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大灰灰歪头朝他望去，假装听不懂的样子。
它的体型已经是中型犬的大小，再加上厚重的狼毛，让它看上去很庞大。
站起来的个头已经和商务车一样高了。
但它的爪子就扒拉着车门把手，没挪。
厉司珩和厉寒对视一眼，不理解它过来凑什么热闹。
又等了几秒种后。
大灰灰的两个前爪推了一下车门，关上，总算落回了地面。
晃着大灰尾巴，回到了屋内。
厉司珩和厉寒无语，摊手，耸了耸肩膀，坐进车里。
砰。
车门关上。
两个人系安全带，踩油门启动，缓缓行驶。
“爸，之前抓到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提前让兄弟们问了，他们始终不肯透露。”
“其他线索呢？”
“对方似乎早有准备，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我们反击之后，对方也没有下文，直接把简家的人舍弃了。”
啪嗒。
厉司珩点燃了一支烟，按下车窗，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手肘弯曲搭在车窗上。
吸了口烟，朝外面吐出烟圈：“呵，他们想再对付我们，也没这个机会了。这件事来的猝不及防，我们没料到，才出了这么一场闹剧，以后还想拿这种事在我眼皮底下兴风作浪，也得看他们有没有这本事。”
“爸，要不要去查余氏集团？”
“不用，和他们没关系。”
厉寒诧异：“爸，你不怀疑余墨琛？”
“怀疑，但暖暖说和他无关，就排除了他的嫌疑。”
“妹说的？”
“嗯。这小祖宗虽然又吵又闹又烦又能吃又爱哭又不听话又能折腾，还有一身婴儿肥，睡觉也不老实，爱乱踢被子，睡姿又难看，脾气还特别大，在幼儿园也不安生，就知道护着小男孩，每天都惹要我生气，分分钟想把她丢出去，不认这个女儿了……”
厉司珩提到自家傻闺女的时候，就叭叭叭的停不下来，嘴角带着笑。
一边抽烟，一边数落了她好一会。
就是忽然觉得车内的温度好像降低了不少，冷飕飕的。
厉司珩捏紧了一下领口，接着道：“不过，人傻是傻了点，但她的直觉却格外敏锐。比如她说我得胃癌，这种诡异的事，还真被她预测到了。也许这就是老人常说的，很多事只有小孩子才知道，长大了反而失去了这种直觉。所以，她既然说和余墨琛没关系，应该是对的。”
厉寒想发表一下自己的观点，用余光朝他望去，准备开口。
结果，瞥见了车后某个粉粉的小影子，愣了下，闭上嘴巴。
厉司珩浑然不觉，修长的手指掸掉了烟灰，又吸了口烟：“别人家的闺女都有脖子，就我家的傻闺女没脖子，刚才你回来之前，又喝了两瓶奶。这个小猪崽能吃，奶粉钱都比别人多，还是丢了省事。”
“爸爸是不是想把暖暖丢掉呀？”
奶声奶气的娃娃音从后车传来。
厉寒专心致志的开车，假装没听到。
厉司珩的背脊僵住，瞬间变成了木头人，杵在副驾座。
额头上和背脊冒出了冷汗，忽然就慌了起来。
他僵着脖子，一点一点和慢动作似的，扭过头，朝后面望去。
一双明亮乌黑的大眼睛，正波澜不惊的看着他。
可爱稚嫩的脸上还露出了死亡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