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刚散,广场上的石桌旁就围满了人 —— 马大壮攥着半截甜草根,急着把昨夜琢磨的事说出口:“那只怀崽的母羊挤在大羊圈里,俺总不放心,小羊崽也被大羊蹭得躲来躲去,咱得搭个临时羊圈,给它们单独整个地儿!”
他话音刚落,老周就点头附和,手里的小本子已经翻到新页:“大壮说得对!孕母羊要静养,小羊崽得保暖,临时羊圈得选个好位置 —— 靠近灵泉,取水方便;背风向阳,别冻着;离大羊圈五步远,既能隔开又能让母羊听见同伴的叫声,不心慌。”
李猛扫了圈众人,见没人反对,便敲定分工:“张叔,你带俩青年去后山选木材,要手腕粗的青冈木,结实还不容易裂,砍个十根当围栏桩,再捡些细树枝编围栏;马大壮,你跟阿力去拆之前旧栅栏的藤蔓绳,再编些新绳,要够韧,别被小羊崽啃断;”
“妇人们去晒干草,地窖里还有去年的旧粗布,都找出来,铺在羊圈里软和;老药头,您配点驱虫草药粉,待会儿撒在木材和干草上,免得小羊崽招虫子;云瑶,你帮忙看看选的位置灵气顺不顺,别让潮气侵着羊;孩子们……” 李猛看向蹦蹦跳跳的小宝和小木,“你们去灵植区旁边的草地捡嫩树枝,给小羊崽当‘玩具’,别让它们乱啃围栏。”
分工一落,大伙立马动起来。马大壮扛着斧头走在最前,脚步比平时快半拍,嘴里还念叨着:“得选最直的青冈木,围栏桩扎进土里才稳!阿力,你编绳时多绕两圈,咱的小羊崽可金贵着呢!” 阿力笑着应下,手里已经开始整理旧藤蔓绳,把断的地方接好,还在绳上缠了层细布,免得磨着羊。
后山的树林里,张叔正教青年辨木材:“青冈木要选向阳面的,你看这棵,树干直,没有虫眼,砍下来削尖了扎土里,三年都不会烂。” 他抡起斧头,“咔嚓” 一声就砍在树干上,木屑溅起,青年们赶紧上前扶着树干,怕它倒下来砸着人。没一会儿,十根青冈木就砍好,捆成两捆,往据点扛。
广场上,妇人们正把干草摊在石板上晒,马大壮媳妇翻着干草,把受潮的挑出来:“这些干草得晒透,不然铺在羊圈里返潮,母羊容易生病。” 阿禾则抱着旧粗布,坐在石桌边缝补破洞:“补严实了,别漏风,晚上凉,小羊崽冻着可不行。”
老药头坐在药草筐旁,把驱妖草、薄荷叶捣成粉,混在一起装在布包里:“这草药粉能驱蚊虫,还能去潮气,撒在木材上,羊圈里也能香点。” 云瑶则跟着张叔选的位置转了圈,指尖灵气扫过地面,点头道:“这地儿好,灵气顺着灵泉流过来,不潮还暖和,扎围栏桩时往土里掺点灵泉水,能让木材更耐腐。”
孩子们的 “任务” 最热闹。小宝和小木拎着小竹篮,在草地上捡嫩树枝,专挑带嫩芽的:“小羊崽肯定爱吃嫩芽!” 小木还把捡来的树枝摆成小堆,按长短分好,“这样猛哥他们编围栏时,能挑着用!”
晌午时分,材料陆续备齐。青冈木靠在广场边,削尖的一端泛着新鲜的木色;细树枝堆成小堆,藤蔓绳绕成大圈;干草晒得蓬松,粗布补得整齐;驱虫草药粉装了三个布包;连孩子们捡的嫩树枝,都装在竹篮里,摆得整整齐齐。
马大壮蹲在选好的羊圈位置,用脚跺了跺地:“就这儿!俺早上量过,够大,能容下母羊和三只小羊崽,还能隔出个小角放草料。” 他拿起一根青冈木,往土里扎了扎,“明天一早咱就搭,争取晌午前让羊住进去!”
夕阳西下时,材料全归置到羊圈位置旁,李猛绕着材料走了圈,见样样齐全,满意地点头:“都准备得好,明天搭羊圈时再加把劲,让咱的母羊和小羊崽早点住上‘新家’。”
马大壮没走,蹲在青冈木旁,用手摸了摸木材,眼里满是期待:“明天俺先扎围栏桩,保证扎得又直又稳!等羊圈搭好,俺天天去割草喂羊崽,让它们长得壮壮的!”
晚风里,材料堆旁还留着大伙的气息 —— 有木材的清香,有干草的暖意,还有草药的淡香。李猛知道,这堆材料不只是搭建羊圈的物件,更是大伙对家园新成员的心意,是对日子越来越好的盼头。等明天临时羊圈搭好,蓄养区又会多一份热闹,而这份热闹,会让据点的日子,更踏实,更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