家的钱都掏空了，哪有贾家那么多存款！”二大妈阴阳怪气地说。
“二大妈说得对！这么说要是李元华没发财，贾家的存款肯定是咱们四合院第二了！”
“一群穷鬼还来救济四合院的次富……啧啧！”那人最后还轻蔑地咂了两下嘴。
台下的人议论纷纷，台上王主任的脸色铁青，狠狠地瞪了易中海等人一眼，然后问闫阜贵：“闫阜贵！算出来给贾家捐了多少钱了吗？”
“王主任！一共是842块4毛2！”闫阜贵一脸喜色。
“按照每次捐款，把这些钱退给院子里的人，去世的由家人代领。”
“王主任好样的！”
“谢谢王主任！”
“王主任真是讲理！”
人群中众人欣喜若狂地喊着，平时他们捐不了几个钱，积少成多，23次下来，至少能分到一毛钱，有的甚至更多。
嗖嗖嗖！
听到这个决定，贾张氏双眼瞪得圆圆的，肥胖的身体在树旁扭动着，嘴巴呜呜作响，脸上的表情狰狞得很吓人。
贾东旭知道母亲想说什么，赶紧跑到王主任面前大声嚷嚷：“王主任！这些都是我们贾家的钱，为什么要给他们！我不服气！我不服气！”
“你今天要是不把钱还给我们贾家，我就去别的部门告状！”
王主任冷笑了一声：“告！欢迎得很，我本来打算最后宣布对你们贾家的处罚，现在你自己跳出来，那就现在说吧。”
王主任看着贾东旭，心里火冒三丈，她年纪大了，干不了几年就要退休了，没想到她信任的四合院，一大爷和贾家今天给她来了这么一出。
退休先不说，如果这事处理不好，她的主任位置就完了，她能不生气吗？
你不跳出来我还找不到发泄的地方，你自己跳出来就别怪我发火。
“贾家的贾张氏和贾东旭，还有易中海，在没有通知街道办的情况下私自募捐。”
“经过街道办调查，贾家经济状况良好，并不存在困难，不符合募捐条件，但他们还是找了一大爷要求募捐。”
“易中海没有核实情况，擅自多次募捐，总共842块4毛2，情节非常恶劣，属于诈捐！”
“因此对贾家的处罚如下：非法募捐的钱立刻退还给院里所有人，由街道办人员当场监督。”
“罚款1000元，贾东旭和贾张氏打扫一年厕所、院子，而且从明天开始到过年这段时间，每晚都要去街道办接受思想教育。”
“王主任！我不服气！我不服气！为什么罚我家这么多钱？”贾东旭愤怒地大喊。
“不服气？”王主任冷笑，“不服气的话，咱们就报警！”
“贾东旭，我告诉你，你们运气好，这次是街道办来处理，如果是警察，你们两个早就进去了！”
“骗了这么多钱，你觉得你能活命吗？”
“不！不可能！不可能！”贾东旭摇头大喊，眼里满是恐惧。
“贾东旭，王主任说得对，你们该庆幸这次是街道办来处理，否则你们这诈骗的钱，就算吃不了枪子儿，也要被发配到北大荒去开荒！”闫阜贵慢悠悠地补充道。
他那慢条斯理的语气让贾东旭再也撑不住，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他心里不想交罚款，但一想到要吃枪子儿，去北大荒，他也只能认命。
不远处正在撞树的贾张氏听到这话，身体也不再晃动，眼神里满是惊恐，显然也认命了。
交罚款还能继续活着，不交就吃枪子儿，去北大荒，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哼！”王主任冷哼一声，见两人不再闹腾，对闫阜贵说：“闫阜贵，你来念名单，我来发钱，今天不管多晚都要把这事处理完！”
“好的，王主任！”
接下来是退捐款的环节，大家个个喜气洋洋，院子里热闹得跟过年似的。
只有贾家几个人跟死了爹妈似的，其他人全都乐开了花。
在人群的最后面，秦淮如满脸嫉妒和怨恨地盯着贾东旭母子。
她嫁给贾东旭也有七年了，在这七年里，她觉得自己对贾家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知道贾张氏有一些存款，并不是真的穷，只是想过得好点罢了。
可她压根儿没想到，贾家竟然这么富裕？2420块钱，捐出去842块，还能剩下快1600块，这么有钱还天天装穷，就不能踏踏实实过日子嘛？
现在倒好，不光得把捐的钱退回去，还得给街道办交1000块的罚款，这么一来二去，最后就剩600块钱了。
从2420到600，秦淮如心疼得要命。
这个可恶的老东西，抠门抠得要命，要不是你老去找易中海要钱，易中海也不会开什么全院捐款大会，现在也不会搞成这样。
可以说，贾家现在的处境，跟贾张氏这个吝啬鬼一毛不拔有很大关系。
四九城的冬天冷得要命，晚上更是寒风刺骨，但再冷也挡不住大伙儿激动的心情，今天他们也算是当了一回“打土豪”的英雄。
“各位！为了补偿你们，我个人做主，每人再给你们五块钱作为赔偿，算是贾家骗捐给你们的补偿，闫阜贵，这事你去办！”王主任又开口了。
“没问题，王主任！”闫阜贵笑嘻嘻地答应了，白拿五块钱，美得很。
“王主任！这钱不是已经罚过了吗？怎么每户还要给他们五块？”贾东旭不甘心地问。
每户五块，院子里二十多户人家，这一下又少了好几百块呢。
二十二
王主任狠狠地瞪了贾东旭一眼，不耐烦地哼了一声：“你们贾家这些年骗捐，难道就不该给每家每户一点精神赔偿？借钱连个利息都不给？”
现在王主任看贾家是越来越不顺眼，说白了就是想整整他们，谁让他们在她快退休的时候给她来这么一出。
王主任心里也有气，总得找个地方发泄，不整贾家整谁？
“王主任！这都是易中海一手策划的，他也有份，不能只罚我们家，易中海也得负责！”
贾张氏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易中海一听，眼睛一瞪，气得浑身发抖：“贾张氏，你敢说不是你跑到我这儿，说你家过不下去了，让我主持捐款？”
“每次都是你来找我哭穷，我才在院子里组织捐款的！”
“你说啥就是啥！你咋不查查看呢？说到底，不就是想让我家东旭给你们养老，卖我个人情吗！”贾张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下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大伙儿看着原本还和睦相处的两家人现在竟然打了起来，一个个都兴致勃勃地围上来看热闹。
“行了！易中海也有责任，他的惩罚会更重，罚款至少一千块起步，后面我们会专门讨论！”
“到时候一定让你们满意！贾张氏，我再说一遍，如果对我处理的结果不满意，你可以报警！”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马就怂了，她也知道事情严重，刚才大声拉易中海下水，只是想让自己家少出点钱。
“各位！现在贾家骗捐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我们再来谈谈另一件事！”王主任双手一抬，大声宣布。
“元华，你来说说事情的经过吧！”
李元华走上前来，脸上带着几分无辜的表情：“大伙儿都知道，我今晚回来时带了半只烤鸭。”
“这事我知道，我还看见元华那只烤鸭了呢，可香了！”闫阜贵插嘴道，一边说一边咽口水。
“我也看见了！元华拿着烤鸭还调侃了一下贾张氏！”人群中有个妇女附和道。
“我也看见了……”看见的人都开始说起来。
“各位！问题就出在这儿！那天我带着烤鸭回来，发现家里没煤球了，就去煤球厂运了点煤球，等忙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们刚做完饭，还没吃几口呢，易中海就让傻柱来叫我参加全院大会，我当时是不想去的，今天累了一天，又饿又困。”
“可傻柱说了，不参加大会就是不尊重三位大爷，就是破坏院里团结，这帽子一扣我可不敢认！”
“这饭也没吃，东西用罩子盖上，我还顺手把50块钱放在下面了！”
“那50块钱是小玩闹时不小心掉进鸭汤里泡湿了，我就放在桌上，打算晾干再用。”
“傻柱来叫我时，没办法只好把这些钱和烤鸭一起放进罩子里。”
“可咱们去贾家的时候，大伙儿都闻到了烤鸭的香味，我一琢磨不对劲，赶紧跑回家，果然！”
“我回去一看，别说鸭架汤了，连盆都没有了！那50块钱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别人偷东西也就偷点吃的，你倒好，连盆都偷了，这小偷胆子也太大了！”
李元华说得跟真事似的，大伙儿听了都忍不住同情他，最后一句又逗得大伙儿哈哈大笑。
“元华，你现在去贾家看看，看看他们那儿的东西是不是你家的！”王主任下令。
李元华点头，很快就拿着一个铁盆跑了回来，一脸愤怒地说：
“主任！贾家的烤鸭就是我们的，这盆还是我今天刚买的，为了区分，我特意在盆底刻了我妹妹李倩倩的三个大写字母Lxx！”
“你们看盆底！”李元华把铁盆翻过来，后面赫然写着Lxx三个大字。
“主任！这盆只是一个，我还发现我刚买的勺子、碗，甚至筷子都有！贾家这也太不像话了！”
“最重要的是带回来的半只烤鸭我们还没吃呢，现在在贾家只看到吃完的骨头！主任这事您得做主！这已经算是大额丢失了吧！”
李元华脸上装出愤怒的样子，嘴角却带着一丝冷笑，朝不远处缩在秦淮如怀里的棒梗瞥了一眼。
“50块的丢失金额，加上半只烤鸭和这些餐具，这已经算是大额丢失了！元华你想怎么办？是想把贾家送进去，还是让他们赔钱？”王主任沉思着问。
“王主任，您的意思呢？”李元华又把问题抛给了王主任，他想看看王主任怎么处理。
县官不如现管，如果王主任说得有道理，李元华也不介意卖个人情。
“元华，我的意思是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把偷你家东西的小偷找出来，然后再做处理！”
“听王主任的！”李元华点头同意。
“大伙儿都听到了！贾张氏，你说说，元华家的烤鸭是谁偷的！”王主任盯着贾张氏，一脸威严。
“是小当！是这个小丫头偷的！”贾张氏眼珠一转，想把责任推到小当身上。
她当然知道是谁偷的，但她不能说，毕竟棒梗是她贾家的乖孙子，将来要传宗接代的，要是出了事，谁来给她养老？
王主任被气得直笑，“贾张氏，你撒谎都不带眨眼睛的，你家小当才几岁，她能抱得动元华家的那个铁盆吗？”
“我知道是谁！”人群中突然响起许大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