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千代婆婆还想劝阻,却被花凛打断了。她伸手夺过瓷瓶,看着千代婆婆,眼神坚定:“我不怕,只要能保护同伴,就算有点危险也没关系。”
说完,她仰头就往嘴里倒了一口 “紫鳞毒露”。
液体刚进喉咙,一股剧烈的疼痛就从腹中炸开,像有无数把小刀在割她的内脏,花凛瞬间蜷缩在小床上,双手紧紧捂着肚子,冷汗一下子就湿透了忍服,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
“你这孩子!” 千代婆婆连忙扑过去,双手按在花凛的背上,淡绿色的查克拉源源不断地输进她的体内,“别硬撑,跟着我的查克拉走,引导它分解毒素!”
花凛咬着牙,努力集中精神,跟着千代婆婆的查克拉节奏,一点点引导自己的查克拉流向腹部。两种查克拉在她体内交汇,像两股水流在对抗,又在慢慢融合。疼痛渐渐减轻了些,可她还是觉得浑身无力,眼前发黑,只能靠在千代婆婆的怀里,任由她的查克拉保护着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凛终于觉得腹中的疼痛消失了,她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千代婆婆正满头大汗地坐在旁边,脸色苍白,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而海老藏正扶着她,手里拿着一杯水,语气里满是怨怪:“姐,你怎么又开始做这个实验?当年你差点把自己毒死,现在又拉着个小姑娘冒险,你是不是疯了?”
千代婆婆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才缓过劲来,瞪了海老藏一眼:“你别吼,这事不怪我。”
“怎么不怪你?” 海老藏还想说什么,却被花凛打断了。她挣扎着坐起来,虽然还是有点虚弱,却还是对着海老藏鞠了一躬:“海老藏大人,您别怪婆婆,是我自己要试的,婆婆只是在帮我。”
海老藏愣了一下,看向花凛,又看了看千代婆婆,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啊…… 真是不让人省心。这‘紫鳞毒露’的毒性有多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冒险了。”
花凛点点头,心里有点愧疚,她没想到会让千代婆婆这么累,还让海老藏担心。千代婆婆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点后怕,却又有点欣慰:“你这孩子,还真是执着。今天先到这里,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再给你检查身体,看看毒素分解的情况。”
———————————————分界线——————————————
千代婆婆的小院到点就飘起了淡淡的药香,不是平时草药的清苦,而是混着点辛辣的异香,像有细小的针在扎人的鼻腔。
花凛蹲在石桌旁,手里捏着一根晒干的毒棘藤,正用银刀小心翼翼地刮着藤皮内侧的毒腺,动作比前几天熟练了不少,指尖偶尔沾到一点透明的毒液,她只是随意地用布擦了擦,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花凛,你今天状态好多了啊!” 祭提着藤篮走进来,刚靠近石桌就忍不住捂了捂鼻子,“这什么味道啊?好呛人!”
花凛抬头笑了笑,把刮好的毒腺放进瓷碗里:“可能是昨天休息得好,今天感觉浑身都有力气。对了,你这几天说练习‘穴位止血’,怎么样了?”
“别提了!” 祭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拿起木制傀儡手臂,“千代婆婆说我找穴位总慢半拍,要是真遇到伤员,血都流完了我还没找到穴位!今天一定要让婆婆再教我一遍。”
两人正说着,千代婆婆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铜制的小鼎,鼎底还沾着黑色的药渣。她走到石桌旁,看了眼花凛碗里的毒腺,又伸手摸了摸花凛的额头,指尖触到的皮肤温度正常,没有前几天的灼热感,连脉搏都比上次平稳了不少。
“你这几天…… 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千代婆婆皱着眉,语气里满是疑惑。按她的经验,服用过 “紫鳞毒露” 的人,就算撑过来,也得卧床休息半个月,还会时不时犯恶心,可花凛倒好,第二天就正常来学制毒,第三天甚至跟着勘九郎出了趟清剿盗匪的任务,回来还说 “灵蝶好像比以前厉害”。
花凛摇摇头:“没有啊,就是觉得查克拉比以前顺畅了点,出任务时用灵蝶干扰敌人,他们好像更容易晕倒,我还以为是我查克拉控制变好了呢。”
千代婆婆没说话,等祭完成了今天的学习离开后,才转身进了里屋,很快拿出一根银色的查克拉探测针。“伸手,” 她示意花凛把左手伸出来,将探针轻轻贴在花凛手背上的灵蝶刺青处,那刺青原本是淡蓝色的,这几天竟隐隐透出点淡紫色,像有墨汁在里面慢慢晕开。
当千代婆婆的查克拉顺着探针注入刺青时,她突然 “咦” 了一声,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查克拉刚触到刺青,就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毒性波动,和 “紫鳞毒露” 的毒性一模一样,正随着花凛的查克拉慢慢流动。
“原来如此……” 千代婆婆收回探针,语气里满是惊叹,“你体内多余的毒素,根本没被分解,而是被你的查克拉裹着,储存在这灵蝶刺青里了!”
“储存在刺青里?” 花凛惊讶地抬起手,看着手背上的蝶纹,指尖轻轻摸过那片淡紫色的纹路,“难怪我觉得灵蝶不对劲,难道……”
“你释放一只灵蝶看看。” 千代婆婆打断她的话,指了指石桌旁的空地上,“就放一只。”
花凛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指尖凝聚起一点查克拉,轻轻按在刺青上。淡蓝色的光芒闪过,一只巴掌大的灵蝶从刺青里飞了出来,灵蝶刚飞起来,旁边的祭就忍不住往后退了退:“这蝴蝶…… 怎么感觉怪怪的?我好像闻到了‘紫鳞毒露’的味道!”
灵蝶在空地上飞了一圈,落在一株无害的沙枣幼苗上,不过片刻,那株幼苗的叶子就开始发黄、卷曲,最后整个蔫了下去,连茎秆都变成了淡紫色。
“天哪!” 花凛瞪大了眼睛,终于明白前几天任务的异常,“上次清剿盗匪,我放灵蝶绕着他们飞了一圈,他们就开始头晕、站不稳,原本灵蝶就有一定的麻痹效果,我没放在心上,以为他们体质不好”
千代婆婆看着那株枯萎的沙枣苗,嘴角难得露出点笑意:“你的体质真是特殊,查克拉不仅能引导毒素,还能把多余的毒素储存在通灵刺青里,甚至通过灵蝶释放出来,这可是连我当年都没遇到过的情况。” 她顿了顿,转身进了里屋,很快抱出一个竹编的小筐,里面装着十几条白白胖胖的虫子,身体像细沙一样柔软,爬动时会留下淡淡的黏液。
“这是沙蚕,” 千代婆婆把竹筐放在石桌上,指着里面的虫子,“对毒素最敏感,一点微量的毒就能让它们抽搐,要是能扛住你的血,就说明你的血液真的能解毒。”
她拿起一个小瓷勺,从花凛刚才刮好的毒腺碗里舀出一点毒液,滴在一条沙蚕身上,那沙蚕瞬间蜷缩起来,身体很快变成了黑色,一动不动了。“看到了吧?” 千代婆婆看着花凛,“接下来的修炼,你每天要做三件事:第一,制毒,毒性要比前一天强;第二,把毒药分两份,一份喂沙蚕,看它们的反应;第三,你自己服下另一份,让查克拉把多余的毒素储存在刺青里,然后取你的血喂给活下来的沙蚕。什么时候有沙蚕能活过三个时辰,才算练成一半了。”
花凛看着竹筐里剩下的沙蚕,眼神坚定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婆婆。”
从那天起,千代婆婆的小院就天天飘着刺鼻的毒烟。花凛每天有空就来,先跟着千代婆婆辨认新的毒草,有叶子能分泌毒液的 “腐心草”,有根须藏着毒囊的 “骨蚀根”,还有开花时会散毒粉的 “迷魂花”。
每种毒草的处理都要格外小心,腐心草的叶子不能用手直接碰,得用银镊子夹着;骨蚀根的毒囊要在铜碗里研磨,不能沾到瓷碗;迷魂花的毒粉更是要在无风的里屋处理,连呼吸都要屏住。
制 “腐心草毒汁”的时候。花凛用银镊子夹着腐心草的叶子,放在铜研钵里慢慢研磨,绿色的汁液顺着研钵边缘流下来,滴在瓷碗里,泛着油亮的光。刚磨了一半,外面的祭就忍不住咳嗽起来:“花凛,你快把窗户关小点!这味道太呛了!”
花凛连忙把里屋的窗户关到只留一条缝,回头看了眼祭,她正坐在石桌旁,手里拿着傀儡手臂,却频频往这边望,眉头皱得紧紧的。“你别担心,” 花凛笑着说,“婆婆在旁边看着呢,不会有事的。”
等毒汁制好,花凛按照千代的要求,倒了一点在竹筐里,三条沙蚕刚沾到毒汁,就立刻抽搐起来,身体很快变成了暗绿色。剩下的毒汁,她端起来,深吸一口气,仰头喝了下去。
毒液刚进喉咙,一股熟悉的灼痛感就蔓延开来,比上次的 “紫鳞毒露” 强烈得多,像有团火在烧自己的喉咙和胃。花凛忍不住弯下腰,双手按着肚子,额头上瞬间渗出了冷汗。
“别硬撑,引导查克拉!” 千代婆婆立刻走过来,双手按在她的后背,淡绿色的查克拉顺着她的脊椎流进去,像一股清凉的水流,慢慢浇灭了那股灼痛。花凛跟着千代的节奏,让自己的查克拉慢慢包裹住体内的毒素,一点点往手背上的刺青引,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毒素像听话的小珠子,顺着查克拉的流向,慢慢钻进刺青里,手背上的蝶纹又深了一点,淡紫色的光点更明显了。
等灼痛感消失,花凛才直起身,脸色还有点苍白。千代婆婆取来一根银针,扎破她的指尖,挤出一滴血,滴在竹筐里已经中毒的沙蚕身上,那沙蚕抖了抖,身体从暗绿色变成淡淡的紫色,挣扎了几下,还是不动了。
“没关系,第一天这样很正常。” 千代婆婆收起银针,语气平静,“明天继续,毒性再加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