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三人换上士兵的甲胄,跟着斥候潜出关口。离羯人营地还有三里地,便听见女人的哭嚎与孩童的尖叫,混着羯人粗野的笑骂。一片被焚毁的村落里,几十个羯人正把百姓捆在木桩上,用弯刀一片片割他们的肉,旁边堆着小山似的人骨头。

蓝忘机的手按在避尘剑柄上,指节泛白。魏无羡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冷厉。

安之看着这一幕,喉间涌上腥甜,却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魏无羡杀掉那些人,看着满地的血水,他转身往回走,安之脚步快得几乎踉跄,直到看不见那片炼狱,才在雪地里咳出一口血。

“他们不是人。”安之抹掉唇角的血迹,声音发颤,却异常坚定,“是畜生。”

回到雁门关,他立刻召集将领:“传我令,今夜劫营。不求杀敌,烧了他们的粮草就撤。”

将领们面面相觑:“王爷,羯人营地戒备森严……我们还需慎重考虑!”

“再森严,也得去。”安之看着帐内的舆图,指尖重重戳在羯人粮仓的位置,“他们不是喜欢烧杀吗?就让他们尝尝,什么叫一无所有的绝望。”

帐外的风呜咽着,像极了云安城亡魂的哭嚎。

夜色如墨,羯人营地的篝火在旷野上跳动,将巡逻兵的影子拉得老长。魏烟隐在暗处的沙丘后,看着营地边缘随意丢弃的汉民尸骨,眸底的寒意印着跳跃的火光。

魏无羡与蓝忘机心怀苍生,担不起这等阴私手段的反噬;时影身为神明,干涉人间杀伐会引天罚。唯有她,来去无形,因果不沾,最适合在暗处为安之扫清障碍。

指尖拿着一张隐身符贴在身上,魏烟悄无声息地潜入营地。羯人的粗骂、俘虏的哭嚎在耳边炸开,她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走向粮草营。守在库房外的羯兵看似警惕,实则早已被酒气熏得昏沉,浑然不觉一道影子从他们眼皮底下滑过。

库房内堆着小山似的粮草,麻袋上还印着中原各州的商号,显然是从被屠的城池劫掠而来的。魏烟从暗夜里取出一个空着的乾坤袋,袋口张开,一股无形的吸力涌出,那些粮草竟像被狂风卷裹般,一袋袋、一束束凭空消失,连散落的谷粒都没剩下,偌大的库房顷刻间空空如也。

做完这些,她取出一张爆裂符,指尖一捻,符纸无火自燃。刹那间,库房内腾起冲天火光,浓烟滚滚,映红了半个夜空,营地里顿时响起成片的惊呼和混乱的脚步声。羯兵们慌里慌张地提桶来救火,却不知那火焰里烧的只有帐篷,而没有物资。

此时,安之正与魏无羡、蓝忘机行至半途。少年裹着厚裘,脸色在寒夜里泛着病态的苍白,握着缰绳的手却很稳。忽然,魏无羡低呼一声:“看!”

三人抬头望去,只见羯人营地的方向火光冲天,浓烟如龙般盘旋而上,隐约还能听见混乱的呐喊。

“怎么回事?”安之微微蹙眉,他们还未动手。

蓝忘机眸色微动,看向火光深处那丝极淡的灵力波动,低声道:“是未央。”

魏无羡挑了挑眉,随即失笑:“闺女倒是比咱们还急。”

安之望着那片火光,紧绷的肩背稍稍松弛。此刻见敌营大乱,便勒住马缰:“不必去了,回关。”

马蹄踏着积雪返回,身后的火光渐渐平息,只余漫天浓烟。

雁门关的城楼上,守将正望着关外焦土出神,忽闻士兵惊呼“起火了”,抬头便见羯人营地火光冲天。当探马回报“敌营粮仓被焚,乱作一团”时,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猛地攥紧拳头,浑浊的眼里滚下泪来——守了半年,丢了三座城,今日总算扬眉吐气。

“端王千岁!”老将对着安之的营帐方向深深一揖,身后的士兵们也跟着欢呼,连甲胄碰撞的声响都透着振奋。

安之乘胜追击在舆图上圈出下一个据点。

他从不亲上战场,每日在帐中调度:让魏无羡带轻骑袭扰敌营,让蓝忘机勘察地形布防,自己则盯着粮草调度与伤兵救治,连给他调理身体的太医都去照顾伤兵了。

这般“纸上谈兵”,起初还有将士不服,直到羯人三次攻城都被蓝忘机预判的陷阱打退,魏无羡带着五十人便烧掉了对方的攻城器械,众人才彻底服了——这位病弱的王爷身边有两个不得了的猛将,他们有勇王爷有谋,真正合作无间。

转折发生在三个月后。羯人集结主力猛攻阳曲城,守将赵将军身中数箭,拼死传回军情时已气绝。消息传到雁门关,帐内一片死寂——阳曲是雁门关的屏障,丢了这城,关外再无险可守。

阳曲城被围的第三日,羯人主将在城下骂阵,言语污秽不堪,连安之的病体都成了嘲讽的由头。城楼上,守将捂着流血的伤口急得直骂:“这群畜生!末将跟他们拼了!”

安之按住他的肩,指尖因用力泛白,却只淡淡道:“再等等。”

入夜,他屏退左右,只留蓝忘机在帐中。少年端坐在床上说道“取出来吧。”他声音很轻,现在装弱已然不是上策,打赢这场战才最重要。

蓝忘机指尖凝起微光,双手结印。将玉盘从神识里取出来了,安之闷哼一声,呕出一口黑血,脸色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死灰,连呼吸都沉稳了许多。

“明日,我去会会他们。”安之拿起赵将军留下的长剑,剑鞘磨得发亮,“在夷陵学的那点本事,总不能白费。”

次日破晓,安之披甲出现在阳曲城下。羯人见来的是个清瘦少年,哄笑着涌上来,弯刀劈风带响,却在离少年三尺处突然顿住——安之的身法快得诡异,他骑在马背上,有时候看似狼狈的躲闪,却总能在危机时避开要害,长剑出鞘时,招招都往敌兵致命、咽喉招呼,带着对敌人的狠戾。

“这……这是……王爷!”城楼上的守将看直了眼。只见安之带着骑兵在乱军里穿梭,身形虽不稳,出剑却又快又准,一个照面便挑翻三个羯人,溅起的血沫子落在他苍白的脸上,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狠劲。

激战半日,羯人被斩落几千余,没人看清少年是如何出的手,只觉得他身边仿佛有堵无形的墙,靠近者非死即伤。当安之提着敌首踉跄着退回城下时,城楼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连最桀骜的老兵都红了眼——这哪是病秧子,分明是个不要命的狠角色!

收复阳曲后,安之继续乘胜追击。狼河渡口一战,羯人凭水列阵,他却让人连夜凿冰,待敌军踏冰冲锋时,冰面突然崩裂,上千羯人坠入冰水。混乱中,安之亲率精锐沿河冲杀,他的剑似乎总比别人快半分,总能抢先一步刺穿敌兵心口,身上的甲胄染了血,恶掠的气候,却没让他们退后半步。

黑石城之战打的最是惨烈。此城被屠过三次,羯人守将以尸骸筑墙,妄图震慑安之。安之却让人在城外堆起柴草,趁夜刮起西风时点燃,浓烟裹着辣椒粉呛得城上敌军睁不开眼,他则带着傀儡从排水道摸进城。巷战里,他的短刀使得刁钻,专挑暗处下手,羯人明明看见不过几人从东门闯进来,转瞬间就抹了哨兵的脖子,只当是撞上了索命的厉鬼。

最后一战打到斡难河,魏烟早已抄了羯人后方,断了他们的退路。安之在河畔列阵,看着羯人残部奔逃而来,忽然抬手——三支鸣镝破空,分别射向敌军的左、中、右三路旗手。旗手倒地的瞬间,安之的铁骑如潮水般冲出,安之立于旗下,长剑拄地,呼吸声越来越急,却死死盯着战局,直到看见羯人首领被生擒,才缓缓松了手。

蓝忘机扶住他摇晃的身子,低声道:“结束了。”

安之望着对岸的草原,唇边泛起一丝笑意,脸上还带着敌人的血沫。将士们围上来欢呼,没人知道他们的王爷为何突然变得身手矫健,只当是绝境里逼出的潜力,纷纷感叹“端王是真汉子”。

安之刚被扶回营帐,便靠在榻上闭目调息,方才激战中绷起的脊背缓缓放松。蓝忘机取出那枚温润的玉盘,指尖灵力微动,玉盘便重新嵌入他神魂。没有痛苦的闷哼,没有骤然失色的苍白,少年的脸色只是从刚才的红润渐渐回落,添了几分恰到好处的倦怠,连呼吸都刻意放缓,变回那副病恹恹的模样,这玉盘为的就是让皇帝始终觉得,他安之还是那个需要倚仗皇伯父,随时可能油尽灯枯的病秧子。

“这样便稳妥了。”安之睁开眼,声音里带着虚弱的沙哑,“免得传回京城,又让陛下疑神疑鬼。”

魏无羡在旁挑眉:“你倒把人心算得透。”

安之笑了笑,指尖轻轻叩着榻沿:“不看透些,怎么活?”

边境大捷的消息未传回皇城时,世家大臣们正在府中盘算着如何给安之的死添把火,听闻羯人被打回草原、失地尽数收复,一时根本没人敢信。镇国公捏碎了手中的玉杯,怒道:“那病秧子怎么可能打赢?定是虚报战功!给我派人去查,一定要仔仔细细的查!”

可兵部接连送来的战报写得明明白白,连羯人首领的俘虏画像都附在其上,由不得人不信。茶馆酒肆里,百姓们拍手称快,世家子弟却脸色铁青——他们等着看安之死在边境,没承想这人不仅活着,还立下如此大功,往后在朝堂上,怕是更难对付了。

流言很快变了风向。有人说端王是回光返照,强撑着打完胜仗,如今怕是已油尽灯枯;更有人言之凿凿,说亲眼看见信使带回来的密报上写着“王爷昏迷不醒,恐难支撑”。

“回光返照啊……”李尚书府的宴会上,有人端着酒杯冷笑,“也好,能死在凯旋路上,总比活着回来看我们不顺眼强。”

这话传到皇帝耳中时,他正对着战报发笑,闻言只是淡淡瞥了刘公公一眼:“世家的嘴,竟比羯人的刀还利。”

刘公公躬身道:“陛下,太医院已备好药材,只等王爷回京。”

“不够。”皇帝放下战报,语气陡然郑重,“传朕旨意,命院判亲自带御医去边境接人,务必把端王活着带回来。”

旨意一下,满朝文武都明白——皇帝要保端王。

此时的边境大营,安之已“昏迷”了三日。太医每日替他把脉,但玉盘在他神识里运转着,将灵力与气血压得恰到好处,任谁来看,都是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太医院院判带着御医赶到时,刚掀开帐帘便被浓重的药味呛了一呛,见安之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半晌过后忍不住叹了口气:“王爷这是……把心血都耗尽了啊。”

蓝忘机立在一旁,冷冰冰道:“劳烦院判费心。”

他心里清楚,安之“昏迷”是给皇帝看的,也是给世家看的——一个拼到油尽灯枯的功臣,总比一个功高盖主的强者更让人放心。

启程那日,安之被小心翼翼地抬上特制的马车,车厢里铺着厚厚的棉垫,药炉里煨着安神汤,安之躺在里面好像一个活死人。魏无羡与蓝忘机一左一右守在车外,随着大军缓缓向皇城进发。

车轮碾过冻土的声响里,一股冷香飘进来,安之在车厢内悄然睁开眼,时影忽然出现在马车里,他摸了摸安之的额头,问道:“累吗?”

安之坐起身低声回道:“还好,就是吃的不怎么好。”时影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些灵果和点心说道:“边境苦寒,安之受苦了!”安之黯然道:“比起那些边境的百姓,我有你们护着,我比他们幸福千百倍,我一定要尽快结束这个乱世,不让百姓受战乱之苦!”时影给安之喂了一颗丹药说道:“会的!”

而皇城深处,皇帝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忽然对刘公公道:“算算日子,他们该到沧州了吧?”

刘公公点头:“院判的信使昨日传回消息,说王爷虽未醒,却还撑着一口气。”

皇帝笑了笑,指尖在御案上敲出轻响:“端王死不死,朕说了算。”

骑士书屋推荐阅读:穿越三嫁,前夫们都是旺妻命!离婚后,总裁前夫天天想复婚周杰,林晓晓的校园生活快穿之攻略男主:绿茶心计人形武器在七零娘娘假死后,陛下杀疯了娇妾媚骨末世重生,我有灵珠空间绑定修仙系统,泼天富贵轮到我了女户传奇双重生后,他想结婚,她偏不嫁夫妻一起玩穿越体验人生不好了!尚书府嫡女被退婚了警察,你别过来啊!人在鎏金:从销冠开始无限流:胆小鬼误入恐怖游戏带着系统的我在如懿传里当街溜子开局十连抽,我在万界纵横遗风之月去古代捞个男人回来夜幕下的广场舞穿进虐文的我无所不能快穿炮灰之宿主是个美貌小废物奥特:我获得了银河维克特利之光快穿:毛绒绒拯救黑化BOSS斗罗:穿越斗罗成为武魂殿二小姐爆宠!六个哥哥跪着榴莲求抱抱快穿之女配翻身独美娇气大小姐的末世预知梦碎裂掌控蓝锁监狱平行世界之邓为原来你这么爱我大秦:天崩开局,横推西域特工的年代生涯王爷走开,王妃她只想发财盗墓:齐先生的玫瑰花崩坏:开局觉醒幸运值系统旅行在全职猎人嫁渣男毁半生,大小姐要逆袭山君家的山头是座珍宝库不许追我姐,不是让你来追我啊!一人:我,唐门偃师,铁血川王!惊!卑微丫鬟竟是霸道君主穿越之陈皇后盼盼不语崩坏世界的【正常】科学家们别小看兔子末世拒绝基建,带着闺蜜一起苟我给李白做书童记得牵起我的手
骑士书屋搜藏榜:怎么办?穿成修仙文大魔头的亲妹我带着八卦去异界凡儒带着物资在古代逃荒十九年只要系统出得起,996也干到底总裁又在套路少夫人绝世医妃:腹黑王爷爱上我别人都穿成师尊,我穿成那个孽徒网球:开局绑定龙马,倍增返还多年以后,我们仍在努力从蒙德开始的格斗进化四合院:开始幸福生活一条龙的诸天之路玲珑醉红尘你难道不喜欢我吗从天而降的桃小夭被迟总捡回了家娇知青嫁给修仙回来的糙汉被宠爆乐队少女幻物语作精重生,哥哥们我摊牌了公主风云录新婚夜被抄家?医妃搬空全京城圣诞诡异录综影视:万界寻心大厦闹鬼,你还让我去做卧底保安开局无敌:我是黑暗迪迦人家鉴宝你鉴墓,可太刑了恐怖逃杀,综漫能力让我碾压一切豪门枭宠:重生狂妻帅炸了彼岸蓝调:少女的伤与愈被宰九次后我成了女主的劝分闺蜜离婚后,她携崽炸了总裁办公室快穿:宿主又狗又无情末世抽中s级天赋,我带蓝星崛起做卡牌,我可是你祖宗!被柳如烟渣后,我穿越了一人成为耀眼的一颗星星吧豪门军少密爱成瘾厉总别虐了,太太她要订婚了星际军区的日常生活杂言诗集重生:朕的二嫁皇妃四合院:在四合院虐禽的日子煞气罡然叹卿意绑定恶人系统后我红了抢来的太太又乖又甜女尊世界的星际男帝逃荒前,嫁给纨绔!谍战之一个骑手在满洲
骑士书屋最新小说:皇叔,轻点!师兄师姐是圣体,我是凡体小师弟穿越鹿鼎记,帝国无疆佳丽万千救命!扮演神明太难了,但很上瘾变身春野樱也要迎娶雏田电子神龛闪婚兵痞,破局虐渣男命剩三年?四圣女求我别摆烂游戏奇遇人生四合院:让你耿直,你却气疯众禽剑来,剑心,瞎剑仙洪荒:三清归三道,盘古乐疯了凹凸世界,帕洛斯复活到凹凸学园玄尘征道前夫总裁的火葬场指南离婚后,陆总跪求我捐髓大槐树下有人家罚罪:时空追凶录玫瑰苦刑契约成婚:傅先生的高智商甜妻新长相思之小夭盼得相柳归拈花录,仙山有佳人五零:穿越小菜鸟苟在激情年代我在星墟苟成农场主被调包的小郡主,她奶凶奶凶的金光闪烁:我在远月冲上云霄重生之古宫逆世原创新作恐怖故事传说羁绊:不败的勇者毒妇万贵妃逢灯纪Amazon世界中的假面骑士七零空间:倒霉大佬的锦鲤娇妻快穿之尽享荣华每个世界死遁后,男主都疯了盗笔:我成了汪家头号死敌四合院:四级厂医,截胡秦淮茹HP:这家伙一直在笑修仙:爷们居然化形成小萝莉我的男宠遍布现代和古代宁王囚婳:孽缘情深年轻的修士哟,哪个是你丢的娘子重生撕毁离婚申请,随军夜被宠哭圣道洪荒之鲲鹏炮灰反派逆袭之抱大腿金丹证道快穿:主神独宠的病秧子他是上神安检日记主播太美太撩人,大哥个个碗里钻宠妻狂魔之王爷请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