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昭通的初冬,远古河遗址的河漫滩裹着薄雾,6000万年前的河湖沉积淤泥在低温下泛着青灰色,将昭通古灵长类的骨骼痕迹藏进“古新世河漫滩淤泥层”的细腻结构里。林晚站在“河漫滩5号”标记旁的临时观测点,聚灵玉佩贴在掌心,传来一阵比曲靖古猿肢骨更原始的“哺乳动物灵气”——没有灵长类的轻盈,却带着早期哺乳动物特有的质朴感,像是远古小兽在河湖旁觅食时,留在骨骼里的鲜活气息,千万年未散。
“根据曲靖古猿肢骨的‘远古有河’线索和远古河遗址勘探报告,河漫滩5号的‘古新世晚期河漫滩淤泥层’中,藏着‘昭通古灵长类颌骨与齿列’。”顾倾城展开一张防水的《昭通远古河遗址地质图》,指尖在淤泥层的“青灰色夹层”处点了点,“这截颌骨保留了完整的齿列和下颌体,齿列中‘门齿扁平、犬齿钝圆’,既有哺乳动物的原始特征,又有灵长类‘杂食适应’的早期迹象,是证明‘哺乳动物向灵长类过渡’的关键证据。2018年试发掘时,曾在淤泥层边缘找到过门齿残片,但完整颌骨藏在淤泥层的‘悬浮状孔隙’中——淤泥层含砂量低、黏性高,遇震动易液化,且一支‘区域地质勘探队’误闯进来,昨天用‘地质钻探机’在河漫滩5号钻了4个孔,其中一个孔的钻杆已经碰到了颌骨的犬齿,导致孔隙中的淤泥开始流动,颌骨位置偏移了5厘米,再钻下去,会把颌骨搅碎在淤泥里。”
远古河考古队的程教授,穿着防泥防水的工装靴,手里拿着一块昭通古灵长类门齿复制品,神色焦虑:“这支勘探队是来研究‘古河湖变迁’的,为首的是王工,昨天看到河漫滩的淤泥层‘适合做地质剖面’,就直接架起了钻探机。我们提醒时,他说‘先钻几个孔测深度,不影响后续考古’,但钻杆带上来的淤泥里,已经有犬齿的细小碎渣——那是钻杆刮到骨面造成的,再晚一步,整颗犬齿就断了!”
程教授指着钻探机旁的钻孔:“你看这个冒泥浆的孔,离颌骨所在的悬浮孔隙只有20厘米。王工他们今天早上还在调试‘大型取芯钻’,想取走完整的淤泥芯样,其实就是想连骨带泥一起取走研究,根本没意识到芯样里藏着灵长类骨骼——取芯钻的压力会让悬浮孔隙彻底坍塌,颌骨会和淤泥融为一体,再也无法分离。”
林晚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钻孔旁的淤泥,聚灵玉佩突然发烫,左眼泛起淡红光晕。她清晰感应到地下1.8米处,颌骨的灵气像一团微弱的光,在流动的淤泥中慢慢偏移,而取芯钻的钻筒已经对准了钻孔,正缓缓下降——再往下10厘米,就会套住颌骨,将其压碎在钻筒里。
“绝不能让他们用取芯钻!”林晚站起身,擦去手上的淤泥,“顾倾城,你立刻联系市文物局和地质局,出示颌骨的勘探证据,让官方叫停取芯作业;程教授,你帮我准备‘淤泥稳定工具’——包括低浓度防液化剂(只凝固淤泥表层,不损伤骨骼)、竹制定位针(固定颌骨位置),避免淤泥继续流动;我留在河漫滩定位颌骨的实时位置,用聚灵玉佩感应取芯钻的动向,一旦他们启动就立刻阻拦。”
顾倾城立刻拿着勘探报告去拨打电话,薄雾里的声音带着急切;程教授则从考古箱里拿出特制工具——防液化剂是植物胶体调配的,喷在淤泥表面能形成一层薄壳,阻止内部流动,竹制定位针细如发丝,能插入淤泥固定骨骼位置。林晚趴在河漫滩旁,掌心贴着淤泥层,聚灵玉佩的震动越来越清晰,她能“看到”颌骨的实时状态:犬齿微微受损,门齿和臼齿还完好,正随着淤泥的流动,慢慢向钻孔方向靠近。
没过多久,顾倾城匆匆跑回来:“文物局的人已经到了!地质局也确认,这支勘探队的‘古河湖研究’没涵盖灵长类化石保护区域,取芯作业属于违规操作,已经勒令他们停工!”
就在这时,王工突然启动了取芯钻,钻筒猛地向钻孔压去!林晚立刻冲过去,将聚灵玉佩的灵气注入掌心,对着钻筒方向释放一道柔和的屏障——钻筒的下降速度瞬间变慢,司机见状赶紧停机。文物局的执法人员趁机上前,出示停工文件,将钻探设备封存,王工看着钻筒上的骨渣,终于意识到自己差点毁了珍贵的化石,红着脸道歉:“对不起,是我们太鲁莽,要是需要地质数据,我们可以免费提供之前的勘探记录,帮你们稳定淤泥层。”
“幸好拦住了!再晚5秒,颌骨就被钻筒压碎了!”程教授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赶紧带着队员们来到河漫滩5号,“现在动手稳定淤泥,先喷防液化剂,再用定位针固定颌骨位置。”
队员们用喷雾器均匀喷洒防液化剂,待淤泥表层凝固后,程教授将竹制定位针缓缓插入淤泥,林晚则通过聚灵玉佩的感应,指引定位针精准抵住颌骨两侧——随着定位针固定,流动的淤泥渐渐停下,青灰色的淤泥层下,隐约露出一点乳白色的骨茬,是昭通古灵长类颌骨的门齿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