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家里的长子,不好好管教自己的儿媳妇就算了,现在连你爹娘都不管了 ,自己在这过好日子,爹娘饭都吃不上了,你咽得下去吗?”
江山草左手掐腰,右手指着江丰收的脑门,骂的口沫横飞,借出十两银子的气可都撒在了这个侄子身上了。
就这她还不能解气,院子里,屋里,凡是她看到的东西,全都摔在地上。
杨心草从厨房里跑出来,江山草在前头摔她就在后头捡,想上去劝又不敢,气的直抹眼泪,这些罐子可都是宋词刚买的,都糟蹋了。
江子程沉着脸,眼中闪过一抹阴翳,这个好姑奶平常都不待见他们大房,这会怎么来用孝道压他们了?定是有事发生。
江子盛额头青筋跳的老高,也只能在一旁生闷气,要不是他老姑,他非得打死这个老婆子不可!
江子程上前挡住他爹,“老姑,分家是爷奶提出来的,我们大房是没办法才答应下来,爷奶把我们分到了老宅,老姑有好些年没回老宅看看了吧,要不要我带您去看看?”
江子程冷不丁冒出来,又白着一张脸,倒是把江山草吓了一跳。
“你......你这个短命鬼要吓死人啊,我教训你爹有你什么事?”江山草白了他一眼,回来的路上嫂子都跟她说了,她自然知道老宅啥情况。
“你爷奶为啥分家?还不是被你娶得狐狸精闹得?就那种小贱人就应该乱棒打死扔到大柳树沟去,竟然由着她霍霍我们江家,你们一个个良心都被狗给吃了!”
“啊!”
江山草正骂的起劲,身后突然涌来一股戾气,下一秒她就尖叫着飞了出去,嘭的一声摔在了墙根。
幸亏墙是土墙,要不然这会她非得摔死不可!
不等江山草爬起来,宋词就抓住了她,大耳瓜子啪啪的扇了起来。
“大老鼠,竟然敢来我们家粮食,看我不打死你!爹,你别怕,我打死她就不会偷咱们粮食了!”
“啊!快把她拉开!疯了吗你!啊!”江山草被打的满嘴的血沫子,只能啊啊叫,疼的眼珠子都快脱眶了。
“宋词!别打了,这你是老姑,不是大老鼠!”江丰收焦急想上去拉宋词,被后面跑来的赵氏一把拉住。
“他爹,宋词这是又犯了失心疯了,你快去把胡大夫喊过来,要不然要出人命啊!”
还在那骂骂咧咧的江山草呆住了,吕大花好像是说过小贱人失心疯什么的,她当时以为小贱人是装的呢。
“快放开我!你敢打长辈我非要让江家把你给休了不可!”
啪!
“大老鼠嘴巴太臭了!打死你!打死你!”
宋词的巴掌跟下雨一样呼在江山草脸上,不一会功夫,她那脸就肿的不能看了。
赵氏不禁想起来自己当初的惨样,吓得捂住脸,宋词力气大,巴掌就跟铁掌一样,别人不清楚她可太有感受了。
“宋词,别打了!这是你老姑奶啊!“赵氏到底是怕人给打坏了,到时候不好说话。
闻风过来江来财看到妹子被打成这样,险些气晕过去。
”你们都死了吗?不知道上去给拉开!“
江子程:”阿爷,不是我们不拉,是我们拉不了啊,您又不是不知道宋词发起疯来的样子,她把老姑当成大老鼠了!说要把她打死!”
“你!你们,不要打了!”江来财冲了过去,结果还没到跟前就被宋词一巴掌给呼走了。
江来财捂着脸疼懵了,一颗大门牙吧唧一下从嘴里掉了出来,他可就指着两颗大门牙吃东西了,这下就剩下一个了。
宋词的手哪里是人手啊,简直比铁都铁!
“哎哟!救命啊!杀人了!”吕大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她本来以为江山草够厉害,能给小贱人添堵,没想到也是个不中用的。
家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江子程看老姑脸已经肿成猪头,宋词的气也出的差不多了,“宋词!这真的不是大老鼠,不信你好好看看!”
宋词眼尾巴扫了一眼江子程,两人相处了这么久默契都出来了,她只管打,差不多了江子程就会出来提醒她。
宋词收了手,不打可以,人不能就这么放了,要不然以后随便谁都能来上窜下跳的。
“不是吗?我看着好像啊。”宋词停下来,捧着江山草的猪脑袋左右看了看,嗯,很满意。
“真不是,你快过来,跟娘去洗洗手。”赵氏引导着宋词让她赶紧起来, 这次打的确实有些狠了。
闹了这么大动静,全村人都围在这看,牛车上的东西得亏王长进帮着一块卸了下来。
“这宋词的失心疯是越来越厉害了,这样的媳妇谁家敢要啊,大晚上睡觉都不敢闭眼。”
“对啊!偏偏来财家事多,这山草好端端的跑来干啥?”
“哼!肯定来没好事,刚才我就听到她在那骂丰收,可难听咧!院子里的东西都是她摔的,要我说啊她这打没白挨!”
“还真是,这回宋词发疯倒是发的正好,要不然丰收一家子又得被欺负死。”
里正黑着脸过来,熟练的把门一关,“都该干啥干啥去,别在门口虎着了!”
宋词虽然不打了,可也没放了江山草,脚踩在她胸口上,江山草一动都动不了。
江山草看到里正来了,小眼睛眯着缝,终于找到救星了,她已经不指望哥嫂一家人了,这么一大家子都没一个敢上来拉宋词的。
“里正大哥救命啊!我要被杀了,快些报官把这贱人给抓走!”
宋词听到贱人脸一沉,脚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大老鼠不听话!”
随后一屁股坐到了江山草肚子上。
“啊!你这贱人我杀了你!”
江山草瞳孔放大,凄厉的惨叫,五脏六腑肚都要被宋词给坐烂了,此刻的她是真的相信了宋词就不是个正常人。
宋词被尖叫事弄烦了,直接把人扔到了柴房里,从兜里掏出耳塞塞到耳朵里,任凭江山草怎么叫唤她都听不到,叫吧,有力气就叫个够。
她知道打人怎么打最疼还又死不了,真要报官她也不怕,她是正当防卫啊,她家的东西还被砸了呢!
“到底怎么回事?”里正朝院子里吼了一声,哭的叫的这才都停了下来。
江子程见自己爹跟河蚌似的不张口,只能他上前跟里正说。
“里正爷,我这也不知道我们咋得罪姑奶了,我爹正干着活呢她冲进来逮着他就骂,屋里院子的东西见啥摔啥,听话里的意思是怪我们分家了,可分家是我爷奶提出来的,我们大房可冤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