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一门心思盯着孙亦凡的“拜金女”，好像……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至少，她够直接，不玩虚的。而且，长得也确实挺顺眼，是那种耐看的小家碧玉型。
令云云完全没察觉到张哲内心的波澜，她还在为自己的“一个月计划”摩拳擦掌，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偶遇”孙亦凡。
而张哲，看着她那副愁眉苦脸却又干劲十足的样子，一边给她递烤串，一边心里暗自盘算：这姑娘，虽然脑子轴了点，但长得不赖，性格也挺有意思，直来直去的。要是她追凡哥一个月还没戏……不如我就把她收了吧？也算为民除害，省得她再去祸害别人，尤其是祸害我队友。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可行，看令云云的眼神都带上了点“预备役女友”的审视和……包容？
令云云完全没察觉到张哲这“危险”的想法，还在那里冥思苦想该怎么制造下一次“偶遇”，或者怎么才能约到孙亦凡。
一顿烧烤吃完，时间也不早了。
张哲主动提出：“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令云云闻言，大手一挥，非常自信地拒绝：“不用！放心吧！我安全得很！”
说着，她就在张哲疑惑的目光中，哗啦一下打开了自己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帆布包，开始往外掏东西——
一瓶小巧但标识清晰的防狼喷雾。
一根闪着金属寒光的便携式电棍（确保合法合规且已关闭电源）。
还有一个挂在钥匙扣上的高分贝报警器。
她把这三样“法宝”在张哲面前一字排开，拍了拍胸脯，语气那叫一个自豪：“看！装备齐全！自保能力杠杠的！哪个不开眼的敢来惹我？”
张哲看着桌上那几样东西，又看看令云云那一脸“我很厉害快夸我”的表情，嘴角抽搐，一时竟无言以对。
他想象中的女孩子夜归，可能是娇弱需要保护，可能是谨慎选择打车……
绝不是在烧烤摊旁淡定地掏出防狼三件套！
这反差感……也太强了！
然而，这种出乎意料的“硬核”操作，非但没让张哲觉得她奇葩，反而让他觉得……她真的太好玩了！太特别了！
那种“把她收了”的想法，在他心里更加强烈了。
他忍着笑，把那些“凶器”帮她小心地收回去，语气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行行行，你厉害！那你自己回去小心点，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知道啦！”令云云潇洒地背上包，挥挥手，转身融入了夜色中。
张哲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孙亦凡啊孙亦凡，你要是真看不上，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第二天一早，消防站刚结束晨训，张哲就鬼鬼祟祟地把孙亦凡拉到了器材库后面，一副有要事相商的样子。
“凡哥，跟你打个商量。”张哲压低声音，表情严肃。
孙亦凡用毛巾擦着汗，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什么事这么神秘？”
“就是……如果有女生约你，特别是那个叫令云云的，就是之前举着锦旗来、说话特别气人那个，你千万别答应！”张哲语气带着点急切，甚至有点宣誓主权的意味，“我看上了！你别跟我抢！”
孙亦凡被他这话说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什么？你看上她了？那个……说话不过脑子，把我当备胎的那个？”他想起之前令云云那番“我看上你哥，但是我不当小三，要追你的”表情，现在还觉得膈应。
张哲用力点头，脸上居然还有点不好意思：“对！就是她！她和我说要追你一个月，说追不到就放弃。我觉得她挺有意思的，跟她在一起肯定不无聊。所以这一个月，你千万顶住！别给她任何机会！等一个月期限一到，她放弃了，我就上！”
孙亦凡看着张哲那副认真的样子，简直哭笑不得。他本来对那个令云云是半点好感都没有，甚至有点烦。
但此刻看着自己队友这副“如临大敌”、“严防死守”的架势，他心底那点恶作剧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他故意皱起眉头，做出一副认真考虑的样子，摸了摸下巴：“嗯……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得重新考虑一下了。”
张哲心里一紧：“考虑什么？”
孙亦凡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慢悠悠地说：“你看啊，人家姑娘好歹说了要追我一个月，这么有‘诚意’……虽然方式奇葩了点。我要是直接一口回绝，一点机会都不给，是不是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他顿了顿，看着张哲瞬间垮掉的脸色，继续火上浇油，语气那叫一个“深明大义”：“没准……我俩接触下来，我发现她其实也没那么糟糕，我要是喜欢上了也说不定？毕竟感情这种事，谁说得准，对吧？”
“对你个头！”张哲急了，一把抓住孙亦凡的胳膊，“凡哥！不带你这样的！兄弟我看上个人不容易！你明明不喜欢她那款，何必呢！”
孙亦凡看着他真急了，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行了，逗你玩的！那种姑娘，我可消受不起，还是留给你去‘为民除害’吧！”
他收敛了笑容，虽然还是觉得令云云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给了兄弟一句准话：“放心，我这一个月保证对她冷若冰霜，坚如磐石，绝对不给你掉链子！够意思吧？”
张哲这才松了口气，用力捶了他一拳：“这还差不多！够兄弟！”
两人勾肩搭背地往食堂走去，只是孙亦凡心里有点纳闷：张哲这小子，口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独特了？
而远在公司的令云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个月追求计划”还没正式开始，就已经成为了两个消防员兄弟之间“交易”和“玩笑”的对象。
她的追爱之路，注定不会平坦，甚至充满了意想不到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