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据点广场像被撒了把暖阳,灵草编的彩带挂在玄铁墙间,风一吹就飘起淡青波纹;石桌上摆着灵田新收的金穗、羊圈刚挤的羊奶,还有蕨叶族带来的蜜果,甜香混着烟火气,飘得满据点都是。
“来了!石肤族的兄弟来了!” 马大壮的嗓门先响起来,只见石夯领着十几个族人,扛着半人高的玄铁石和几捆晒干的硬木 —— 玄铁石是给老铁头当锻料的,硬木则用来加固灵田的栅栏。石壮走在最前,手里还抱着个布包,里面是石肤族小孩画的 “抗魔图”,歪歪扭扭的线条里,人族和石肤族的身影挨在一起。
紧随其后的是兔耳族,兔绒领着族里的斥候,拎着满筐的野菌和草药:“这是俺们在山林里采的,野菌能炖汤,草药能帮孙伯熬药膏!” 兔灰还带来了个好消息:“黑风渊的魔气弱了不少,魔族现在连洞口都不敢出,妖族也散到别的山林了!”
没多久,鹿鸣族和蕨叶族也到了 —— 鹿鸣族擅长追踪,族长鹿泽背着箭囊,带来了几张魔族活动的新地图;蕨叶族精通草药,族老蕨婆婆拎着陶罐,里面是熬好的灵气汤:“给大伙补补灵气,之前抗魔辛苦啦!”
广场一下子热闹起来,孩子们围着各族的小伙伴转:石肤族的小孩教大家搬小石子,兔耳族的小孩带着大伙捉迷藏,鹿鸣族的小孩则吹起了用树叶做的哨子,声音清得像山泉。妇人们围在灶台边,阿莲教蕨叶族的姑娘揉面,蕨婆婆则给孙老药讲新草药的用法,不时传来阵阵笑声。
李猛站在石桌旁,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暖得发沉。石夯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又指了指广场上的各族人,用生硬的人族话慢慢说:“以前…… 各族各过各的,魔妖来…… 只能躲。现在…… 人族带我们…… 打退魔妖,守家园。人族…… 是主心骨!”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水里,顿时引来一片附和。兔绒立马点头:“是啊!上次送粮道情报,李首领信我们,让阿青带我们一起设伏 —— 要是没人牵头,我们就算知道情报,也不敢跟魔族硬拼!”
鹿泽也接过话:“我们鹿鸣族在山林里躲了好几年,是人族分我们灵草籽,教我们种庄稼,还帮我们赶跑了占山的刺妖。现在我们能挺直腰杆,全靠人族领着!” 蕨婆婆握着孙老药的手,语气诚恳:“之前族里有人染了魔气,是孙伯带着人族的药膏来救的。人族不偏不倚,把各族都当一家人,这样的主心骨,我们信!”
老铁头这时扛着改好的魔枪走过来,把枪往石桌上一放,枪尖的寒光映得满桌亮:“瞧瞧!这魔枪要是没人牵头缴获,没人想着改造,就是块废铁!人族就是能把大伙的力气拧成一股绳 —— 石肤族扛防线,兔耳族探情报,鹿鸣族追踪迹,蕨叶族供草药,少了谁都不行,但得有人把这些串起来,这人族,就是串绳的人!”
孙老药笑着补充:“上次分聚气丹,李首领先给各族的精锐;打扫战场捡的兵器,也先给需要的族群。人族不贪不占,心里装着整个家园,这样的主心骨,我们服!”
李猛听着大伙的话,眼眶有点发热。他拿起一碗羊奶,举过头顶:“大伙说的‘主心骨’,不是人族自己的功劳,是各族愿意信我们、跟我们一起拼!没有石肤族的铁拳,我们扛不住魔将的黑火;没有兔耳族的情报,我们烧不了粮车;没有鹿鸣族的追踪,我们摸不清魔妖的动向;没有蕨叶族的草药,我们治不好伤。这主心骨,是各族一起撑起来的!”
他顿了顿,声音更响:“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灵田的粮一起种,羊圈的奶一起喝,魔妖来了一起打!不管哪个族群有难,大伙都要伸手帮!”
“好!一起打!一起守!” 各族人都举起碗,羊奶的甜香混着喊声,飘得很远。石壮抱起石肤族的小孩,让他摸了摸魔枪;兔绒和鹿泽凑在一起,研究新的侦查路线;蕨婆婆和孙老药则开始整理草药,准备熬更多的灵气汤。
夕阳西下时,广场上燃起了篝火,各族人围着篝火唱歌跳舞 —— 石肤族的汉子跳着刚劲的战舞,兔耳族的姑娘唱着山林的歌谣,鹿鸣族的小伙吹着叶哨,蕨叶族的老人则教孩子们辨认草药。篝火映着每个人的笑脸,也映着玄铁墙上的魔枪,像在诉说着:这片家园,因为各族同心,因为有了共认的主心骨,终将越来越安稳。
夜深了,各族人陆续散去,却都约定:过几天再聚,一起帮灵田除草,帮羊圈加固。李猛站在篝火旁,望着远去的各族身影,又看了看广场上收拾整齐的石桌,心里无比踏实 —— 他知道,这不是庆贺的结束,而是各族共护家园的新开始。只要人族继续做好这根 “主心骨”,凝聚起所有族群的力量,就没有打不退的魔妖,没有守不住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