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点头,带着许大茂去了放映室,递给他一部片子,叮嘱二十分钟后开始放映。
许大茂憋不住话,讨好道:“您放心,我放电影十几年从没出过错。
对了同志,听您和林工说话,你们很熟啊?他常来吗?”
小王皱眉道:“专心放你的电影,别多问!”
许大茂一哆嗦,赶紧解释:“我就是随口问问,我和林工特别熟,不是要打听什么……”
“行了!你的性子林工早说过,要不是看在这份上,就凭你东问西问,早把你赶出去了,也就秦京茹能忍你!”
“啊?!!”
许大茂惊得张大嘴,没想到这里的秘书对他这么了解。
等小王走后,许大茂心里乐开了花。
嘿!
自己在大领导这儿居然这么有名?
这么说院里除了林工,就数我最厉害?
这趟来得太值了!没想到林工这么有门路,居然认识这么大的领导,我真是跟对人了!
直到下午三点多,司机小吴才把二人送回四合院。
一进院门,许大茂就忍不住要显摆。
林真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跟我到林国林家屋里,有事跟你说。”
“是!”
许大茂缩着脖子跟进去,林国林家赶紧带着弟弟们出去。
许大茂赔笑道:“我不是故意显摆的,您别生气。”
“坐下,有正事交代,不是训你。”
“呼——”
许大茂松了口气,笑道:“您说,我一定牢记。”
林真望着窗外的天空,平静道:“从今天起,收古董的事彻底停手,再好的东西也别碰。”
“明白!”
只要是林真发话,许大茂从不犹豫。
林真又道:“以后安分点,你以前那些烂账经不起查,别太张扬。”
“放心,我现在规矩得很。”
“另外,今天去领导家的事别往外传,更别到处说我认识大领导。”
“是!”
许大茂忍不住追问:“为啥啊?认识领导多风光的事?”
林真笑道:“嗨,我和大领导就是朋友关系,早些年就认识了。
你看我屋里的茶叶点心不断,还能尝到稀罕的西瓜,都是他送的。
但我不像你爱显摆,懂吗?”
“懂了懂了,我保证不惹麻烦!”
日子一天天过去。
转眼尤凤霞高中毕业了。
她没有继续读书,选择留在首都工作。
在林真的安排下,她顺利进入轧钢厂,成为林真的实习助理,跟着苏雨梅学习。
同届的阎解方和刘光福也参加了工作,不过他俩都没进轧钢厂,而是在附近的小厂子上班。
最近刘光福一直惦记着尤凤霞。
毕业后他就急着成家,而独自住在易中海房子里的尤凤霞,在他看来是最合适的人选。
刘光福总催父亲刘海中去壹大妈家提亲。
刘海中也很中意尤凤霞的条件。
他现在是轧钢厂的小组长,跟着李副厂长做事,手里有点权力。
这些年林真行事低调,刘海中早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这天周日,吃过早饭,刘海中昂着头,迈着官步去了中院壹大妈家。
要是壹大妈再不同意让刘光福入赘娶尤凤霞,他就打算逼尤凤霞回南方去。
“咳咳,老易家的,吃过了吗?”
刘海中大摇大摆进屋,不等招呼就坐在了正位的椅子上。
“哟,刘组长,刚吃完,您这是有什么指示?”
这几年刘海中攀上了李副厂长,在轧钢厂当了个小组长,虽然官不大,但有权有势。
上任没几天,他就撤了二儿子刘光天的领班职务,把大儿子刘光齐从卫生科调回车间顶替。
如今在轧钢厂和四合院,刘海中过足了官瘾,谁见了都得喊一声“刘组长”
。
相比之下,林真这几年深居简出,除了上班就是在家听收音机。
连许大茂、刘光天、傻柱这些刺头都安分了。
刘海中越发得意,觉得自己已经站在了人生巅峰,俯视着全院住户。
前阵子刘光福刚毕业,刘海中就来提过亲,想让儿子入赘娶尤凤霞,给壹大妈养老。
壹大妈一听“养老送终”
就想起易中海,心里不痛快,再加上看不上刘光福,当场就回绝了。
后来刘海中没再提,倒是在厂里直接找过尤凤霞,结果也被拒绝。
刘海中觉得丢了面子,今天这是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来问。
刘海中坐在屋里环视一圈,皱眉道:凤霞呢?怎么不见人?
壹大妈赔笑道:在前院辅导林真家孩子功课呢,您有事跟我说就行。”
刘海中脸色一沉:把她叫来,我有重要的事要当面说。”
壹大妈只得点头:那您稍等,我这就去叫她。”
刘海中闭目养神,嘴角耷拉着。
壹大妈匆匆赶到前院,把情况一说,尤凤霞顿时拉下脸。
妈,我不去!不就是想让刘光福入赘吗?您直接回绝他,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壹大妈劝道:还是去说清楚吧,咱不是怕他,是真看不上刘光福。
最近别给林真添乱。”
尤凤霞叹了口气,转头叮嘱林栋林梁:别告诉你爸,我不想让他操心。”
知道啦小姑!
等两人离开,小哥俩立刻去找林国林家。
他们答应不告诉父亲,但得跟大哥二哥商量。
林国听完微微一笑:这种小事确实不用惊动爸爸,咱们就能解决。”
林家摩拳擦掌:刘光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要我说直接揍他一顿!
十三岁的林国沉稳老练,林家则是个急性子。
林国摇头:二弟,父亲常说上兵伐谋,智取才是上策。”
行吧,你说怎么办?
林国眼睛一亮:贰大爷想让儿子入赘,无非是贪图房子。
记得父亲说过,秦淮茹也盯着那套房子呢。
不如...
林家会意大笑:让贾家去搅局!正好看他们狗咬狗!
三弟四弟,谁去给棒梗透个信?
林栋挤眉弄眼:二哥跟小当熟,让她传话最快。”
林家撇嘴:你怎么不去找槐花?她最听你的。”
林梁起身笑道:还是我去吧,就属我最清闲。”
他在贾家门口一招手,棒梗就溜了出来。
林老四,啥事?
林梁压低声音:给你提个醒,往东户看。”
东户咋了?
贰大爷正给光福叔说媒呢,要让他入赘。
不跟你妈说说?
棒梗眼睛一亮:够意思!回头谢你!
转眼间,秦淮茹和贾张氏就风风火火冲向东户。
哟,贰大爷,这是来串门啊?秦淮茹笑吟吟迈进门槛。
贾张氏接茬:听说前儿个六根儿送了罐猪油,准是给壹大妈捎来的吧?贰大爷真是院里楷模,工作生活都让人佩服!
“没错,贰大爷照顾工人家属是善举,该让轧钢厂和街道办好好表扬。”
贾张氏和秦淮茹一进门就猛夸,说得刘海中面红耳赤。
他正逼迫壹大妈和尤凤霞答应条件,被这婆媳俩撞见,顿时羞愧难当。
仔细一想确实如此。
自从当上组长后,只顾着谋算老易的房子,忘了接济这对母女。
哪怕送些玉米面,也比现在空口施压强。
秦淮茹和贾张氏明显是来搅局的。
念在多年交情,刘海中强压怒火没发作。
尴尬道:“我就是来问问凤霞的工作安排,是留在首都还是回南方玻璃厂。
既然你们来找她们聊天,我就不打扰了。”
刘海中走后,壹大妈感激道:“老嫂子,淮茹,多亏你们来解围。”
秦淮茹正色道:“壹大妈别客气,壹大爷临走把凤霞托付给我。
我没能帮雨水成家已经愧对傻柱,这次绝不会让人欺负凤霞!”
“唉,刘海中鬼迷心窍,非要光福入赘,也不问凤霞愿不愿意。”
贾张氏怒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刘光福那窝囊废配不上!”
贾家当初为在院里立足才与刘海中交好,如今他要动自家利益,这点交情立刻烟消云散。
若非顾忌刘海中的地位,贾张氏当场就要撕破脸。
刘海中回家后越想越气。
他和贾家婆媳一样,没有利益冲突时是好邻居,一旦涉及利益立刻反目成仇。
想起当初争老易房子时被贾张氏撕打、被棒梗咬伤的旧怨,不禁怒火中烧。
“哼!秦淮茹,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明天就罚你扫院子!”
秦淮茹婆媳在壹大妈屋里坐了片刻,确认尤凤霞不会招赘刘光福后才安心离开。
壹大妈和尤凤霞这才知道是林梁给棒梗报的信。
尤凤霞笑道:“准是四个孩子商量出的主意,虽是好意,但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壹大妈忧心忡忡:“没想到刘海中拿工作要挟,真可能把你调回南方。
要不问问林真吧?咱们实在没辙了。”
“好,我这就去找哥。
就算回南方,我也绝不嫁给刘光福。”
见到林真后,尤凤霞将事情和盘托出。
她本不想牵连林真,但如今已无计可施。
既然孩子们都参与其中,再瞒着林真反倒不妥。
果然,听完经过的林真沉下脸:“贰大爷第一次逼壹大妈是什么时候?”
“三个月前……”
“怎么现在才说?”
“哥别生气,当时觉得是小事就拒绝了。
谁知他变本加厉,要不是威胁调我回南方,我还不打算告诉你呢。”
林真无奈摇头:“你们总怕连累我,实在多虑。
我就算闭着眼也能收拾刘海中。
记住,以后这种事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拖得越久越难办。”
尤凤霞懊悔道: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哥,这事能摆平吗?
林真淡然一笑:小菜一碟,得让刘海中明白,虎落平阳也不是狗能欺负的。
我虽不问世事,但还没沦落到任他拿捏的地步。
小龙,去把你四个哥哥叫来,我先看看他们想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