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求求你放我出去吧!”
朱雀趴在狭小的窗口,泪眼婆娑地向正在院中劈柴的剃头匠讨饶。
剃头匠听隔壁王婶子说,朱雀日日去巡捕房门口张望,八成是有意中人了。
他一开始还不相信,直到在街上撞见与陌生男人有说有笑的朱雀,想到她最近开始涂脂抹粉,日日对着镜子梳妆打扮,才知道王婶子没有瞎说!
“这丫头有十八了吧!该找个婆家了,”王婶子靠在自家门口吐着瓜子壳,冲挑着担子的剃头匠道,“要不要我帮她说门亲事?”
“不用!”剃头匠垂着头冷冷地道。
“我说你这人可真是不识好歹,趁着那丫头还是黄花大闺女,赶紧找个人嫁了,万一被外面的混小子破了身,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
剃头匠顿住脚步,缓缓转过身来,冰冷的目光直直地射向身后不远处的王婶子。
此时的剃头匠与平日那个,木讷老实的形象大相径庭,原本混浊不堪的双眼此刻竟如寒星般闪烁着凛冽的光芒,隐隐地透露出一丝令人胆寒的杀气!
仿佛只要王婶子稍有异动,这股杀气便会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将她彻底淹没。
王婶子不由自主地浑身一抖,仿佛被一股寒意穿透了身体一般,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
两片厚厚的嘴唇,丝毫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叨着:“这么大了,还不出嫁!准备当一辈子老姑娘,……哎哟!这个挨天杀的剃头匠,不会是养大了给自己留着吧!”
踮着脚尖望过去,早已不见了剃头匠的身影。
王婶子对着空旷的胡同狠狠地啐了一口,嘴里骂骂咧咧,“什么玩意儿!老不死的,跟你说话是看得起你。”
剃头匠回到破败的家,放下剃头担子,蹲在门口吧嗒吧嗒开始抽起旱烟。
不知抽到第几窝,朱雀才笑脸盈盈地回来。
“爹!今个儿怎的回来这么早?”朱雀脱下身上新做的外套,撸起袖子开始淘米煮饭。
剃头匠没有言语,眼神却是落在朱雀的身上。
落日的余晖透过斑驳的树叶,落在门口的水缸上,朱雀弯着腰,双手紧紧握住葫芦水瓢,从水缸里舀水。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常年劳作的人们,早已褪去冬日厚重的棉服,换上轻薄的衣裳。
没有棉衣束缚的朱雀,身材越发显得婀娜多姿、凹凸有致。
丰满的胸部呼之欲出,随着她舀水的动作微微颤动;粗壮健硕的小腿,在裙摆下若隐若现。
微微撅起的的臀部,越发圆润挺翘。
剃头匠鬼使神差地上前。
“爹!”朱雀转身被身后的人吓的惊呼出声。
剃头匠讪讪地收回手,“丫头!要不要爹帮忙!”
“不用!”朱雀捧着水盆进厨房,“爹等着吃就成。”
剃头匠又蹲回门口,手中的旱烟早已熄灭,眼神木讷地看着门口的柿子树愣神。
朱雀往灶洞添了一把柴火,冲着门口喊道,“爹!今晚有你最爱的红烧肉,快些把酒烫上。”
剃头匠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却是没有动。
朱雀只当他今日挣的少,心里不痛快,麻利地炒好菜,装了一壶酒,放在炉上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