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智能追踪软件的分析结果清晰地呈现在了屏幕上。
世界地图上，密密麻麻的光点闪烁着，主要集中在几个特定的区域和城市。
伴随着光点，还有一张张关联人物的照片和简要的文字介绍，清晰揭示了背后推动舆论、雇佣水军的几家主要竞争对手和几家颇有规模的网红经纪公司。
看着屏幕上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公司Logo和负责人面孔，王一哲和杨曼曼对视一眼，都有些无语。
“还真是……阵容豪华。”杨曼曼轻轻摇头，语气带着一丝嘲讽，“看来我们是真的动了太多人的蛋糕了。”
她转头看向王一哲：“你什么打算？”
王一哲嗤笑一声，眼神锐利：“原本我还想着，丝暮传媒攻势这么猛，会不会有点过分，考虑让林小雨稍微缓一缓，给别人留点汤喝。”
他顿了顿，冷声道：“现在好了，他们既然选择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那就别怪我正面砸了他们的饭碗！”
杨曼曼闻言，唇角微扬，一边快速敲击键盘，一边说道：“那我这就和林小雨说，让她不用有任何顾忌，加大攻势，全面铺开。”
“好！”王一哲点头，补充道，“另外，让丝暮传媒再招五千人！其中主播再招六百人，其他岗位四千四百人，主播统一明天上午入职，下午我们去给他们‘讲课’。”
他想了想，又笑道：
“现在就把丝暮传媒招聘五千人的广告挂在官网首页，高调一点！林小雨手里应该攒了不少优质简历了，其他岗位可以稍缓，但那六百名主播，必须明天到位。”
杨曼曼手指飞舞，很快将指令传达给林小雨，并得到了对方“一切照办”的迅速回复。
“有官网这个巨大的流量池持续引流，再加上我们主播的绝对实力，那些人根本不够看。”王一哲信心十足。
杨曼曼还是提醒了一句：“这次动静确实不小，会不会……到时候收不了场？”
“我要的又不多。”王一哲无所谓地摆摆手，“拿下直播和相关业务市场的十分之一就够了。至于收场？玩阴的有法律等着他们，正面竞争，他们更不是对手。”
说到法律，他灵光一闪，拍板道：
“对了！为了应对可能的法律纠纷和恶意诉讼，我们再招七千名法务！强调只要应届生，有冲劲、可塑性强！现在就挂在官网招聘！”
杨曼曼虽然对这数字有点咋舌，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头：“好，马上发布广告。”
就在这时，杨曼曼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正是林小雨。
电话接通，林小雨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传来：
“杨总，王董在旁边吗？现在情况有点复杂。各大平台开始出现大量指名道姓攻击我们丝暮传媒的言论，说我们破坏行业生态，那些新主播都被扒出来是我们公司的了。”
她语速很快：
“还有，刚才我陆续接到几个电话，来自不同的公司和机构，话里话外让我们收敛点，别吃相太难看。
虽然没有明着威胁，但那意思……你懂的。
另外，我们有几个新主播反馈，接到了高价挖角的电话。”
王一哲凑近话筒，直接问道：“有直接人身威胁的吗？”
“那倒没有，目前都是商业层面的施压和利诱。”林小雨回答。
“那就好。”
王一哲语气轻松，说道：
“网上的舆论不用管，那些电话也不用搭理，一切按我们自己的计划执行。
至于挖人，不拦着，只要他们把合同规定的赔偿金足额付清，想走的，放行！”
“明白！”林小雨松了口气，执行力很强。
王一哲又把明天招募六百新主播以及下午要去讲课的安排说了一下，电话那头的林小雨立刻兴奋起来：“太好了！王董，杨总，我保证安排好！”
杨曼曼又和林小雨交代了几句细节，便挂了电话。
同时，她也完成了丝暮传媒招聘五千人和七千法务的广告发布。
王一哲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行了，今天到此为止，赶紧睡觉！”他拉着杨曼曼起身，“明天上午还得去火车站接我小妹和爸妈呢，可不能没精神。”
……
第二天上午九点，王一哲和杨曼曼吃完早餐出门时，王一诺和杨天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姐，哲哥！”两人笑嘻嘻地打招呼。
杨曼曼问：“吃早餐了吗？”
“吃了吃了！”王一诺连忙点头，“在创业园食堂吃的，味道还不错。”
杨天天也附和：“对，种类挺多的。”
下楼前往停车场的路上，王一诺和杨天天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话题中心全是昨晚丝暮传媒的直播盛况。
“我的天，哲哥，公司那些主播太牛了！”王一诺一脸兴奋，“尤其是那个跳钢管舞的妹子，那力量，那柔韧度，绝了！看得我眼睛都直了！”
杨天天连连点头：
“对对对！还有个唱歌的妹子，那嗓音，空灵得跟仙女似的！我直接关注了！哦，还有那个讲《诗经》卖卫生纸的，我都忍不住下单买了两箱！”
说着，两人话题自然转到了网络上对丝暮传媒和主播们的攻击。
王一诺皱着眉分析：“我看这事儿不简单，背后肯定有推手。普通人哪能组织起这么大阵仗的水军？”
杨天天义愤填膺：
“肯定是那些被抢了流量和生意的网红公司、直播公会干的！太不讲武德了！有本事正面刚啊，暗地里使绊子算什么本事！”
他语气一转，又充满了对丝暮传媒的支持：
“再说了，过去那些直播有啥好看的？不是装疯卖傻就是打擦边球，质量跟公司的主播根本没法比！观众用脚投票都知道选谁！”
王一哲见两人这么义愤，也没隐瞒，把昨晚查到的结果和公司的应对策略简单说了说，包括要招七千法务的事。
王一诺和杨天天一听，都乐了。
“我们在官网上看到招聘广告了！”王一诺笑道，“好家伙，七千法务！现在全网都炸锅了，都说你们这是要组建‘法务军团’啊！”
杨天天补充道：
“现在网上支持我们的人也不少！很多人说早就看那些劣质直播不顺眼了，有高质量的内容看，凭什么不支持？”
聊着天，四人来到了楼下。
王一哲、杨曼曼和杨天天坐上了那辆纯黑色的尊剑S800，王一诺则开了另一辆。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向燕京火车站。
去火车站的路上，杨天天依旧说个不停，话题在昨晚的精彩直播和网络热议间来回切换，车内气氛很是活跃。
来到燕京火车站，四人在指定的出口等，杨曼曼看向杨天天，关切地问：
“天天，在公司还习惯吗？人形机器人的研究，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