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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品烟客

时间在薛九指破败的茅屋里,仿佛被浓重的草药味和死亡阴影凝固了,流淌得格外缓慢而粘稠。

沈砺躺在冰冷的草席上,肋下那万蚁噬心般的奇痒,如同附骨之疽,日夜不停地啃噬着他的神经。每一次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牵动那深可见骨的伤口。但比起身体上的煎熬,心中的焦虑和那疯狂滋生的念头,更让他坐卧难安。

距离第二次敷上那要命的“九死还魂散”又过去了近六个时辰。薛九指没有立刻来换药,只是每日给他灌两次那种混合着灰白粉末、带着微麻酸涩感的冷水,给沈青喂些气味古怪的药汤。

沈青的呼吸一直还算平稳,高热似乎退下去一些,但小脸依旧没什么血色,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薛九指偶尔会给她施针,动作快如闪电,银针在他枯瘦的手指间如同拥有生命。每一次施针后,沈青紧蹙的眉头都会舒展片刻。

沈砺则感觉自己身体里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那深入骨髓的剧痛和奇痒虽然依旧难熬,但似乎……不再像最初那样完全无法忍受了?身体深处,仿佛有一股微弱却坚韧的暖流,在对抗着虚弱和伤痛。他甚至能感觉到断骨处传来一丝丝麻痒,那是骨头在缓慢愈合的迹象?这“九死还魂散”虽然霸道酷烈,效果却也当真惊人!

然而,身体的些微好转,并未减轻他心头的重压。薛九指那日的话如同魔咒:“幽冥殿的狗鼻子,没那么容易甩掉。”他不敢完全相信门外的威胁已经解除。每当夜深人静,屋外风声呜咽,或是远处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叫,他都会惊出一身冷汗,仿佛看到黑暗中无数双幽冥殿的眼睛在窥视。

不能再这样被动地等下去了!等待伤愈遥遥无期,而危机随时可能降临!薛九指不可能永远庇护他们,幽冥殿也绝不会放弃追杀!

那个在剧痛中滋生的疯狂念头,如同藤蔓般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偷师!

偷学薛九指那神鬼莫测的本事!尤其是那手快如闪电、能救人也可能杀人的针法!如果自己也能掌握一点皮毛……哪怕只是能暂时压制伤势,或者拥有一点点自保甚至反击的能力……他和青儿逃出生天的希望,就能增加一分!

这个念头大胆而危险,近乎亵渎。薛九指性情乖戾,喜怒无常,视他那身本事为禁脔。一旦被发现偷师,后果不堪设想!但沈砺别无选择。这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主动争取生机的办法!

机会很快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了。

这天深夜,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点敲打着破败的茅草屋顶,发出单调的催眠曲。沈青在干草堆里发出均匀而轻微的呼吸声,似乎睡得很沉。

沈砺躺在草席上,强忍着肋下的奇痒,闭目假寐,耳朵却竖得笔直,捕捉着屋内的任何一丝动静。

墙角竹椅的方向,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薛九指似乎起来了。他没有点灯,但借着从破窗缝隙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和油灯如豆的残光,沈砺眯着眼睛,看到薛九指佝偻的身影慢慢挪到了墙角那张破木桌旁。

接着,“嚓”的一声轻响,火石火镰摩擦,一星微弱的火苗亮起,点燃了桌上的油灯。昏黄的光线瞬间将薛九指枯槁的身影投在斑驳的土墙上,拉得巨大而扭曲,如同蛰伏的鬼魅。

薛九指似乎没有注意到沈砺这边。他背对着床铺,枯瘦的手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扁平的、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他一层层解开油布,露出里面一本纸张泛黄、边角磨损严重的线装书册。书册的封皮上没有字,只有一些模糊不清、如同鬼画符般的暗红色印记。

他轻轻翻开书册,借着昏黄的灯光,一页页地仔细翻看。书页上画满了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线条,以及无数个用朱砂标注的小点。旁边还有大量蝇头小楷的批注,字迹潦草扭曲,仿佛蕴含着某种疯狂。

是针谱!人体经络穴位图!

沈砺的心猛地一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强压住激动和紧张,将身体往墙角的阴影里又缩了缩,只留下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微微睁开一条缝隙,如同潜伏在暗处的猎豹,死死锁定着薛九指的背影和那本摊开的针谱!

薛九指看得很专注。他枯槁的手指在书页上缓缓移动,口中似乎还念念有词,声音低微得如同梦呓。他那根从不离身的乌木拐杖,此刻就斜倚在桌边。

看了片刻,薛九指合上书册,将其小心放在一旁。然后,他又从怀里摸出一个扁平的皮囊,打开,里面插着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的数十根银针,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他枯瘦的手指捻起一根三寸长、细如牛毛的银针,凑到油灯的火苗上,缓缓转动燎烤。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针尖在火焰的舔舐下,渐渐泛起一种诡异的幽蓝色泽。

沈砺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着薛九指捻针、燎针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他努力记忆着那手指的捻动角度、银针在火焰中停留的时间、针尖颜色变化的程度……虽然完全看不懂针谱上的经络穴位,但薛九指这处理银针的手法,显然也是针术的关键!

薛九指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燎好一根针,便将其小心插回皮囊的特定位置,又捻起另一根不同规格的针,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昏黄的灯光下,他那佝偻的背影、枯瘦的手指、跳跃的火焰、幽蓝的针尖,构成了一幅诡秘而充满压迫感的画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沈砺的眼睛因为长时间聚焦而酸涩流泪,肋下的奇痒如同无数只蚂蚁在疯狂啃噬,但他死死咬住牙关,一动不动,强迫自己集中全部精神,贪婪地汲取着眼前这难得一见的景象。他感觉自己像一块干涸的海绵,拼命吸收着这些看似简单、实则蕴含深意的动作。

终于,薛九指燎完了最后一根针,将其收好。他枯槁的手指在针囊上轻轻拂过,独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光芒,有追忆,有痛楚,也有一丝冰冷的决绝。他小心翼翼地将针囊重新包好,收进怀里,又将那本泛黄的针谱用油布仔细裹好,贴身藏起。

做完这一切,他似乎有些疲惫,长长地、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没有立刻吹熄油灯,而是拄着拐杖,缓缓转过身,那只锐利的独眼,如同探照灯般,毫无征兆地扫向沈砺躺着的木板床!

沈砺在薛九指转身的瞬间,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他猛地闭上眼睛,将呼吸调整到最微弱、最均匀的状态,身体放松,如同真的陷入了沉睡。他能感觉到那道冰冷锐利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许久,仿佛能穿透皮肉,看透他内心的所有念头!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心脏!被发现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油灯燃烧的噼啪声和窗外淅沥的雨声。

就在沈砺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时,那道目光终于移开了。他听到薛九指拄着拐杖,一步一瘸地走回墙角竹椅的声音,接着是竹椅发出的轻微呻吟。

“哼……”一声极轻、带着浓浓嘲讽意味的冷哼,如同冰冷的针,刺破了屋内的寂静。

沈砺的心沉了下去。这声冷哼……是警告?还是不屑?

他依旧紧闭双眼,一动不敢动,心中却翻江倒海。薛九指肯定察觉到了!他是在警告自己不要痴心妄想?还是根本不屑于自己这点拙劣的窥探?

一夜无眠。沈砺在极度的紧张、恐惧和奇痒的煎熬中度过。第二天,薛九指像往常一样,给他换药(第三次敷上“九死还魂散”时,那地狱般的剧痛似乎真的减弱了一些,沈砺咬着牙硬抗了过去),给他灌药,给沈青喂药施针。他的态度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冰冷生硬,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

但沈砺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同。薛九指在给他换药时,那只独眼似乎在他脸上多停留了一瞬,眼神深处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嘲弄。而当薛九指再次在深夜油灯下研习针谱、燎烤银针时,他不再完全背对床铺,而是选择了一个微微侧身的角度——这个角度,沈砺只能看到他的部分动作,而无法看清针谱上的内容和他手指捻针的全部细节!

他在防备!他果然发现了!

沈砺心中苦涩。偷师的难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大!薛九指就像一只警惕的老狐狸,根本不会给他任何机会!昨夜那声冷哼和今日角度的调整,就是最明确的警告!

希望似乎变得更加渺茫。沈砺躺在草席上,感受着肋下伤口在药力作用下传来的麻痒(这是生肌长肉的迹象),心中却充满了无力感。身体在恢复,但时间不等人!门外的幽冥殿如同悬顶之剑,随时可能落下!

这天傍晚,雨停了。夕阳的余晖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在破败的茅屋窗棂上投下几缕惨淡的橘红。

一直昏睡的沈青,突然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嗽声撕心裂肺,小脸瞬间憋得通红,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痛苦地颤抖着!

“青儿!”沈砺大惊失色,挣扎着想坐起来查看。

薛九指的动作更快。他一步跨到干草堆旁,枯瘦的手迅速搭上沈青的脉搏,那只独眼瞬间变得凝重无比!他翻开沈青的眼皮看了看,又俯身听了听她的呼吸,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毒火未清,风寒入肺!”薛九指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急促,“之前的药压住了高热,却把毒火逼进了肺经!麻烦了!”

他立刻从怀里掏出针囊,动作快如闪电,抽出几根银针,在沈青胸前的几个穴位飞快刺入!这一次,他的手法不再像之前那样轻柔,而是带着一种凝重和急切!银针入体,沈青的咳嗽稍微缓和了一些,但呼吸依旧急促困难,小脸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潮红,嘴唇甚至隐隐发绀!

“需要‘清肺化毒散’!”薛九指看了一眼墙角药罐,独眼中闪过一丝焦躁,“药引‘三叶蛇舌草’没有了!必须去采!后山崖壁下才有!”

他猛地抬头,锐利的独眼如同刀子般刺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沈砺,又扫了一眼破败的木门,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和顾虑。他不能离开!幽冥殿的人很可能就在附近盯着!一旦他离开,这破屋对那两个小崽子来说就是绝地!但他不去采药,沈青恐怕撑不过今晚!

沈砺看出了薛九指的困境,也看到了妹妹濒危的状态!他心中焦急如焚,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撑起上半身,不顾肋下伤口传来的撕裂般的剧痛,嘶声道:“前辈!我去!告诉我那草药长什么样!我去采!”

薛九指独眼一瞪,如同看白痴一样看着沈砺:“你去?就凭你现在这样?爬都爬不稳,去后山崖壁送死吗?!”

“我能行!”沈砺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是近乎疯狂的执拗,“青儿不能有事!告诉我!我能找到!”

薛九指死死盯着沈砺那张因为急切和剧痛而扭曲、却燃烧着决绝火焰的脸,又看了看呼吸越来越困难的沈青。时间紧迫!他枯瘦的手指猛地一指墙角一个破旧的竹篓和一把小巧的药锄:“篓里有图!三片细长叶子,叶缘有锯齿,叶背有暗红斑纹!记住,只采叶,别伤根!崖壁湿滑,自己找死别怨人!”

“是!”沈砺如同听到了赦令,挣扎着从草席上滚落下来,牵动伤口,痛得他眼前发黑,但他不管不顾,连滚爬爬地扑向墙角的竹篓和药锄。

他抓起竹篓,看到里面果然有一张皱巴巴的、画着草药图形的粗糙纸张。他来不及细看,将图纸揣进怀里,抓起药锄,拄着那根粗糙的竹篓边缘,挣扎着站了起来!

肋下的剧痛如同钢刀刮骨,双腿虚软得如同面条,眼前阵阵发黑。但他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浓烈的血腥味!他回头看了一眼草席上痛苦喘息的妹妹,又看了一眼面色凝重、手持银针护在沈青身边的薛九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一步一踉跄,如同喝醉了酒般,朝着那扇破败的木门挪去!

薛九指看着沈砺那摇摇欲坠、却异常坚定的背影,独眼中神色复杂。他没有阻止,只是握着银针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沈砺颤抖着手,拉开了沉重的木门。

门外,雨后潮湿阴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已经消失,天色迅速暗沉下来,铅灰色的乌云低垂,仿佛随时会再次压下暴雨。

乱葬岗的轮廓在暮色中显得更加阴森可怖。而就在远处稀疏的杂木林边缘,一棵歪脖子老槐树的阴影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沈砺的心猛地一沉!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是暗哨!幽冥殿的人果然在盯着!而且就在如此之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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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窥针·夜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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