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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晨光像被揉碎的金箔,穿透法伦斯塔上空的薄雾时,给新垦的田野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暖色。

易踩着田埂上刚冒头的嫩草,靴底沾满带着湿气的泥土,裤脚还挂着昨夜凝结的霜花。

他弯腰拾起一块垄作犁的碎片 —— 是昨天泰姆用力过猛崩掉的犁尖,银灰色的断面在阳光下泛着细密的金属光泽,像冻住的星河。

“领主大人,您看这新犁!” 泰姆推着装满黑麦种子的木车从田埂那头过来,车轱辘碾过碎石路发出 “嘎吱嘎吱” 的呻吟,活像个生了锈的老骨头在抱怨。

少年脸上沾着三道黑泥印,笑起来露出两排白牙,和他手里捧着的黑麦种子形成鲜明对比,“这玩意儿切土跟切黄油似的!就是俩壮汉拽着都费劲,要是能有头长着螺旋角的那种野牛……”

“是犍牛。”

易笑着纠正,指尖在犁尖碎片上轻轻摩挲。

金属的凉意顺着指腹蔓延,他忽然想起米雅说过的 “分子热运动”—— 此刻那些看不见的粒子正在他掌心疯狂跳动,像一群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精灵。

“会有的,等咱们的麦酒换来了灰岩镇的粮食,就去换三头犍牛,让你当牛倌。”

泰姆的眼睛瞬间亮得像两颗刚打磨好的铜钉:“真的?那我现在就去给木车装草料!”

他转身就跑,木车轱辘 “哐当” 一声撞在石头上,洒出半袋种子,引得田垄里的领民们一阵哄笑。

易正弯腰帮着捡种子,城堡望楼突然传来号角声 —— 三短一长,像一串被风吹响的铜铃,在冻土上空荡出层层涟漪。

这是友方访客且规模不小的信号,他拍掉手上的泥土,快步朝城堡走去。

刚转过训练场的拐角,就看见城堡门口的景象让他脚步一顿。

二十辆马车排成两列,像一串趴在地上的钢铁蠕虫。

三位留着及胸胡须的矮人正指挥学徒卸车,为首那个的胡子是亮闪闪的黄铜色,编成三股麻花辫垂在胸前,每根辫梢都拴着个小铜铃,一动就 “叮铃哐啷” 响。

他肌肉虬结的胳膊上青筋暴起,正单手拎着个半人高的铁砧,脸不红气不喘。

“易领主!” 黄铜胡子放下铁砧,震得地面都颤了颤,他用生硬的大陆通用语嚷嚷,右手夸张地按在胸前行礼,铁手套撞得锁子甲 “哗啦” 响,

“我是格伦?铁砧,石锤部落首席锻造师!巴林那老酒鬼让我们来履约 —— 他说再不来,你的钢锭就要被老鼠啃光了!”

易忍不住笑出声。

巴林的红胡子在他脑海里晃了晃,活像团烧得正旺的火焰。

格伦指着身后两位矮人:“这位是伯恩?熔火,能把熔炉烧得比火龙肚子还热;那位是多克?锐锋,打出来的箭头能穿透幽灵!”

被点名的伯恩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牙床,他的胡子是暗红色的,像刚从炉膛里捞出来的炭;多克则只是点点头,灰色的胡子里藏着双鹰隼般的眼睛,正盯着易腰间的星落法杖,仿佛在估算杖身的金属纯度。

“还有这些!”

格伦猛地转身,指向马车后面站成两排的矮人战士。

他们穿着厚重的链甲,头盔上装饰着磨得发亮的牛角,手里的巨斧比护卫队的长矛还长,斧刃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在阳光下泛着红光。

“石盾卫士!巴林说让他们帮你把城堡修得比铁岩堡还结实 —— 顺便盯着你别偷偷把钢锭藏起来!”

矮人们齐刷刷地用斧柄顿地,“咚” 的一声闷响,像远处传来的雷声。

易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暖流,比壁炉里的火焰还让人暖和。

这才是真正的盟友,不仅带着铁匠和工具,还把部落最精锐的战士都派来了。

“阿肯!” 易朝训练场喊了一声,正在教护卫劈木桩的队长立刻跑过来,钢甲在他身上晃得像套铃铛,“把东翼的仓库腾出来给矮人们放工具,再让厨房炖十锅牛肉汤 —— 多加土豆!”

格伦的眼睛瞬间亮了:“有麦酒吗?巴林说你这儿的麦酒比蜂蜜还甜!”

“管够。”

易笑着点头,看着矮人们兴高采烈地搬东西。

格伦指挥学徒把个黄铜大熔炉抬进工坊时,老布正蹲在门口磨凿子,看到那熔炉上盘旋的火焰符文,手里的凿子 “哐当” 掉在地上,嘴里喃喃着:“活了五十年,头回见会自己喘气的炉子……”

接下来的几天,城堡像个被捅了的马蜂窝,到处都是嗡嗡作响的忙碌声。

工坊区的锤打声从早到晚不停歇,格伦教学徒们用 “三锤定形法” 锻打铁器,第一锤敲出轮廓,第二锤压实纹理,第三锤淬出韧性。

老布一开始还不服气,抱着自己打了三十年的铁砧哼哧哼哧较劲,直到多克用块废铁打出把能削铁如泥的匕首,老头才红着脸递上自己珍藏的麦酒。

石盾卫士们也没闲着。

他们帮着加固城墙时,用的不是普通的石头,而是把焰心矿粉末混在砂浆里。

伯恩说这样能让石头在月光下发光,还能烧死试图挖墙脚的虫子。

阿肯带着护卫队跟他们学格斗,那些矮人身形虽矮,却能把比自己还高的人类战士摔得四脚朝天。

有次泰姆偷偷学矮人起势,结果把自己绊倒在木桩上,引得众人笑了整整一下午。

游侠凯尔文又来了。

这位总披着灰斗篷的家伙清晨出现在城堡门口时,箭囊里多了三支带着兽人血污的箭矢,说是 “追踪可疑斥候”。

易干脆把他往客房里拽:“反正你也没地方去,不如尝尝玛莎婆婆新酿的浆果酒。”

凯尔文居然没拒绝。

但他的举动越来越奇怪 —— 别人都盯着工坊里的新炉子看,他却蹲在田埂上数麦苗;别人围着矮人战士学用战斧,他却在食堂听流民讲逃难的经历。

有天易在临时学堂教孩子们认字,转头发现凯尔文正站在窗外,看着孩子们用炭笔在木板上写字,灰绿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讶,像平静的湖面被投了颗石子。

“领主大人,您真的让他们认字?”

晚餐时,凯尔文用银刀切割着烤野猪肉,刀刃划过盘子发出 “滋滋” 声。

他突然开口,声音像冰碴子掉进水里,“我见过的领主,只会让平民多生孩子多干活。”

易正往面包上抹蜂蜜,闻言笑了笑:“不认字怎么记账?总不能每次交易都靠掰手指头吧。”

他把抹好蜂蜜的面包推过去,

“尝尝?玛莎婆婆加了百里香。”

凯尔文咬了一口,面包渣沾在他下巴上:“您推行的‘按劳分配’,也是为了记账?”

“不全是。”

易搅动着碗里的肉汤,油花在表面晃出细碎的波纹,

“你想啊,如果干多干少一个样,谁还愿意把力气使出来?就像你们游侠追踪猎物,跑得慢了连骨头都啃不到,对吧?”

凯尔文的刀顿了顿,灰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快得像流星:“您很特别,易领主。在这种自身难保的时候,还想着给平民搭学堂、分粮食 —— 不怕养出一群白眼狼?”

“怕啊。”

易故意夸张地拍了拍胸口,“所以我让泰姆每天给学堂的孩子们讲一遍,是谁让他们有面包吃、有地方住的。这小子记性好,能把我的名字编成顺口溜。”

凯尔文低低地笑了一声,这是易第一次见他笑。篝火在他脸上投下跳动的光影,把他嘴角的纹路都染成了暖黄色。

“灰岩镇的铁隼伯爵可不会编顺口溜。”

他突然压低声音,刀叉碰撞的声音也轻了下来,“我听说他正在招募佣兵,说是要‘清理边境的麻烦’。阿尔伯特公爵的使者上周去了铁岩堡,带了三车金币。”

易舀肉汤的勺子停在半空。

铁隼伯爵和阿尔伯特公爵是一个阵营,灰岩镇以前就是他的封地。瑟琳娜公主让自己接管灰岩镇,等于从铁隼伯爵嘴里抢肉吃。

“他们想干什么?” 易的指尖微微收紧,木勺的边缘硌得手心有点疼。

凯尔文嚼着野猪肉,腮帮子动了动:“谁知道呢。或许是想在您去灰岩镇的路上,‘请’您喝杯送行酒?” 他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对了,暮色森林边缘的兽人最近很活跃,我在枯骨峡谷发现了新的营地痕迹,至少有五十个兽人。”

易心里咯噔一下。五十个兽人,足够把灰岩镇搅得天翻地覆了。阿尔伯特公爵的军队按兵不动,铁隼伯爵招兵买马,兽人又在旁边虎视眈眈 —— 这盘棋,比他想象的还复杂。

“多谢。” 易认真地看着凯尔文,“这些情报很重要。”

凯尔文只是耸耸肩,起身拿起靠在墙角的长弓:“我只是路过。明天一早就要离开,去西边看看兽人到底想干什么。”

他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回头看了眼易,“您的领地…… 很有意思。别让它变成第二个铁岩堡。”

门 “吱呀” 一声关上,带走了屋里最后一丝凉意。易坐在篝火旁,看着跳动的火焰发呆。凯尔文的话像颗种子,在他心里发了芽 —— 这个神秘的游侠,到底是谁?他对自己的领地,又抱着怎样的心思?

接下来的几天,易把更多精力放在了修炼上。

深夜的书房里,烛火在银烛台上跳动,把星落法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条盘旋的龙。

他摊开母亲莉芮尔留下的兽皮笔记,泛黄的页面上用华夏文字写着:“晶石者,非储能之器,乃调频之钥也。”

“母亲,你当年还是走错了路啊。” 易轻叹一声,指尖拂过那些娟秀的字迹。莉芮尔把晶石当成了能量源,却没发现它们真正的用处 —— 就像有人拿着收音机却不知道要调台,只当它是个会发光的盒子。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块淡蓝色的晶石,这是上次从矮人那里换来的 “水纹石”。

在烛光下,晶石内部仿佛有水流在缓缓流动,发出细微的 “嗡嗡” 声。易闭上眼睛,精神力像羽毛般轻轻落在晶石上,试图捕捉它的振动频率。

一开始,精神力像匹脱缰的野马,要么冲得太猛,把晶石的频率搅得一团乱;要么太弱,根本抓不住那转瞬即逝的波动。

易的额头很快布满了汗珠,太阳穴突突地跳,像有只小锤子在里面敲。

“放松…… 就像摸泰姆家那只刚出生的小猫。”

他喃喃自语,想起米雅教他的呼吸法 —— 吸气时数到七,呼气时数到十一。

随着呼吸渐渐平稳,精神力也变得温顺起来,像条听话的小鱼,轻轻游向晶石的频率场。

他 “看到” 了 —— 在意识深处,水纹石的频率像一道蓝色的波浪,起起伏伏,带着规律的节奏。

而星穹之引的频率则像一片星空,无数光点按照某种神秘的秩序旋转、闪烁。

易试着让精神力模仿水纹石的频率,再小心翼翼地靠近星穹之引的 “星空”。

一次,两次,三次…… 第七天深夜,当易的精神力几乎耗尽,意识开始模糊时,星穹之引突然轻轻震动了一下。

不是物理上的晃动,而是频率层面的共鸣,像两颗心在同一时刻跳动。

下一秒,易感觉自己的意识被猛地抽离身体,坠入一片无尽的虚空。

这里没有上下左右,没有时间流逝,只有永恒的黑暗。

但在这片黑暗中,又好像藏着什么 —— 当他 “看” 过去时,能感觉到一个模糊的存在;可当他想仔细 “看” 时,那存在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奇妙的交流开始了。

没有语言,没有图像,甚至没有概念,只有纯粹的 “理解” 像泉水一样涌进他的意识。

他明白了空间频率的平衡有多微妙,就像工匠校准天平上的砝码;明白了能量共振的规律有多神奇,就像合唱团里每个人的声音都恰到好处;明白了意识与物质之间的纽带有多坚韧,就像蜘蛛网上的丝线,看似脆弱却能承载远超想象的重量。

这感觉持续了仿佛一瞬,又像是永恒。

当易的意识回到身体时,他发现自己瘫坐在椅子上,浑身被汗水湿透,衬衫紧紧贴在背上,冷得像冰。

但他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像两颗刚被擦亮的星辰。

他心念一动,书房角落的空气突然扭曲起来,温度骤降,空气中瞬间凝结出细密的冰晶,像撒了一把碎钻石。

冰晶只存在了眨眼的功夫,又瞬间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正式法师才能做到的空间操控……” 易喃喃自语,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更让他惊喜的是,精神力变得前所未有的充沛,像刚涨满水的河流,流淌在四肢百骸里。他试着 “看” 向窗外,能清晰地 “看到” 巡逻护卫身上的气息,像一团团微弱的火焰;“听” 向工坊,能 “听” 到矮人锤击铁砧的振动波,像一条条金色的丝线在空中飘荡。

但当他试着用精神力深入星穹之引,想再次接触那个虚空中的存在时,一股恐怖的冲击瞬间席卷了他的意识!仿佛整个灵魂都要被撕裂、分解、湮灭,易猛地切断感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狂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太可怕了……” 他抹了把脸上的冷汗,看着手腕上渐渐平静的星穹之引,眼神里充满了敬畏。

这个存在,以及它背后的秘密,远比他想象的更庞大、更深邃,甚至…… 更危险。

就在这时,远在另一个世界的京都综合病院 VIp 病房里,米雅刚做完检查,正趴在床上看漫画。

护士刚换过输液袋,透明的液体顺着管子缓缓滴入她的手臂,带来一丝冰凉。

“又在看这个?” 莱茵博士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份检测报告,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

他把报告放在床头柜上,目光落在米雅手腕上 —— 那里有块淡淡的胎记,形状像颗星星,此刻正微微发烫。

米雅赶紧把漫画藏到枕头底下,吐了吐舌头:“莱茵博士,今天的检查能不能快点?我约了…… 呃,约了朋友打游戏。” 她差点说漏嘴,脸颊微微发红。

莱茵博士笑了笑,没追问。

他拿出听诊器,冰凉的金属头刚碰到米雅的后背,她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像只被挠痒的小猫。

“别动,” 博士的声音很温柔,“听完就好。”

检查结束后,莱茵博士拿着报告离开了病房。

走到走廊尽头,他戴上加密通讯器,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调出一串复杂的数据曲线。

“样本 m-Y-07 的指标又改善了。”

他对着通讯器说,语气里难掩激动,

“癌细胞活性下降了 30%,免疫系统功能上升了 15%。这已经是第七个出现‘共振弥散’模式的样本了!”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几秒,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第七个…… 模式相似度确认了吗?”

“‘基石’算法复核过三次,相似度 87.4%。” 莱茵的声音有些颤抖,“每次指标波动,都伴随着那种能量场扰动。我们虽然还抓不到它的源头,但从生物效应来看,这绝不是巧合!”

另一个冰冷的声音插了进来,像手术刀划过金属:“如果这七个样本的数据都和‘创世蓝图’对上了…… 那‘奥库勒斯’等了十七个世纪的‘瞬间’,可能真的要来了。特别是 m-Y-07,她的‘锚定系数’一直在涨。”

莱茵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狂热的光芒:“我申请调用‘深蓝协议’的全部资源!必须找到那个‘源头’!”

“记住你的身份,莱茵博士。”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古老的沉重,

“奥库勒斯的凝视跨越了漫长的时光,不能在最后一步出错。所有样本都要最高级监控,尤其是当‘回响’越来越强的时候。”

“为了奥库勒斯的使命。” 莱茵低声说,语气近乎宣誓。

“为了奥库勒斯。” 两个声音在通讯器那头重合,然后通讯切断了。

莱茵博士站在走廊里,望着米雅病房的方向,眼神复杂得像团迷雾。

这个他研究了两年的女孩,这个总是笑着说 “博士你的白大褂沾了咖啡渍” 的女孩,现在成了撬动整个计划的支点。

而她自己,还一无所知地等着和那个 “朋友” 打游戏。

病房里,米雅正偷偷用意识连接易。

她感觉到易那边的能量波动很强烈,像刚烧开的水在冒泡。

“易!你刚才干嘛了?” 她的意识带着好奇的波动,像只摇着尾巴的小狗,“我感觉你那边好热闹,是不是又在跟矮人喝酒?”

易的意识带着刚经历过冲击的微颤,却在触及米雅那如同春日溪流般清澈的波动时,瞬间抚平了褶皱。

他 “看” 到米雅趴在病床上,头发乱糟糟的像团蒲公英,嘴角还沾着点巧克力的痕迹 —— 准是又偷偷吃零食了。

“刚完成了次有趣的‘实验’。”

易传递过去书房里冰晶凝结又消散的画面,精神力模拟出星星眨眼的频率,

“就像你说的音叉共振,我让两种不同的能量场跳了支舞。”

(米雅的意识立刻兴奋地冒泡,像被投入石子的小池塘):“哇!是不是像迪士尼动画里的魔法?快给我看看细节!能量场是不是五颜六色的?有没有像一样软软的?”

易忍不住笑了,精神力勾勒出频率场的模样:不是五颜六色,更像无数根银色的丝线在编织网,每根线上都有光点在跳跃,当两个场共振时,光点会连成闪烁的桥梁。他特意放慢了 “绘制” 速度,让米雅能清晰 “看见” 那些规律的振动。

(米雅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叹,意识像只小猫般蹭了蹭他的感知):“好漂亮…… 比莱茵博士那些冷冰冰的仪器好看多了。不过你刚才的能量波动好吓人,像打雷一样,是不是受伤了?” 她的意识突然变得小心翼翼,带着点撒娇的黏糊劲儿,

“下次不许玩这么危险的!要是你出事了,谁给我讲矮人的糗事,谁听我吐槽护士姐姐打针太疼啊?”

易的心像被温水浸泡过,又暖又软。

他 “摸” 了摸米雅意识里那团毛茸茸的 “小脑袋”:“放心,我有分寸。倒是你,今天莱茵博士没难为你吧?那个 KARoLINUm-7,有没有不舒服?”

提到这个,米雅的意识蔫了下去,像被晒蔫的小花朵:“打针的时候有点疼,打完头好晕,像踩在棉花上。陈医生偷偷塞给我颗糖,说让我别害怕…… 易,我不想打针了,那些药瓶上的标签长得都像小怪兽,特别是那个 K 开头的,听起来就凶巴巴的。”

她的意识带着点委屈的颤抖,像只受了欺负的小兔子,易的心疼得揪了起来。

他强压下怒火,用最温柔的频率传递安抚:“再忍忍,等我这边的‘频率调和实验’成功了,就教你怎么用精神力对抗头晕。下次打针的时候,你就想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星空,记得吗?猎户座的腰带特别亮,像三颗钻石。”

(米雅的意识渐渐平稳下来,像被风吹平的湖面):“嗯!我记住了!对了,矮人们有没有给你打新玩具?比如会发光的剑?我在漫画里看到过,挥一下能放出闪电的那种!”

易被她跳跃的思维逗乐了,调出多克刚打好的那柄钢剑影像:“闪电暂时没有,但这把剑能劈开铁砧,要不要看它砍石头的样子?”

(米雅的意识立刻兴奋地弹了起来):“要要要!快给我看!”

易笑着 “播放” 钢剑劈裂铁砧的画面,听着米雅在意识里发出 “哇塞” 的惊叹,感觉连日来的疲惫都消散了。

直到米雅的意识开始打哈欠,像只困乏的小猫,他才轻声说:“睡会儿吧,醒了我再给你讲格伦族长的胡子被火星烧着了的事。”

(米雅迷迷糊糊地 “嗯” 了一声,意识带着甜甜的睡意):“易,你的能量场…… 暖暖的,像抱着热水袋。晚安呀,梦里给我带块矮人那边的糖好不好?”

意识连接断开的瞬间,易的指尖还残留着她撒娇时的柔软触感。

他望着窗外的星空,猎户座的三颗腰带星依旧明亮,像米雅笑起来时弯弯的眼睛。

他握紧星落法杖,杖身的星纹在掌心发烫 —— 无论莱茵博士和那个卡罗琳医学中心在谋划什么,他都要尽快掌握频率调和的力量,不仅为了法伦斯塔,更为了那个在另一个世界等着他带糖的女孩。

次日清晨,工坊区的锤声比往日更响了。

格伦正指挥学徒们用焰心矿粉末锻造新的长矛,通红的矛尖在冷水里淬火时,发出 “嘶嘶” 的声响,腾起的白雾中能看到淡淡的红光 —— 那是火元素附着的痕迹。

“易领主!” 格伦举着刚打好的长矛跑过来,胡子上还沾着煤灰,

“试试这个!能把兽人烧成烤猪!”

易接过长矛,入手沉甸甸的。

矛身刻着螺旋状的凹槽,焰心矿的能量正沿着凹槽缓缓流动,像条沉睡的小火龙。

他挥了挥矛,空气里立刻传来细微的爆裂声,仿佛有火星在跳跃。

“很棒。” 易由衷赞叹,“有了这些,对付枯骨峡谷的兽人就有把握了。”

伯恩凑过来说:“领主,要是能找到‘冰脉矿’,还能做出冻住魔兽的武器!石锤部落的老矿脉里以前出过,就是现在被兽人占了……”

易眼睛一亮:“兽人占了?在哪里?”

多克在一旁擦拭着战斧,闻言头也不抬地说:“暮色森林深处的‘寒铁峡谷’,那里的兽人部落叫‘血牙’,比枯骨峡谷的那帮更凶。”

正说着,阿肯匆匆跑进来,手里拿着张卷起来的羊皮纸:“领主,灰岩镇来的信使,说瑟琳娜公主派了人接应我们,下周就能出发。”

易展开羊皮纸,上面是灰岩镇政务官的笔迹,写着交接的时间和流程,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太阳 —— 是瑟琳娜公主的标记。

他抬头看向窗外,阳光正好照在新垦的田野上,垄作犁留下的沟垄像大地的琴弦,正等着春风来弹奏。

“格伦,” 易把羊皮纸递给矮人,“帮我打造一批轻便的钢甲,要能让骑兵灵活活动的。阿肯,让护卫队做好准备,我们下周出发去灰岩镇。”

格伦的铜铃胡子翘了起来:“没问题!保证让您的人穿上比铁岩堡伯爵还好的甲胄!不过……” 他搓了搓粗短的手指,

“得多给两桶麦酒当加班费。”

“五桶!” 易笑着拍板。

工坊里爆发出一阵欢呼,锤声、笑声、风箱声混在一起,像首热闹的歌谣。

易站在工坊中央,看着矮人们忙碌的身影,听着远处田垄里传来的领民笑声,感受着体内流淌的精神力和腕间星穹之引的温热,突然觉得充满了力量。

这条路或许布满荆棘,有阿尔伯特公爵和铁隼伯爵的阴谋,有兽人的威胁,还有那个神秘的莱茵在暗中窥伺。

但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 身边有忠诚的领民,有可靠的盟友,还有一个在另一个世界等着他的女孩。

深夜的书房里,易再次摊开莉芮尔的笔记,在 “生命共鸣” 图谱旁写下新的计划。

烛火跳动着,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与星落法杖的龙影重叠,仿佛一条即将腾飞的巨龙。

窗外,猎户座的星光穿过云层,落在书页上,照亮了最后一行字:

“灰岩镇,只是开始。”

而在遥远的京都病院,米雅的梦里,出现了一片闪烁着银色丝线的星空,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她走来,手里拿着颗亮晶晶的、像星星一样的糖。

她笑着伸出手,感觉手腕上的胎记越来越暖,像有颗小太阳在那里慢慢升起。

两个世界的命运,在无形的频率共振中,越缠越紧。

而那些隐藏在幕后的眼睛,也随着这共振的增强,渐渐露出了锐利的锋芒。

一场跨越星海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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