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城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短短一日便传遍了人族四域——东域的茶馆里,南域的宗门议事厅中,北域的坊市酒肆内,甚至西域的边陲哨所,所有修士都在热烈讨论这场秘境风波。
东域最大的茶馆里,说书人拍着醒木,声音洪亮:“诸位可知?此次秘境传承,可真是风波迭起!风神宗弟子全员折损,连大师兄风骨都没回来,风啸天主宗当场暴怒,指名道姓要找九霄雷殿的雷九重算账,三日后传送阵外就要不死不休啊!”
台下顿时炸开了锅,一名修士拍着桌子道:“我听说了!当初在秘境里,好多人都看见雷九重用雷暴绞杀杀了风骨,这仇肯定得报!”另一名修士却摇头:“不对不对,我听黑暗神殿的人说,那可能是有人假扮雷九重,不然以雷九重的性子,哪会这么不承认?”
讨论声刚落,又有人凑过来压低声音:“你们还不知道吧?光明神殿的光衍更惨!都快拿到光明神传承了,结果被毒宗的云尘从背后偷袭,不仅传承失败,还走火入魔了!现在光衍在人皇城气得跳脚,却不敢动手——谁让云尘的师尊是王者境的云玄音呢!”
“云尘?就是那个化罡境中期打赢凝真境的狠人?”有人惊呼,“他胆子也太大了,光衍可是悟法境中期啊!不过话说回来,好像是光衍先在秘境出口堵人,要杀云尘他们,云尘这才反击的吧?”
这话瞬间引发了新的争论——有人说云尘是以弱胜强,敢跟悟法境叫板,是条汉子;也有人说他偷袭传承中的光衍,胜之不武;还有人感叹:“现在的年轻弟子是真猛!云尘才化罡境就敢惹光明神殿,雷九重和光衍这俩老牌天才,这次算是栽大了!”
南域的傀儡阁总坛内,弟子们也在私下议论:“阁主被光衍气到吐血,咱们派去的弟子全没了,这仇难道就这么算了?”“听说光衍背后有人皇势力撑着,阁主也是没办法……不过那云尘倒是帮咱们出了口气,断了光衍的传承,也算是间接报仇了。”
而西域的一座边陲城楼上,两名守城修士望着远方,也在聊这场风波:“风神宗和九霄雷殿一旦打起来,东域的局势肯定要乱,咱们西域可得小心点,别被波及了。”
一时间,人族四域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人皇城——有人等着看风神宗与九霄雷殿的大战,有人好奇云尘接下来会如何应对光明神殿的报复,还有人在猜测人皇势力是否会插手这场风波。而这场因秘境而起的讨论,还在持续发酵,成为了近百年来修真界最热闹的话题。
……
魔域,墨瞳圣女殿深处。
暗紫色的烛火摇曳,映照着殿内满墙的画像——画中少年身着黑衣,或是持剑斩傀儡,或是凝雷战强敌,每一张都细节入微,连发丝扬起的弧度都清晰可见。
墨瞳一袭暗红纱裙,赤足踩在铺着兽皮的地面上,手中捧着最中间的一幅画像——画中云尘正低头为柳清月梳理发丝,眉眼温柔。她指尖轻轻划过画像上云尘的脸颊,眼底泛起痴迷的光,嘴角勾起一抹甜腻的笑:“云尘哥哥,你好厉害呀……连悟法境的光衍都能打赢,还让整个人族四域都在说你的名字,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她将画像贴在胸口,声音软糯却带着一丝偏执:“之前在秘境边缘偷偷看你,就知道你一定会越来越强……是不是很快就能来魔域找我了?”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侍女的声音:“圣女,人族边境又增派了守军,咱们的暗线传回消息,人族各大宗门都在加强戒备,禁止任何魔族修士进入人族疆域。”
墨瞳脸上的笑意瞬间淡去,眼底掠过一丝阴霾。她捏着画像的指尖微微用力,指节泛白:“又是这样……每次想去找你,都被这些讨厌的防线拦住。那些人族修士,真是碍事。”
她走到窗边,望着魔域深处翻滚的黑雾,声音低得像在呢喃:“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足够强,强到能打破人族和魔域的界限,到时候你就会来接我了,对不对?”
她转身回到画像前,轻轻抚摸着画中云尘的眉眼,眼底重新燃起痴迷的光:“我会在这里乖乖等你,谁也不能打扰我们……要是有人敢伤害你,我就用秘术,把他们的眼睛都挖出来,让他们再也看不见你……”
暗紫色的烛火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殿内只剩下她喃喃的自语,和画像上少年一成不变的温柔眉眼,在魔域的黑暗中,勾勒出一幅偏执又甜蜜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