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潮围城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刚过,一阵尖锐的警报声划破了南城的夜空。我猛地从床上弹起,心脏狂跳不止。作为南城疾控中心的研究员,这种级别的警报只在演练中听过,从未想过会真的响起。
“紧急通知!城东开发区出现不明原因的暴力袭击事件,所有人员立即到岗!”对讲机里传来领导急促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我抓起外套,顾不上穿袜子,光着脚就冲出了家门。
街道上一片混乱,警车和救护车的鸣笛声此起彼伏。平时繁华的街道此刻空无一人,只有零星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我开着车一路狂奔,快到城东开发区时,眼前的景象让我头皮发麻——几个“人”正趴在一辆翻倒的汽车上,疯狂地撕咬着什么。他们的动作僵硬而怪异,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青灰色,双眼空洞无神,嘴角还挂着暗红色的血迹。
“那是什么?”我身边的实习生小李颤声问道。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答案。我们小心翼翼地绕开那些“人”,来到了开发区的临时隔离点。这里已经挤满了医护人员和警察,地上躺着几具盖着白布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消毒水味。
“这些‘病人’攻击性极强,而且具有传染性。”中心主任脸色凝重地对我们说,“被他们咬伤或抓伤的人,很快就会出现和他们一样的症状——体温骤降,心跳减缓,失去意识,然后变得狂暴嗜血。我们暂时把这种病称为‘僵尸病毒’。”
我和小李负责对一具“僵尸”尸体进行解剖。当手术刀划开它的皮肤时,我惊讶地发现,它的肌肉组织已经开始腐烂,但心脏却还在微弱地跳动。它的大脑皮层严重受损,只有脑干还在维持着基本的生理功能。“这根本不是人类的生理现象。”小李喃喃自语,“像是某种未知的病毒改写了人体的基因序列。”
就在我们专注于解剖时,隔离点的大门突然被撞开了。一群“僵尸”嘶吼着冲了进来,他们的速度虽然不快,但力量惊人,几下就冲破了警察的防线。现场瞬间陷入了混乱,尖叫声、枪声、嘶吼声交织在一起。
“快跑!”我拉着小李转身就跑,身后传来了同事们的惨叫声。我们一路狂奔,躲进了一间废弃的实验室。透过窗户,我们看到那些“僵尸”正在疯狂地追逐着幸存者,整个开发区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
“我们该怎么办?”小李吓得浑身发抖,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们必须找到病毒的源头,只有这样才能研制出解药。”我想起了开发区附近的一家生物制药公司,据说他们最近正在进行一项秘密实验。
趁着夜色,我们小心翼翼地向生物制药公司摸去。街道上到处都是游荡的“僵尸”,我们只能躲在垃圾桶后面或汽车底下,一点点地向前挪动。有好几次,我们差点被“僵尸”发现,多亏了小李反应快,及时拉着我躲了起来。
终于,我们来到了生物制药公司的门口。大门紧闭,门口散落着几具“僵尸”的尸体,看起来这里也曾发生过激烈的战斗。我们撬开门锁,溜了进去。公司内部一片狼藉,实验器材散落一地,地上还有未干涸的血迹。
我们来到地下实验室,这里的景象让我们惊呆了——几十个玻璃培养皿里装满了绿色的液体,里面浸泡着一些扭曲的生物组织。墙上的电脑还在运行着,屏幕上显示着一行行复杂的数据。我快速浏览着这些数据,终于找到了真相:这家公司正在研究一种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病毒,但实验失败了,病毒失控,感染了整个开发区的人。
“找到了!”我兴奋地喊道,“这里有病毒的原始样本和初步的解药配方!”就在这时,实验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双眼通红,显然已经被病毒感染了。
“你们不该来这里。”男人嘶吼着向我们扑来。我和小李赶紧拿起身边的实验器材抵挡。小李不小心被男人抓伤了手臂,鲜红的血液立刻流了出来。我见状,抄起一个烧杯砸在了男人的头上,男人踉跄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快走!”我拉起小李,拿着病毒样本和解药配方,向实验室外跑去。我们刚跑出公司,就看到远处传来了一阵轰鸣声——是军队来了!坦克和装甲车在街道上行驶,士兵们拿着枪向“僵尸”射击。
我们被救上了一辆军用卡车,小李的手臂已经开始出现青灰色的斑块。我赶紧把解药配方交给了军队的医生,恳求他们尽快研制出解药。医生告诉我,小李的情况很危急,必须马上进行隔离治疗。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疾控中心和军队的实验室之间奔波,协助医生们研制解药。经过不懈的努力,第一批解药终于研制成功了。当医生把解药注射到小李体内时,我们都屏住了呼吸。几个小时后,小李手臂上的斑块开始消退,体温和心跳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成功了!”实验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我们赶紧把解药分发给各个隔离点,越来越多的“僵尸”被治愈,恢复了人类的意识。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据军队侦查,僵尸病毒已经开始向其他城市蔓延,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等待着我们。我站在疾控中心的楼顶,望着远处被硝烟笼罩的城市,心中暗暗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阻止这场灾难,拯救更多的人。
夜色渐深,远处传来了“僵尸”的嘶吼声,仿佛在向我们发出挑衅。我握紧了手中的病毒样本,转身走进了实验室。战斗还没有结束,我们的使命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