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柔和的光线洒落在陈三炮的住处。陈三炮将行囊整理妥当,正准备踏上行程。苏嫦曦身着一袭紫衣,恰似一幅灵动的画卷,静静地倚在门边。
“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回陈家吗?”她纤纤细指轻轻绕着一缕发丝,目光中满是关切与询问。
“下次吧。”陈三炮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柄古朴厚重的山河重剑稳稳地背在背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当务之急,得先解决一只烦人的苍蝇。”
言罢,他迈开步伐,渐行渐远。走出约百米之遥,山间微风轻轻掠过,撩动着他的鬓角。这一阵风,仿佛唤醒了他的记忆,他突然猛地驻足,这才想起与吴达的赌约。
“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他低声自语,旋即转身,朝着比斗场的方向快步疾行。只见他施展出风神步,双脚踏在青石板路上,每一步都踏出细碎的流光,仿佛在大地上绘制着神秘的图案。
此时的比斗场,早已热闹得如同沸腾的油锅,人声鼎沸,嘈杂不堪。吴达双臂抱在胸前,站在擂台中央,面色阴沉得好似暴风雨前的乌云,额角的青筋如同蚯蚓般跳动,彰显着他内心的不耐烦与愤怒。
“辰时都已经过了,那废物肯定是不敢来了!”他朝着台下狠狠地啐了一口,满脸的不屑。
围观的弟子们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
“听说陈三炮昨天才刚刚突破到玄武境三级呢……”
“吴师兄可是半步地武境的高手,他去挑战,这不就是去送死吗?”
就在这时,人群突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分开,如潮水般向两边退去。
一位身着青衫的少年,背负着长剑,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缓缓走来。随着他的靠近,衣袂随风翻飞,腰间那枚崭新的外门令牌若隐若现。这一幕,瞬间在场边引发了一阵骚乱,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
“陈三炮居然真的敢来?”
“等等……你们看,那是不是山河重剑?!”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一抹紫影如仙子下凡般,悄然落在了最高的看台之上。苏嫦曦玉指轻轻叩击着栏杆,这一细微的动作,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魔力,使得整个比斗场瞬间安静了几分,嘈杂的声音如同被一只大手强行按下了静音键。
“现在的赔率是多少?”陈三炮不紧不慢地朝着庄家走去,目光坚定而沉稳。
“一、一赔十……”庄家被陈三炮的气势所震慑,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陈三炮二话不说,直接拍下自己的储物袋,语气果断:“五百灵石,我买我自己赢。”
此言一出,全场顿时哗然,众人的惊呼声如同汹涌的潮水,此起彼伏。
然而,就在这喧闹声中,一道清冷而悦耳的女声如同利箭般穿透全场:“一万灵石,我也买陈三炮赢。”
只见一枚如白玉般温润的储物戒,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了庄家的面前。苏嫦曦这一掷,不仅震惊了在场的所有弟子,就连远处凉亭里正在悠然品茶的核心弟子们,也纷纷惊讶地站了起来。
“简直是胡闹!”秦北辰愤怒地捏碎了手中的茶盏。这位副宗主之子,双眼死死地盯着那身着紫衣的女子,眼中燃烧着的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仿佛要将陈三炮和苏嫦曦吞噬殆尽。
吴达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如同被寒霜打过的茄子,难看至极。他恶狠狠地盯着陈三炮,咬牙切齿地说道:“废物,你知道要是赢了我,会有什么好处吗?”他伸出舌头,贪婪地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一副猥琐的神情,“林师妹答应陪我……”
“就这种东西也值得你拿来炫耀?”陈三炮不屑地嗤笑一声,眼神中满是鄙夷,“白送给我,我都觉得脏了我的手。”
忽然,吴达像是嗅到了什么异常的气味,鼻翼快速地抽动了几下,脸色瞬间骤变,变得扭曲而狰狞:“你身上怎么会有苏师姐的……百花凝露香?”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刺耳,如同夜枭的啼叫,“你们……”
“啰嗦。”
陈三炮实在听不下去,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暴起。只见他尚未抽出背上的重剑,右拳已然裹挟着千钧之力,如猛虎出山般轰向吴达的面门。这一拳,蕴含着山海拳的磅礴拳意,竟然引动了阵阵风雷之声,仿佛天地都为之震颤。在这强大的力量冲击下,整个擂台的青砖瞬间如蛛网般龟裂开来,密密麻麻的裂痕向着四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