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门锁闭合的声音还未消散,江野渡便扣着时言的后颈吻了上去,期间波特酒的信息素愈发浓郁,将两人彻底包裹。
时言的后脑被江野渡温暖的手掌护住,腰身被紧紧箍着,几乎要嵌入对方怀中。唇舌交缠,气息交融,这个吻带着燎原之势,点燃了所有的感官。
他很快便沉溺其中,手臂环上江野渡的脖颈,生涩却热烈地回应着。
就在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意识都有些模糊之际,空气中似乎有无形的波纹荡漾开来。
一只巨大的雪豹精神体优雅地凝聚在江野渡脚边,冰蓝色的兽瞳好奇地看着纠缠的主人。
紧接着,一团毛茸茸的、只有巴掌大小的雪白兔子精神体也从时言身后蹦了出来,长长的耳朵害羞地抖了抖。
雪豹冰凉的鼻尖小心翼翼地凑近小兔子,喉咙里发出低低的、愉悦的呼噜声。
小兔子先是瑟缩了一下,随即似乎被雪豹温和的气息安抚,也大着胆子凑过去,粉嫩的小鼻子轻轻蹭了蹭雪豹宽厚的前爪。
两只精神体亲昵地贴在一起,雪豹甚至趴伏下来,让小小的兔子能倚靠在自己柔软的腹部,画面温馨得不可思议。
然而,这温馨旖旎的氛围并没持续多久。
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室内的静谧。
“言言?在吗?”门外传来陆承温和的声音,“要不要一起去泡温泉?听说这里的露天温泉夜景很不错。”
时言身体一僵,立刻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用手轻轻推拒着江野渡的胸膛,示意他停下。
江野渡不满地蹙眉,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些许,但并未完全撤离。他的唇顺着时言的脸颊滑到耳畔,在时言气息不稳地想要开口回应陆承时,又迅速地在他敏感的耳垂上重重啄吻了一下。
“唔……”时言猝不及防,差点哼出声,连忙咬住下唇忍住。
“言言?”陆承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又在门外问了句。
“我、我不……” 时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刚想拒绝。
话未说完,腰间那只一直揽着他的大手,突然不老实地隔着衣料轻轻揉捏了一下。
江野渡的薄唇贴着他的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带着一丝恶作剧得逞的狡黠,低低道:“去。”
灼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耳垂,腰间作乱的手指更是点燃一串细小的电流。时言身体一僵,脸颊瞬间爆红。
他狠狠瞪了笑得像只偷腥狐狸的江野渡一眼,却在那双亮得惊人的金色眼眸注视下,败下阵来。
“我一会就过去。”时言被迫改口,声音竭力维持着镇定,但尾音微颤难掩,“陆承……你先去吧。”
空气静默了一瞬,随即传来陆承温和的回应:“好,那我先去等你。”脚步声渐渐远去。
门外的脚步声消失,门内的暧昧气氛却并未消散。江野渡满意地看着怀里人红透的耳尖和羞恼的眼神,低笑着又凑近,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
“真乖。”他声音沙哑,带着未尽的欲望和浓浓的占有欲。
一旁的雪豹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愉悦,用尾巴轻轻卷了卷还在懵懂贴贴的小兔子。而被主人情绪感染的小兔子,则害羞地把脸埋进了雪豹厚实的毛毛里。
时言才松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向依旧紧紧搂着他的江野渡,轻声问道:“为什么要答应?我们这样……”他顿了顿,觉得有点难以启齿,“不太好吧?”
“这么急着把我藏起来?”江野渡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点戏谑,“是怕被陆承发现他的‘未婚夫’房里藏着别的男人?”
时言一愣,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江野渡是故意的,但这话确实戳中了他一部分心思。
“我没什么好怕的,”时言坦诚地看着他,指尖无意识地戳了戳江野渡结实的手臂,“反倒是你!”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一路跟到这里,还、还这样。陆承那边,毕竟挂着个婚约的名头,你这算‘挖墙脚’了,他要是发现了……”
时言没说完,但那未尽之意很明显:这种行为,怎么看都像是正大光明地“挖墙脚”,陆承知道了,恐怕不会太愉快。
江野渡非但没有被点破的尴尬,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连带着时言都能感受到那份愉悦。
他凑得更近,温热的唇几乎贴在时言的耳廓上,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低哑:“原来是在担心这个。”
“挖墙脚?”他似乎品味着这个词,语气里带着一种奇异的兴奋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感。
这种感觉有点微妙,还有点……背德。明知对方顶着“未婚夫”的名头,自己却在这里堂而皇之地拥吻对方,甚至期待着接下来更暧昧的相处。
这份刺激感如同加了冰块的波特酒,让江野渡本就因为得到时言回应而兴奋的神经更加活跃。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时言的脖颈,一路滑到后颈敏感的腺体边缘,话里多了几分浪荡:“既然你这么担心,不如直接告诉他好了。”
时言听到这句话,一时间有些拿不准这人到底是在认真提议,还是在借着由头继续调情。他微微蹙眉,抬眼仔细审视着江野渡的脸。
江野渡是何等敏锐的人。时言眼中那瞬间的犹疑和探究,被他精准地捕捉到了。
他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原本还留恋在时言后颈轻轻摩挲的指尖也停了下来。
“啧。”
他轻轻咂了下舌,整个人气势都变了。刚才那带着点故意逗弄的慵懒劲儿收敛起来,换上了一种更为沉静的姿态。
他微微直起身,不再将时言完全困在门板和自己之间,拉开了些许距离,但双手依旧稳稳地扶着时言的肩膀,确保对方的目光无法逃避。
“不是玩笑,”江野渡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我是认真的。”
“陆承是我的战友,更是多年的兄弟。”
他语气平缓,却掷地有声,“正因为是朋友,有些事更不能藏着掖着。让他从别人嘴里听到风声,或者让他自己猜疑揣测,那才是真正的背叛。”
江野渡的指腹在时言肩头轻轻按了一下,带着安抚的力度,却也传递着一种不容动摇的决心:“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这件事,没什么见不得光。对他,对你,对我,都应该堂堂正正。”
“至于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难过?”
江野渡的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那是他的情绪,是他需要面对的事情。我们无法左右,但我绝不会因为顾忌他的感受,就把你藏起来,或者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偷偷摸摸。”
“再说了,挖墙脚?”江野渡的语气里甚至带了点不屑的傲气,“我江野渡想要的人,需要偷偷摸摸地挖?我要争,也是光明正大地让他知道,他输在哪里。”
而且他不想再遮遮掩掩,更不想让时言处在一种尴尬的、名不正言不顺的位置上。
时言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几乎没有犹豫,便点了点头:“好。”
他本来也对那婚约毫无想法,更不想给陆承造成不必要的误解和伤害。
“不过……”他抬眼,警告地看了江野渡一眼,“温泉池里,你给我收敛点。”
江野渡低笑出声,胸腔发出愉悦的共鸣。他低下头,在时言额头印下一个温柔的吻,承诺道:“放心,我有分寸。”
虽然他口中说着有分寸,但那语气里的期待和狡黠,哪里是要收敛的意思?分明是预告着一场更“光明正大”的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