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说。
对了,往后有什么打算?要是真变成高挑 ,追求者怕是要踏破门槛?
刘玉华轻轻摇头:真要那样,我更得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当初胖的时候谁都看不上,倒贴彩礼都嫁不出去,瘦了就都来献殷勤,能有几分真心?反正现在有孩子了,吃穿不愁,何必委屈自己?
娄晓娥打趣道:要是傻柱跪着来求你怎么办?
看我不一巴掌扇飞他!这种只看外表的男人,敢来我就揍他!
行了行了,越说越来劲。
你早点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回到家,娄晓娥好奇地问:当家的,你说玉华瘦下来会好看吗?
林真笑道:这得看五官底子。
玉华虽然两百多斤,但五官端正,瘦下来应该和春花子差不多俊俏。”
春花子是谁?
啊?那个...乡下生产队的队长,干活特别勤快。”
哦...你老家的事都不爱跟我说。”
唉,老家早就没亲人了,房子也塌了,这辈子都不打算回去,提那些做什么?
今晚的四合院几家欢喜几家愁。
刘玉华和傻柱彻底撇清关系,浑身轻松,又得知能恢复苗条身材,对未来充满期待。
许大茂虽然挨了一酒瓶,但易中海赔了一百块钱还要蹲十五天。
更解气的是,自己成了傻柱儿子的干爹,而傻柱这个亲爹连面都见不上。
从小到大被傻柱欺负,每次易中海都偏袒对方。
这次总算出了口恶气,就像剜掉了多年的脓疮。
痛快!许大茂在屋里喊出声,这一夜睡得格外香甜。
壹大妈忧心忡忡吃不下饭,尤凤霞劝了许久才让她宽心。
她明白,易中海始终不信凤霞会给他养老,还是把希望寄托在傻柱和秦淮茹身上,而且越来越不加掩饰。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唯独傻柱还蒙在鼓里。
傻柱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跑到护城河边狠狠扔了几块砖头,对着空气骂骂咧咧,最后只能灰溜溜回家。
秦淮茹一家倒是无动于衷,甚至暗自高兴。
贾张氏巴不得看许大茂倒霉,要是换成林真就更好了。
对秦淮茹来说,傻柱和刘玉华彻底分开正合她意。
复婚是没戏了,傻柱哪会被一个他嫌弃的胖女人勾住魂?就算有儿子拴着也不顶用。
秦淮茹早就把傻柱捏在手心里了。
论模样,她可比刘玉华强多了。
傻柱这人死要面子,就爱听好听话,还专挑漂亮女人看,再加上混不吝的性子,做事没个底线。
这些毛病早被秦淮茹摸透了,治得服服帖帖。
唯一让她操心的就是儿子,现在跟刘玉华断了干净,秦淮茹心里这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妈,这钱您收着,明儿去割点肉,咱也开开荤。”
哎哟!成!买八毛钱肉,再称两毛钱韭菜,家里还有白面,咱包饺子!
秦京茹一听不乐意了:姐,你该不会是为了庆祝许大茂挨揍吧?他再不是东西,好歹是我前夫,你别太过分。”
贾张氏瞪眼道:嗬!几个意思?你还想跟他复婚啊?火坑没跳够?
秦京茹扭过脸:婶儿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才没这念头呢!
哼!没这念头就别提这茬!
其实秦京茹心里正拧巴着。
自打跟许大茂离了,相了六七回亲,没一个瞧得上眼的。
不是年纪太大,就是长得寒碜。
还有工资没她高的,带着拖油瓶的二婚头。
越想越觉得离婚亏得慌。
毕竟怀过孕,说明许大茂那毛病早好了。
虽说他总往林真家送东西,可跟着林真混之后,许大茂在院里说话都硬气了。
刘光福、阎解方那几个小年轻,以前张口闭口许大茂,现在都改口叫。
听说在厂里也混得风生水起,工资肯定比她高。
特别是那张嘴,比那些木头桩子似的男人强多了。
秦京茹肠子都悔青了,可拉不下脸说,憋着劲想找个更好的。
但比许大茂条件好的,谁愿意娶个二婚的?
翻来覆去想了一宿,觉着眼前现成的不要,非去外头瞎找什么?
好马饿急了还吃回头草呢,只要草够肥就行。
现在寄人篱下看脸色,要不是脸皮厚早待不下去了。
第二天大清早,秦京茹上班前竟拐去了后院。
喂!伤得重不重?
许大茂正擦脸呢,抬头见是前妻,眼睛立马眯成缝: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知道关心前夫?
秦京茹撇嘴:怕你没人管死屋里!没事我走了!
嘿!德行!懂事了啊,等等!
秦京茹回头一笑:干嘛?
许大茂嬉皮笑脸:晚上来吃饭?屋里冷清大半年了,该添点人气儿。”
呸!想得美!把我当什么人了?
前妻啊!你不是也没找着下家吗?晚上我得好好教育教育你!
哼!没酒没肉我可不去!
瞧你这贪劲儿!酒肉管够,就差女主人了,别跟你姐说啊!
知道啦!啰嗦!
秦京茹小跑着走了。
许大茂咧着嘴直乐,感觉人生到达了巅峰。
可他不知道乐极生悲——
同一时刻的轧钢厂里,林真刚走到车间门口,就被于海棠拦住了。
“林真,你别想糊弄我,我姐都告诉我了,许大茂明面上和你不同部门,实际上就是你的人!这事你必须负责!”
林真不耐烦道:“你拦着我说了半天,到底什么事倒是讲清楚啊!”
“我...我...”
于海棠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别在这打哑谜了行不行?”
于海棠伸出手腕,“你不是会诊脉吗?你给我看看!”
林真暗自叹气,他早就猜到于海棠的来意了。
这位于家二 找上门,准没好事。
果然,脉象显示于海棠有孕在身。
“怀上了?”
“嗯!”
“你现在不是和杨为民处对象吗?这都一个多月了,能肯定是许大茂的?”
“当然能!我和杨为民连手指头都没碰过!”
林真不禁为杨为民感到悲哀。
“你姐怎么说?阎解成知道吗?”
“现在就我姐和你知道。
她没办法才说许大茂听你的,让我来找你解决。”
“唉...走吧,先找你姐商量,这事还得听听你父母的意思。
至于许大茂,我最多揍他一顿,别的真帮不上忙,你别抱太大希望。”
于海棠闻言立即变了脸色。
“林真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姐和你家关系那么好,你就不能替我出这口气吗?把许大茂抓去枪毙多好!”
“姑奶奶,那可是要人命的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他死有余辜!他害了我!”
林真觉得简直没法沟通。
“海棠,你们谈恋爱是你情我愿的事,我这个外人管不着。
现在这样只能怪你们自己不小心。
既然找到我,我只能给你个建议。”
“什么建议?”
“得先问问你姐的意思。
别耽搁了,一会儿该上班了。”
三人借用了陈主任办公室密谈。
林真本不想插手,但碍于于莉的情面,又被于海棠堵在车间门口,只好出面。
于莉歉然道:“林真,实在对不住,这丫头缠得我没办法,你给出个主意吧。”
林真叹道:“这种事本该先告诉父母,我毕竟是个外人。”
于莉解释:“她不肯,说爸妈知道肯定逼她嫁给许大茂。”
林真皱眉:“都有孩子了,不嫁许大茂难道让杨为民当 ?”
于海棠激动道:“我要打掉!你给我开药,再让许大茂赔偿!说枪毙是气话,但他必须付出代价!”
林真猛地起身,面若寒霜。
这年头打胎是犯法的,街道都在提倡生育。
更何况他行医是为救人。
“于海棠,你太胡闹了!我的医术是用来救人的!你和许大茂的事我不管了,就算你把他打残我也不会护着。
今天的事我就当不知道,劝你赶紧回家和父母商量!”
“林真!你!”
林真摇摇头,转身离去。
让我帮忙打胎?简直荒谬!
于海棠和许大茂都有责任,凭什么只怪一方?
在我看来,既然怀上了,那就是一条生命。
怎能轻言放弃?
你可以选择不生,但我绝不会帮你扼杀生命。
这是我的原则,学医不是为了做这种事,另请高明吧。
真不明白于海棠怎么想的。
总之这事我绝不插手。
见林真愤然离去,于海棠更加恼怒。
姐,这就是你说的好人?哼!谁稀罕求他似的!
于莉皱眉道:你不是说要找许大茂算账吗?林真确实能帮你教训他,怎么突然改主意要打胎?
难道要我生下来?我才二十不到,还没找到合适的对象呢!
你这么任性,以后吃亏的日子还在后头。
这事必须告诉爸妈。”
就知道你会出卖我!
傻丫头!这事能瞒得住吗?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嫁给许大茂!
休想!我绝不会跳进火坑,孩子必须打掉!就算爸妈知道也一样!
当晚,于莉带着妹妹回娘家。
没跟阎解成提这事。
父母得知后急得团团转,却拿小女儿没办法。
从小宠坏了,现在管不住了。
但想到女儿刚怀孕一个月,还有挽回余地。
只要和许大茂结婚,就能化解危机。
虽然许大茂年纪大些,还有过婚史,但放映员的工作不错。
上次见面时也觉得他能说会道,不算太差。
海棠,别任性了。
既然有了身孕,就嫁了吧?
不行!我的幸福不能毁在一个孩子手里!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就直说了。”
父母和姐姐无奈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