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与鲁肃合作治理内政后,吕布便开始着手彻底清除淮南之地的不稳定因素。
盘踞在淮南各地山泽之中的陈兰、雷薄等叛军,如同附骨之疽,不仅时常劫掠乡里,更是潜在的重大威胁。他们熟悉地形,给袁术造成很大麻烦。
这一日,吕布召来高顺、宋宪、臧霸三将。
“高顺、宋宪、臧霸听令!”
“末将在!”三将肃立。
吕布指着地图上几处标记的山地区域,沉声道:“陈兰、雷薄等辈,盘踞山林,为祸地方,久矣!此前袁术无力清剿,如今我等既来淮南,绝不容此等匪患继续存在!你三人各领两千精锐步卒,五百骑兵,分三路进剿!”
他具体部署道:“高顺,你部以陷阵营为主力,自西向东,正面进攻陈兰、雷薄主力盘踞的天柱山一带!陷阵营攻坚拔寨,务必击其要害!”
“宋宪,你部迂回至北面,封锁山口要道,防止其北窜或与北方势力勾结!”
“臧霸,你部南下,清剿流窜于灊山附近的零散匪股,并阻断其可能南逃之路!”
“记住!”吕布目光锐利,“剿抚并用!顽抗者,格杀勿论!愿降者,收缴兵器,打散编入民夫营或军中辅兵,严加看管!务必速战速决,不留后患!”
“末将领命!”三将轰然应诺,转身点兵出发。
处理完军务后,吕布难得地享受了一段悠闲时光。他每日抽出时间,亲自指导女儿吕玲绮的骑术和武艺。吕玲绮继承了父亲的勇武基因,爱好骑射,父女关系也融洽了许多。
夜晚,他则轮流在自己的四位夫人房中度过。也让吕布每天都身心愉悦。
而与此同时,皇宫内的袁术,在吕布进献的那些补品的日夜侵蚀下,本就油尽灯枯的身体终于彻底垮掉了。那些所谓的大补之药,实则虚不受补,反而加速了他生命的流逝。
这天,吕布接到宫中急报,称袁术突然病危,昏迷不醒。吕布心中暗喜,表面却装出一副焦急关切的模样,立刻进宫“探视”。
来到袁术的病榻前,只见这位曾经的“仲氏皇帝”面色如同金纸,气若游丝,眼皮微微张开一条缝,却已毫无神采,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剩下无意识的嗬嗬声。
吕布站在床边,假惺惺地对着御医和宫人嘱咐了几句“定要悉心照料陛下”之类的话,心中却是冷笑:‘袁术归西之日,就在眼前了!’
探视完毕,吕布回到府中,他立刻派人去请袁术麾下的重要文臣,如杨弘、闫象等人,来府中“做客”。
如今吕布手握寿春军权,威势日隆,又是袁术封的“大将军”,他的邀请,杨弘、闫象等人虽心中忐忑,却也不敢不来。
宴席之上,美酒佳肴,歌舞助兴。吕布先是与众人一番客套寒暄。
杨弘看着坐在吕布身旁的鲁肃,忍不住带着几分感慨和试探说道:“子敬先生,前番陛下欲征召先生为东城长,先生坚辞不就。如今转而投效大将军了啊?”
鲁肃闻言,从容一笑,拱手道:“杨公言重了,只是大将军不仅武略超群,更难得的是胸有韬略,见解独到,对天下大势与民生经济皆有深谋远虑。肃深感敬佩,故而愿追随左右,略尽绵薄之力。”
闫象在一旁听着,暗暗点头。他是袁术旧臣中少数有见识的人,早就对袁术失望透顶。如今见连一向眼光独到、被周瑜看重的鲁肃都甘心为吕布效力,心中对吕布的评价不禁又高了几分。
接下来,宴席间的谈话很自然地转向了天下大势和淮南未来的发展。吕布趁机又将自己那套融合了现代理念的施政方针,深入浅出地又阐述了一番,重点强调休养生息、轻徭薄赋、重用贤能、发展农商。
杨弘、闫象等人越听越是心惊,越听越是佩服!这吕布所言,条理清晰,切中要害,全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个只知厮杀的武夫,反而像是一位深谙治国之道的仁主!与袁术时期的横征暴敛、穷奢极欲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宴席气氛愈发融洽,众人对吕布的认同感也越来越强。
吕布见火候已到,便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切入正题:“诸位,今日请诸位前来,实有一事心中难安。陛下的龙体……恐时日无多了。陛下若有不测,这淮南之地,九江郡数十万军民,该当如何?诸位皆乃国家栋梁,可有想法以教我?”
此言一出,宴席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明白,真正的好戏来了。
杨弘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吕布今日设宴的真正目的。他放下酒杯,站起身,对着吕布深深一揖,直言不讳道:“温侯今日设此宴席,想必心中已有定计。弘虽不才,亦知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的道理。袁术……陛下若真的驾崩,弘愿追随温侯,共安淮南!只望温侯能善待百姓,不负今日之言!”
闫象见状,也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他已被吕布的见识和规划折服,又见杨弘和鲁肃都已表态,当下也不再犹豫,沉声道:“象,亦愿追随温侯!若陛下果真不幸……象愿与杨公一同,去劝说皇后与皇子。只要他们愿意主动让位,安享富贵,还望温侯能保全他们母子性命,给予一条生路。此外,亦恳请温侯,务必重振淮南民生,使我等不负今日之抉择!”
吕布闻言,心中大喜,脸上却露出郑重之色,起身扶起二人,诚恳道:“二位先生深明大义,布感激不尽!请二位放心,布在此立誓,若皇后与皇子愿主动让位,布必以礼相待,保其一生富贵荣华,每月供给足用,绝不为难!至于淮南民生,此乃布之夙愿,必与诸位先生共同努力,使我淮南重现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