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闻声抬头,眼中满是期盼。
侍从展开黄帛,朗声宣读:“王诏:大楚承天运而立,全凭众臣辅佐,将士效命,故 ** 行赏,以昭国威。”
“军师祭酒侯希白、录事参军虚行之,晋爵为侯,封荥阳、襄阳。”
“御林将军李靖、羽林将军谢映登、金吾将军张须陀、水师提督刘仁轨、龙骧将军郭孝恪、鹰扬将军王君廓,晋爵为伯,封柴桑、余干、海昏、历陵、雩都、新干。”
“秦琼、程咬金、罗士信、王君可、尤俊达、尉迟恭、侯君集、史大奈、樊虎、连明、铁魁,封子爵……”
“谢王上恩典!”
众将喜形于色,齐声谢恩。
此番封赏,二侯六伯十一子爵,皆大欢喜!
“宣他们入殿。”
寇仲微微示意。
侍从高声传令:“王上有旨,召李轨、关谨、梁硕、李赟、安修仁、曹珍进殿觐见!”
殿外武士齐喝:“宣——”
数名衣着简朴之人垂首踏入勤政殿,神色忐忑。
“罪臣叩见楚王!”
李轨等人伏地行礼。
“诸位归顺大楚,保全河西安定,何罪之有?”
“平身。”
寇仲语气温和。
“谢大王!”
几人起身,悄悄抬眼望去。
殿上那位头戴王冠、英武威严的年轻君王,正是名震天下的寇仲。
相形之下,李轨等人只觉自惭形秽。
“宣诏。”
侍从再度捧诏宣读:“王诏!”
# **楚国封赏与军事部署**
**册封**
赐李轨侯爵,封号武威,赏侯府一座,万金,绫罗绸缎千匹。”
赐关谨、梁硕、李赟、安修仁、曹珍轻车都尉爵,赏府邸一座,三千金、绫罗绸缎百匹。”
封关谨、梁硕为龙骧左右将军,李赟、安修仁为鹰扬左右将军,曹珍为户部右侍郎。”
李轨等人稍显错愕,随即恭敬叩谢:谢大王!他们未料到楚国封赏如此丰厚,李轨得侯爵,其余人等亦获轻车都尉爵及军职。
**军事调遣**
命襄阳侯、录事参军虚行之率龙骧、鹰扬二军赴西南,平定爨族、濮部、白子国、骠国、真腊、堕罗钵底、柔佛、占城,收复西南及天南全境。”
命镇江水师改为南洋水师,樊虎、连明、铁魁分任左右水师将军及锐士统领,移驻义安郡,征讨吕宋、室利佛逝、诃陵,收复南洋群岛。”
命东海水师即刻征伐琉求、东瀛,收复东海外海诸岛。”
命余杭侯、知兵典军沈落雁领翊卫、熊渠二军往肃州,平定党项、嘉良、附国、吐谷浑、吐蕃、泥婆罗、大小勃律、象雄、女国等高原诸国,拓疆扩土。”
命荥阳侯、军师祭酒侯希白率豹韬、千牛二军北上,讨平郭子和、刘武周,收复河套。”
五道王诏齐发,殿内气氛炽烈。
楚国将士向来渴求战功,唯有征战才能晋升。
末将领命!虚行之、刘仁轨、周绍范、沈落雁、侯希白五人肃然回应。
新归附的李轨一行人目睹此景,内心震动——楚国迅捷果断的行事作风,正是其短期内迅速扩张的关键。
**军力调配**
除羽林、御林、金吾三军,蓝田大营另组二十万兵马,编为射声、骁骑两军。”
射声军为弓骑兵,人手角弓,配五尺 **。”
骁骑军分轻骑、重骑,轻骑配 **、长枪、骑弩,重骑为一万具装甲骑。”
战马由北地、西海、伊吾调至关中。”
寇仲低沉的声音透出凛冽之意。
众人心头一紧——二十万骑兵中竟包括一万具装甲骑,规模远超历代中原王朝,显然志在扫清中原、幽燕,乃至 **、契丹等游牧势力。
徐子陵肃然应命。
“武威侯若有闲暇,不妨到国子监兼任少祭酒一职。”
“正好借此机会游历长安,领略关中风物。”
寇仲目光扫过李轨。
“谢王上恩典!”
李轨闻言喜形于色。
世人皆知楚国国子监祭酒乃邪王石之轩,更是楚王寇仲的岳丈。
少祭官职居从二品,掌管各地学子教化,权责虽重却事务清闲。
这般美差,任谁都要心动。
“诸位若无要事,除江国公外,其余人等都退下吧。”
轻挥衣袖间,寇仲的弦外之音已不言自明。
“臣等告退!”
众臣会意,相继退出勤政殿。
待众人散去,寇仲向云玉真与陈老谋交代几句,便携徐子陵登上终南山某处峰顶。
“仲少?”
“带我到此有何打算?”
徐子陵环视云雾缭绕的峰峦,面露疑惑。
终南山受龙首山灵脉滋养,虽是深秋时节却草木葱茏,这般异象早被百姓视作天佑大楚的吉兆。
风景虽佳,但此刻吐蕃、南洋诸地战事方歇,朝中政务堆积如山,他实不知寇仲为何突然邀他来此。
“陵少可还记得我此前离朝之事?”
寇仲凝视挚友,语带深意。
“莫非...”
“是为邪帝舍利?”
徐子陵眸光骤凝。
“正是。”
寇仲负手而立:“如今楚国内部势力盘根错节,魔门势大难制。”
“石之轩智计百出,先前看似被青璇牵制,实则在静观时变。”
“这位邪王胸中仍有未竟之志,不能全凭父女之情约束。”
“大楚需要制衡石之轩的绝世高手,此事非你莫属。”
山风掠过,徐子陵的衣袍猎猎作响,陷入长久沉默。
他深知这位挚友每次离朝归来,必能为楚国带来惊天变革——这般扭转乾坤的能为,举世再无第二人。
即便寇仲如今的实力已不逊于石之轩,甚或更胜一筹,但他终究无法长留楚国境内。
仲少!
你有何打算?
沉吟片刻,徐子陵目光炯炯地望向寇仲。
是这样。”
此前闭关,正是想借和氏璧之力调和邪帝舍利中的元精,从而彻底参透长生诀。”
此举可谓九死一生,我险些命丧黄泉。”
幸而阴阳逆转,五行蜕变,终得完整的长生诀。”
由此方知,此 ** 未必非要七图同修,专精一图同样可臻至境,且远比七图同练更为稳妥。”
如今我已能完美引导邪帝舍利与和氏璧的力量,将其灌注他人体内。”
依我推算,其中残余能量足以助你登临大宗师绝巅。”
所以......
未待寇仲说完,徐子陵已郑重颔首。
一生一世两兄弟,寇仲既敢在此刻为他灌顶,他自然全心信任。
好。”
见徐子陵如此坚决,寇仲也不再多言。
徐子陵当即盘坐于终南山巅,秋风凛冽中,邪帝舍利与和氏璧悬浮身前。
寇仲催动混沌真罡,将两股力量分别导入徐子陵奇经八脉与任督二脉,最终在丹田交汇,被阴极真罡尽数吸纳。
随着时间推移,徐子陵体表逐渐覆上一层深邃 ** ,气势节节攀升。
轰——
当最后一缕能量被吸收时,磅礴罡气冲天而起,整座山峰风云激荡。
一道幽蓝光柱贯通天地,寒意彻骨,宛若九幽降临。
仲少!
这种感觉......畅快!
睁眼的刹那,徐子陵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奔涌,距离破碎虚空仅有半步之遥。
从手无缚鸡之力到绝世强者,不过一年半载,当真如梦似幻。
寇仲含笑点头:你的真罡已然蜕变,阴极之名不再相称。
不若唤作——九幽真罡。”
徐子陵朗声应道。
徐子陵微微颔首,眼中精芒闪动。
如今的九幽真罡威力更胜阴极真罡,举手投足间便能冻结万物。
该回去了。”
两人轻挥衣袖,自终南山飘然而下,悄然返回长安城。
无人知晓他们此行经历,但长安城内暗流涌动,楚国的局势越发稳固,如同磐石般不可撼动。
..........
岭南,宋阀祖地。
父亲!
这冯盎着实不识抬举。”
我军已将其残部围困于合浦、珠崖等四郡,他竟还想勾结高法澄等人顽抗。”
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永绝后患!
素来儒雅的宋师道满面怒容,拂袖踏入天刀堂。
师道。”
且看这些。”
宋缺负手立于堂中,目光扫过地上百余口朱漆木箱:上等兵刃三千,金鳞铁甲八百,金银玉器不计其数。
更有助突破宗师的朱果百二十枚,三百年参王、首乌各一株。”
你这姐夫,好大的手笔。”
玉华前日已至义安,五十万汉民与数十万俚人尽数归楚。”
她在当地主持分田筑城,发放农具种子。”
如今整个义安,已是楚国疆土。”
什么?
宋师道怔怔望着满堂珍宝,一时语塞。
楚王此举究竟何意?一边厚礼相赠,一边又让大姐收复义安。
父亲!
大姐她...
还能如何?
宋缺睨了爱子一眼:不过是嫁夫随夫。”
在她心中,寇仲雄才大略,远胜为父,更非解文龙可比。”
如今她已初具国母威仪,来日必定位极中宫。”
听闻楚军正在经略西南。”
天师府与正一道十大宗师已入蜀地。”
虚行之率龙骧、鹰扬二军,即将征讨爨族诸部。”
看这架势,怕是要将整个天南收入版图。”
嘶——
宋师道闻言,不禁倒吸凉气。
外人或许不了解,但宋阀深知西南诸势力的底细,尤其是天南骠国、真腊和林邑,每一方都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