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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烬姿态随意却不显粗鲁地端起那只建盏,并未像某些雅士那般先细细品味沫饽,而是连着其下清亮的茶汤一同饮下。茶汤初入口时带着一股清冽的苦意,随即化为绵长的回甘,唇齿间留香不绝。

虽然前世对茶道有所涉猎,但银烬对茶的品鉴实在算不得精通,再名贵的茶叶于她而言,与寻常饮品也无太大分别。尽管如此,她仍是遵循礼节,放下茶盏,对上女子含笑的眼眸,客气地赞了一句:“茶汤醇厚,回味甘洌,是好茶。”

织绮闻言,眉眼间的笑意深了些,谦逊道:“过誉了,不过是倚仗这青丘山水灵气滋养出的野茶罢了,当不得如此盛赞。”她心思玲珑,看出银烬并非痴迷茶道之人,但这份不敷衍的礼貌,反倒让她对这位传闻中的“王父”添了几分真实的好感。

两人便在这静谧的木屋中,伴着窗外溪流淙淙,一边品茶,一边闲谈。从女子口中,银烬得知她名为织绮,并非狐族,因擅长织造与缝纫之术,受上一位青丘之主相邀,为狐族量身定制衣物,之后便在这青丘开了间衣铺,如今已经营近两千年之久,类似于青丘的专属高定裁缝。

“狐族爱美,亦注重仪表,”织绮浅啜一口茶,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与自豪,“无论是日常袍服,庆典华裳,还是具有防护之能的法衣,大多出自小女子之手。久而久之,倒也在此地混得一处安身立命之所。”

她说话时,目光偶尔会扫过墙上那些精美的衣物,眼神如同看待自己精心养育的孩子,充满了温柔与成就感。银烬安静地听着,目光也再次掠过那些流光溢彩的服饰,心中对这位织绮的手艺和她在青丘的地位有了一定的认知。一位能在此地立足近两千年,并为整个狐族提供服饰的大匠,其身份绝不像她表现出来的这般简单与低调。

闲聊及此处,银烬心念微动。她想起了那件被自己妥善收起、衣角破损的月白仙袍——那件绣着金色芷草纹样,让她潜意识里莫名珍视的衣袍。

她放下茶盏,望向织绮,询问道:“织绮姑娘既精于制衣,不知对修补衣物,可有涉猎?”

织绮是何等通透之人,立时明了银烬的意图,她放下手中茶具,柔声应道:“银烬阁下可是有法衣需要修复?若是材质特殊、缀有灵纹的法衣,修补起来虽需耗费些心神,但小女子或可一试。”

银烬摇了摇头,道:“并非法衣,只是一件……普通的衣袍。”说着,她意念微动,从乾坤袖中取出了那件月白色的仙袍。衣袍已被她清理得纤尘不染,折叠得齐整方正,唯有左下摆处,那几道被划破的裂口依旧刺眼,破坏了整体的完美,也像一道伤痕,刻在记忆的碎片上。

银烬将衣袍在织绮面前轻轻展开。月白的底色素净雅致,其上用极细金线绣制的芷草纹样,在透过窗棂的光线下,流转着温润而内敛的光华。

“便是此处。”银烬指尖轻点那几处破损,“不知姑娘能否将其修复如初?”

织绮的目光落在那衣袍上,初时带着职业性的审度,但很快,她眼中便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讶异。她伸出纤长的手指,极轻极缓地抚过衣袍的料子,又凑近仔细端详那金色的芷草绣纹,语气中带着由衷的赞叹:“这料子看似朴素,实则是用月光蚕丝混了极地冰绡织就,天生便避水火、拒尘垢。更难得的是这绣线……”她指尖虚点那金色的芷草,“刺绣之人的技艺或许并非登峰造极,但这绣线之中,竟倾注了绣者自身的一缕本源之力!正因如此,这衣袍才会隐隐散发异香,光华内蕴。可见绣者投注的心血与情感何其深重。”

她顿了顿,语气微带惋惜:“只可惜……岁月磋磨,加之破损,这股本源之力已快消散殆尽了。”她轻轻嗅了嗅那几不可闻的残余香气,眼中露出追索之色,“这香气清冽幽远,我在凡界行走上千年,接触草木精灵无数,也未曾闻过,恐怕……并非凡间之物。阁下确定这只是件普通的衣袍?”

银烬在听到“消散殆尽”四字时,心口莫名地一紧,泛起一丝细微却清晰的抽痛。

银烬沉默了一下。这潜意识下的反应更加印证了这件衣袍对原主而言,定然意义非凡,这衣袍是因她而破损,若能将其修复,也算是她占据了这具身体后,对原主的一种微薄的告慰吧。

她暗自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那股异样,避重就轻道:“于我而言,它现在只是一件需要修补的旧衣。不知姑娘能否修补?”

织绮肯定地点点头:“若只是修复这处破口,使其恢复原貌,虽需寻匹配的丝线、耗费些功夫小心织补,但并非难事。”她仔细查看了裂口的边缘,“料性相合,便可做到天衣无缝。”

银烬闻言,心下稍安,随即想到现实问题,问道:“若是修复好,不知需要多少银钱?”她面上不显,心中却有些为难。那日她检查原主随身之物,可算不上富裕,乾坤袖里并无多少凡俗金银。若织绮索价高昂,她恐怕只得厚着脸皮,去找赤霄讨要些“赡养费”了。

织绮闻言,却是莞尔一笑,摇了摇头:“阁下说笑了,小女子制衣、修衣,从不收取银钱。”

银烬微怔:“那……”

织绮眼波流转,笑容里带上一丝狡黠:“只需阁下答应小女子一个要求便可。”

“什么要求?”银烬问道,心中警惕与好奇并存,“若是我力所能及之事,自无不可。”

织绮笑意更深,卖了个关子:“这个要求嘛……待这衣袍修好之后,小女子再告知阁下不迟。阁下尽可放心,绝非伤天害理或让阁下为难之事。”

银烬看着织绮那双清澈含笑的眼,略一沉吟,便点头应下:“好。”

就在银烬应下织绮那尚未言明的要求时,一声略显急切的呼唤自木屋外响起:“爹爹!”

声音未落,一道粉色的身影已如风般卷入屋内,正是寻踪而来的赤霄。他金瞳先是精准地落在银烬身上,见她安然无恙,周身气息才微微一松。随即,他视线一转,看到了坐在银烬对面,正含笑望着他的织绮,立刻又补了一句,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恭敬:“姑姑。”

他目光在矮榻上对坐的两人,以及中间那套尚有余温的茶具上扫过,显然他们已在此品茶闲谈了不短的时间。赤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探询,爹爹与姑姑看着相处倒是……融洽?

织绮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不由掩唇轻笑,嗓音柔媚中带着几分戏谑:“哟,我们妖尊大人这眼里,果然还是爹爹比较亲呐。这一进来,眼珠子就先粘在爹爹身上,确认无恙了,才舍得唤我一声‘姑姑’呢。”

她这话语带着明显的调侃,说得赤霄耳根微热,有些窘迫地抿了抿唇,却并未出言反驳。

银烬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觉得赤霄对这织绮的称呼有点意思。“姑姑”?看来这织绮在青丘辈分确实不低。

赤霄轻咳一声,试图转移话题,目光落在银烬身上,语气自然地询问道:“爹爹怎么到此处来了?可是想添置几件新衣?” 他想着若银烬有兴趣,正好可以让织绮为她量身定做几身。

银烬摇了摇头,语气平淡:“没事,就是随意走走,便逛到了这里。”她并未提及那件需要修补的月白仙袍,此事在她看来尚属私事,无需特意向赤霄报备。

听到“做衣服”,织绮倒是想起了什么,轻轻“啊”了一声,转向赤霄,道:“对了,赤霄,前段时间说要给你做的新衣已经做好了,本想过两日给你送过去,你既来了,便一并带走吧,也省得我多跑一趟。”

说着,她起身走向屋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摆放着一个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樟木立柜。她打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了几件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袍,双手捧着走了回来。

虽然衣袍折叠着,未能窥见全貌,但从那细腻光滑、隐隐流动着灵光的布料,以及领口、袖口处精心勾勒的简洁而雅致的暗纹来看,便知制作极为精妙,绝非俗物。银烬注意到,这几件衣袍虽然款式略有不同,但颜色却都是一个色系的——都是各种深浅不一的粉色,从近乎月白的浅绯,到娇嫩如桃蕊的鲜粉,再到赤霄身上这种更为沉稳的裸粉。

银烬心下不由觉得有些有趣,心想:这赤霄,堂堂青丘妖王,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如此钟情于这粉粉嫩嫩的颜色?不过腹诽归腹诽,她也不得不承认,这颜色穿在赤霄身上,与他那头炽烈的红发、妖孽绝美的容貌相得益彰,不仅不显女气,反而衬得他姿容绝世,别有一番风流韵味。

赤霄神色如常地接过那叠衣物,看也未看便收入袖中,动作自然流畅,显然早已习惯。

织绮看着他这模样,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带着几分无奈:“几百年了,回回都是这个颜色,你穿不腻,我做都做腻了。那么多好看的颜色,墨紫、苍青、雪银……你就不能换换样?”

赤霄闻言,只是抬眸看了织绮一眼,金瞳中没有任何动摇,语气平淡却异常坚定地回了三个字:“我喜欢。”随后目光轻飘飘地往银烬的方向瞥了一眼,但很快就移开了。

织绮见他这般,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眼看天色渐晚,夕阳给青丘的山林披上了一层暖金色的薄纱,赤霄便带着银烬向织绮告辞,离开了那间依山傍水的木屋。

两人沿着来时的溪流缓缓而行,踏着被暮色浸染的青石板路。赤霄稍稍落后银烬半步,目光不时落在她沉静的侧脸上,终是忍不住先开了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爹爹与织绮姑姑……似乎聊得颇为投缘?”

银烬目光望着前方被晚霞染红的溪水,随意地点了点头:“嗯,织绮姑娘看着性子不错。” 方才一起品茶闲聊中,她能感受得出织绮的直爽与玲珑,确实让她感觉相处起来颇为和谐。

得到这个肯定的答复,赤霄心下隐隐有些说不清的复杂。他顿了顿,又听银烬出于好奇地问道:“织绮姑娘……应该也是妖吧?” 两人交谈时,银烬虽得知对方并非狐族,但并不知晓其具体原形,当面询问总觉有些失礼。

赤霄点点头,坦然道:“是。姑姑的原形,乃是一只修炼有成的灵蛛。”

“灵猪?” 银烬微微一怔,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她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的,是一种圆滚滚、憨态可掬的生物形象,不由得确认道:“是只……猪?”

赤霄并未察觉这奇妙的误会,只当银烬是对“灵蛛”这一种类不熟悉,便又肯定地“嗯”了一声。

银烬心底顿时一阵无声的感慨。竟是只猪妖?她回想织绮那柔媚精致的容貌,婀娜轻盈的体态,周身那股干净灵动的气质,怎么看……也和“猪”这种生物联系不到一起啊!果然妖不可貌相,这妖族的化形之术当真神奇,竟能将原形特征掩盖得如此彻底!她不禁暗自啧啧称奇。

随后银烬又想起另一个问题:“你为何唤她‘姑姑’?” 这称呼听起来倒是颇为亲近。

赤霄解释道:“织绮姑姑在青丘山已居住修行了近两千年,论年岁与资历,在如今的青丘辈分极高。族中年轻些的小辈,不论是否狐族,都尊称她一声‘姑姑’。”

银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开始按照自己的逻辑捋这层关系,她侧头看向赤霄,语气带着点认真的探究,“你叫她姑姑,叫我爹爹……那这么算起来,织绮岂不是算我妹子了?”

“……”赤霄被她这跳脱又耿直的想法噎得一窒,脚下都差点绊了一下。他有些无奈地看向银烬,金瞳中带着几分哭笑不得,连忙纠正道:“爹爹,不是这般算的。织绮姑姑是青丘所有小辈的‘姑姑’,是依着青丘的辈分。而爹爹……”他语气不自觉地放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独占意味,“只是我赤霄一人的爹爹。”

银烬听他这么说,眨了眨眼,接受了这个说法。好吧,刚到手的妹子没了。

暮色渐浓,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蜿蜒的山路尽头,只余下溪流潺潺,和风中隐约传来的三两句对话。

“上次那个药膏,爹爹用着可有效果。”

“有些。”

“爹爹,明日午膳可有什么想吃的?”

“随意,照常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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