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姈姑娘又不是下人,何须如此客气?”
秋诚看着眼前这个早已是羞得快要将头埋进胸口里去的绝色女子,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无奈的笑容。他本以为,自己这番充满了调侃意味的话语,定然能让眼前这位早已是春心荡漾的女子,知难而退。
可谁知,薛绾姈听完,却是极为固执地摇了摇头。她抬起头,那双总是充满了妩媚的丹凤眼里,此刻却盛满了不容置喙的坚定。
“并非......”她看着秋诚,声音细若蚊蚋,却又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力量,“并非只有下人,能伺候你洗浴的。”
她说罢,便极为大胆地上前一步,伸出那双如同白玉雕琢而成的纤纤玉手,极为轻柔地,便要为秋诚宽衣。
“——等等!”
秋诚看着她,那张总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笑意的俊朗脸上,神情也渐渐地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没有粗暴地推开她,只是用眼神示意她停下。
“绾姈姑娘,”他看着薛绾姈,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盛满了让人看不懂的复杂意味。
“你我萍水相逢,你这般待我,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也有些不解。我并非不信你,只是想知道为何。”
薛绾姈的身子,猛地一僵。
她看着秋诚,那双本还充满了坚定的丹凤眼里,瞬间便充满了不敢置信的震惊与被看穿了心事的慌乱。
她没想到,秋诚竟会在这种旖旎的氛围下,问出如此煞风景却又无比认真的问题。
“你......你为何这么问?”她看着秋诚,声音里充满了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那份伪装出来的从容与大胆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只剩下了一个少女最本真的脆弱。
“我听簌影说,她已经把我的身世告诉你了的......我们苗疆人,谈情说爱从来就是不管太多的!只要看上了哪一个,这辈子都会这么主动的!”
她说着,那双总是充满了妩媚的丹凤眼里,竟是不受控制地蓄满了晶莹的泪水。
那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却又倔强地不肯落下,让她看起来是那般的楚楚可怜。
“难道......”她看着秋诚,那张妩媚动人的俏脸上,流露出了脆弱与受伤。
“是了,在你们中原人看来,我这般的行为,便是......恬不知耻,对吧?”
秋诚看着她这副泫然欲泣的动人模样,那颗本还充满了怀疑的心,竟也在不自觉间,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愧疚给彻底地占满了。
他知道,自己方才那番话,定然是伤了眼前这位女子的心。
他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连日来的种种变故,让他不得不变得更加谨慎。
眼见薛绾姈那双含泪的凤目中,失落之情越来越浓,甚至已经有了转身欲走之意,秋诚不想让这段刚刚萌芽的情愫,就这么在误会之中凋零。
他极为无奈地长长叹了口气。
“唉,绾姈姑娘,你误会了。”他看着薛绾姈,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充满了真诚的歉意,“我并非是......怀疑你的真心。”
他伸出手,在薛绾姈错愕的目光中,轻轻握住了她那冰凉的柔荑,阻止了她离去的脚步。
“罢了,我实话与你说了吧。”他看着薛绾姈,眸光沉静,缓缓说道。
“我之所以会这般谨慎,并非是针对你。实不相瞒,我前不久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而为我诊治的大夫说,我中的毒,源头正是苗疆。”
他将自己遇刺中毒之事,简略地讲述了一遍。
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刻意渲染其中的凶险,只是平铺直叙,仿佛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
可正是这般平淡的语气,才更让薛绾姈感到心惊肉跳,后怕不已。
她看着秋诚,那双本还蓄满了泪水的丹凤眼里,早已是被无尽的震惊与后怕给彻底地占满了。
她难以想象,眼前这个看起来依旧风度翩翩的少年,竟在不久之前,经历过这般生死的考验。
秋诚说完,便松开了她的手,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歉意的苦笑。
“所以,绾姈姑娘。”他看着薛绾姈,声音里充满了坦诚,“你也莫要怪我多心。实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他看着薛绾姈,询问道。
“作为苗疆之人,你可对这等奇毒,有什么头绪吗?”
薛绾姈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双充满了坦然与信任的眼眸,那颗本还充满了委屈与受伤的心,瞬间便被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暖流给彻底地占满了。
她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
这个男人,他或许有些多疑,有些警惕,可他的骨子里,却依旧是个值得自己托付终身的君子。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声音里充满了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我......我自小便离开了苗疆,于这蛊毒之术,也只是一知半解。”
“不过......”她看着秋诚,那双总是充满了妩-媚的丹凤眼里,盛满了不容置喙的坚定。
“你放心,我在苗疆也有几分的门道。”
“此事,我定然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
过了会儿,薛绾姈又缓缓地开了口,声音不再是方才的清冷,而是多了一丝让人心醉的温柔与小女儿家的羞涩。
“既然公子已经说开,那......”她看着秋诚,那张总是充满了自信的俏脸上,竟是罕见地飞上了一抹动人的红霞。
“......那就由绾姈......继续侍候公子?”
秋诚听着她这充满了试探意味的话语,看着她那双充满了期盼的眼眸,心中那点因为方才的误会而产生的愧疚,竟也在不自觉间,化作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
他没有再推辞,只是极为坦然地,对着她,缓缓地点了点头。
......
浴罢,秋诚身上只随意地裹着一条宽大的浴巾,水珠顺着他那充满了力量感的肌肉线条缓缓滑落,在那充满了男性气息的坚实胸膛之上,留下了一道道充满了诱惑意味的水痕。
他才刚一从那充满了氤氲水汽的屏风之后走出来,便看到了那道早已是等候多时的窈窕身影。
薛绾姈也同样是换上了一身轻薄的丝质寝衣,那藕荷色的料子,极为贴合地包裹着她那充满了成熟韵味的丰腴身段,看的人血脉喷张。
“公子......”她看着秋诚,那张总是充满了妩媚的俏脸上,此刻早已是红霞满布,几乎快要滴出血来。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声音也变得细若蚊蚋,“时候......时候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休息了?”
秋诚看着她这副含羞带怯的动人模样,那颗本还算平静的心,瞬间便心猿意马了起来。
可他终究,还是强行地将自己心中那点不该有的绮念给压了下去。
他看着薛绾姈,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玩味的促狭笑容,试探着问道:“绾姈姑娘,我且问你。你们苗疆,可有什么特别的传统?”
“嗯?”薛绾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话给搞得一愣,那双总是充满了妩媚的丹凤眼里,盛满了不解。
“比如......”他看着薛绾姈,脸上的笑容愈发地狡黠,“......比如,给心爱的人下蛊什么的?”
“噗嗤——”
薛绾姈听完,终于是再也忍不住,畅快地大笑了起来。
“公子放心吧。”她看着秋诚,那双总是充满了妩媚的丹凤眼里,盛满了笑意。
“不说本来就没有。哪怕有,绾姈也不会下蛊呀。”
她说着,又极为自然地上前一步,伸出纤纤玉指,极为轻柔地在秋诚脖颈处勾引。
那动作,是那般的亲昵,又是那般的充满了暗示。
“公子想来,身边红颜知己不会少吧?”她看着秋诚,那双总是充满了妩媚的丹凤眼里,闪过了一丝让人看不懂的复杂意味。
“绾姈可没有独占的意思。毕竟,这天底下,也没有哪个贵公子,会独爱一个人的。”
“绾姈又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女飞贼,”她看着秋诚,那张总是充满了自信的俏脸上,竟是罕见地流露出了一丝自卑。
“只希望......只希望公子莫要嫌弃绾姈才是。”
秋诚看着眼前这位,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外向放荡,可骨子里,却又藏着一份与她那看似活泼的外表截然不同的通透与脆弱的女子,眸子里果然有些心动。
——这般懂得进退、善解人意的女子,当真是世所罕见。
——不收,不行啊!
他心中这般想着,那颗早已是被撩拨得心猿意马的心,更是如同被浇上了一勺滚油,瞬间便燃烧得愈发旺盛了。
他正想着,该如何才能将眼前这位早已是含羞带怯、任君采撷的绝色尤物给就地正法,却又不会显得自己太过急色。
可他还没来得及想出什么好法子,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便突兀的响了起来。
紧接着,一个充满了活力的熟悉声音,便不合时宜地传了进来。
“——开门啊二师姐!我来送温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