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散发的血气开始自主朝着后面一个汉子身上飘去,那汉子身上的诡异纹路仿佛有生命一样开始一点点爬动,不消片刻就形成了一只火焰玄鸟,而且那汉子气息也开始暴涨,眨眼间便已抵达练气四层的样子。
“有点意思。”吕阳咧嘴轻笑一声,随即抬手又是一道剑光,数百人炸成血雾。
没错,吕阳在资敌,他就是想看看光凭这些血气那人能达到什么地步。
几息后,吕阳略微失望的摇了摇头,那汉子止步于练气五层,无法再继续吸收血气了。
一个光有实力没有境界的练气五层,还是个没掌控自身力量的新手,呵呵……
“吼……”
那人双眼赤红的大吼一声,也不知叽里咕噜说了些啥,随后便一个跳跃砸向吕阳,看着力量感十足!
听着呼啸的破空声,吕阳没动也没用剑,而是抬手挥拳与其碰了碰,拳拳相碰的瞬间,一股巨力传来,吕阳眉头一挑,身形一晃便卸了这股力道,不过脚步还是退了两步。
力量还行,就是肉身强度似乎差了点。
瞧着那人折断的胳膊,吕阳嗤笑一声,也不打算继续试探了,直接一剑挥出,赤红色剑光一闪而过,那人逃都逃不了,直接被劈成两半。
到底只是强行拔升上来的样子货,空有力量却不会使用。
随后又是几道剑光,这群野人一个不剩全被屠戮。
“去,搜刮一下。”
李家随行众人忍着恶心上前,在残肢断臂中翻找起来,没一会便有一人拿着一块血布走了过来:“家主,这块布有些奇怪,泡在血泊之中却只有边缘染血。”
吕阳接过打量起来,这上面记录了一个图案,线条错综复杂,看不出形似之物,可就是这一团乱的线条交错,却给人一种炽热的感觉。
“这是符箓?”吕阳见识太少了,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先暂且收下,之后在请教。
这时,又有一个人跑来:“家主,这里有两枚拇指头大小的蛋,橙金色的蛋壳就跟金子一样。”
吕阳打量一番,弄不清来历,也没发现什么生命迹象,随手便收了起来。
之后半个月,领地不断扩张,直至抵达中心点的大山,此山为孤峰,形似刀尖,山势凌厉,又多产金铁,遂得名金刀山。
另外四家的进度可比李家快多了,早上五天前便已抵达,地盘划分就按照各家扫荡的地方来分朱家占地最大,李家则最少。
初步确定完各自领地后,五家开始探查灵地,这个比较耗时,花了一月时间才初步勘探完,灵地共计三百五十亩。
按照推算来说,这些灵地完全够用了,可到底是没有什么结余,遂便由朱家牵头往东北边又扩了一千里,将这些无主的野地全给占了,最后也只得到四百二十亩灵地,其中还有二十亩完全不适合紫灵米生长。
不过这些也够了,最后一个还能有几万斤的结余。
金刀山山脚议事厅,这个十来天匆匆搭建的议事大厅不仅不简陋,反而十分大气,占地也广。
大厅中心大殿,殿名金刀,此时五家代表分别于一圆桌落座,倒也没分高低次序。
“如今我们北与苏家接壤,东临万、孙两家,西面有清河王家,南边更是麻烦,与英水就五百里之隔,那边可不是太平地。”
“英水都乱了五六年了还没消停,这些个水府妖族还真能闹腾。”
朱继业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双眼却盯着舆图上那个苏家领地,这苏家就在朱家北面不过三千里的位置,且实力强盛比之自己都还强上好几分。
之前两家间有个五百里林地作为缓冲,倒也不算太过于交恶,如今为了搜寻灵地朱家直接吞了这无主之地,搞不好要起乱子的。
毕竟这苏家也是有点仙门背景的,虽然是死的,但怎么也有点人情在 。
到时候真要打起来,保不准仙门会帮谁。
“继业老哥,你那边虽然有点微小冲突,但还不至于毫无应对之法,我这边可是要了命了。”黄珏不断摇头叹息,满脸愁容:“这孙家还好,不怎么厉害,可这万家就不一样了,这可是实打实的大族,最少传承了五六百年,虽没筑基,但修行人数加起来抵我们五家一半了。”
“而且他们还是箕尾山海月阁的下辖家族,两大仙宗虽无仇怨,但也谈不上交好,这条边界线这三五百年来都有三个家族破灭了,这动起手来真的会抄家灭族的,还望诸位多多帮衬着点。”
吕阳听了几句,感觉各家边界处都有强敌盘卧,就是李家也不好搞,槐山距英水很近,不过两千里不到。
虽说英水的水府妖族祸乱不到槐山来,但却能到槐水,而槐水距离槐山不过两百里地,甚至槐山门前还有一道小河流注入清水。
这也就是说,英水与槐山是有水路相连的,这乱子保不准会波及到槐山!
想到这里,吕阳也是发问道:“各位前辈,这英水到底因何而乱?”
与李家一样,赵家同样临近英水,只见赵山皱眉道:“不甚清楚。不过英水一直是赤鱬称尊,想必这乱子也与它们有关。”
许是看出吕阳的疑惑,赵山又解释了一句:“赤鱬是一种妖兽,人面鱼身,性情残暴无比,听说这一族有妖王,就是蛟龙在英水也要被压一头。”
“妖王?”吕阳有些疑惑,不太清楚这个对应着什么境界。
“就是金丹境。”赵山颇为忌讳地提点了一句:“这个境界不是我们可多言的,当心祸从口出!”
居然连提都不能提,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境界?!
吕阳狭窄的眼界根本想象不出金丹的威势,只觉得比筑基要恐怖数十倍。
“我们都没有太过于临近英水,而赤鱬又很少上岸活动,所以这隐患也不用太过于担心。”
“倒是清河王家,虽同为仙门下族,但保不准他们会使绊子,毕竟他家在这片地域作威作福太久了,可不想让别人来分润一些权利。”
“如今只能各自防范了,我们如今是一体,危难之际,还望诸位能拎得清。”朱继业一脸严肃的丢了这句话后便起身:“灵地开垦要紧,诸位还是尽早回去帮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