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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独自坐在颠簸的车厢里,腿骨断裂处传来阵阵闷痛。他试图理清纷乱的思绪,一种无形的危机感却如影随形,让他心神不宁。他掀开车窗布帘一角向外望去。护送的队伍泾渭分明地分成两拨:一拨以陆云府为首,骑兵们军容严整,沉默中透着肃杀;另一拨的头领是个身材精瘦、面容有些阴柔的男子,听旁人唤他“于统领”,赵静遥则叫他“冬宁”。正是这个于冬宁和他手下那一小队骑兵,让少年如芒在背——他们正是他下山时遭遇的那群杀人不眨眼、视人命如草芥的恶魔!那日红姐冰冷的话语犹在耳边:“那是杀人狂赵思绾的兵!”仅仅是想起“赵思绾”这个名字,少年就感到一股寒气从脊椎窜上头顶,浑身泛起鸡皮疙瘩。于冬宁身上有种说不出的邪魅气质,他偶尔瞥向少年马车的眼神,带着一种玩味的、冰冷的审视,让张天落极度不适。两拨人马之间气氛微妙,界限清晰,隐隐透着互不相容的紧绷感。

少年正暗自警惕,车帘猛地被掀开。柳轻絮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探头探脑的赵静遥。

柳轻絮将剑和书递向张天落。张天落下意识伸手去接,一旁的赵静遥却突然“咳!”地一声干咳,双手叉腰,下巴微扬,故意板着小脸道:“喂!有人给你送东西,连句谢谢都不会说吗?一点礼数都不懂!”

少年的手顿时僵在半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和窘迫。

柳轻絮无奈地瞪了赵静遥一眼,直接将剑和书放在少年身边的坐垫上。“小遥,不许胡闹。”她温声道。

少年松了口气,刚想开口对柳轻絮道谢,却迎上了赵静遥气鼓鼓瞪着他的目光,那眼神仿佛在说“算你走运”。少年心念微动,目光不经意扫过她胸前佩戴的一个精巧香囊,上面赫然用金线绣着一个清晰的“赵”字。他下意识地轻声念了出来:“赵小遥?”

“呀!”赵静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跳了起来,小脸涨得通红,指着张天落羞恼地喊道:“臭不要脸的!你……你看哪里!谁准你看我……我胸了!”喊完,她羞愤地一跺脚,转身就冲下了马车。

柳轻絮看着外甥女的背影,摇头失笑,对少年投去一个“别介意”的安抚眼神,也随即下了车。

接下来两日,队伍在荒凉的官道上行进。柳轻絮未再打扰少年,倒是赵静遥似乎忘记了那日的尴尬,闲来无事便钻进少年的马车,或好奇地询问他的“奇遇”(虽然少年大多沉默以对),或自顾自地讲些趣闻,有时也故意拿话逗他,似乎想看他窘迫的样子。

这一日午后,马车停下短暂休整。柳轻絮和赵静遥又掀帘进来探望。

赵静遥大大咧咧地坐在少年对面,托着腮,一双灵动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哎!小傻子,老叫你‘喂’、‘哎’的也不像话,本小姐发发善心,给你取个名字吧!”

少年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没有理会。

“嗯……”赵静遥歪着头,装模作样地思考,“你从那么高的天上掉下来都没摔死,命可真大!不如……就叫‘天落’怎么样?够威风吧!”她得意地一拍手。

“天落……”这两个字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少年混沌的意识中激起一圈剧烈的涟漪。他猛地睁开眼,脑中“嗡”的一声巨响!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汹涌而来,仿佛这两个字早已镌刻在他的灵魂深处,只是被厚厚的尘埃覆盖。无数模糊的影像碎片在眼前飞速闪过:巍峨的宫殿、森冷的戈矛、无边的城墙、沉重的镣铐、一个老者骑着青牛……混杂着难以名状的悲怆与壮烈。

赵静遥才不管他的异样,兴致勃勃地继续道:“名字有了,姓什么呢?你是我姨母救的,姓柳吧……好像不太好。”她故作老成地摇摇头,“不如这样,我赐你她夫家的姓,姓张!张——天——落!怎么样?本小姐取的名字,够响亮吧!”

柳轻絮看着少年突然变得苍白的脸色和失焦的眼神,心中微动,伸手拉起赵静遥:“好了静遥,别戏耍他了。让他好好休息。”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赵静遥意犹未尽地被柳轻絮拉走,两人说说笑笑的声音逐渐远去。车厢内重新陷入寂静,只剩下车轮碾压官道的单调声响。少年却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坐在那里,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张天落!

张天落!

张天落!

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猛地捅开了记忆深处锈迹斑斑的锁!无数被封存的画面、声音、感觉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冲垮了他的意识堤坝!

他做过老子的牛?不,是放牧过函谷关外青牛旁那个智慧如海的老者!

他刺过秦?那冰冷的殿宇,卫士如林,图穷匕见的寒光与绝望!

他修过长城?烈日下,沉重的条石,监工的鞭影,民夫们麻木绝望的脸孔!

混乱的时间线在他脑中疯狂纠缠、断裂、重组。如果此刻的坠崖、失忆是“开始”?那么“张天落”这个名字,是他最初的本名吗?还是某个轮回中的一个代号?他所经历的刺秦、放牧、修城……是此生的前尘?还是早已湮灭在时间长河中的另一个“他”?亦或只是……无数平行支线中,属于“张天落”这个存在的不同碎片?

一切都在重复上演。

一切都在重复开始。

一切都在重复结束。

如同车轮碾过无尽延伸的官道,留下相似的辙痕,奔向未知却仿佛早已注定的终点。宿命的齿轮在虚空中无声转动,将他再次抛入这迷局的开端。

车厢内死寂一片,只有车轮碾过官道的单调声响,却盖不住少年胸腔里那震耳欲聋的心跳。

“张天落……张天落……”

这个名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混乱的意识之上。那些汹涌而来的碎片画面——青牛老者、森严殿宇、无垠城墙、冰冷镣铐——带着强烈的真实感冲击着他,却又如同隔着一层厚重的、不断扭曲的毛玻璃,难以清晰捕捉其关联与顺序。是前世?是梦境?还是无数个“他”在不同时空里留下的残响?

“我是谁?”这个最根本的问题,非但没有因名字的出现而解决,反而陷入了更深的旋涡。刺秦的张天落?放牧的张天落?修城的张天落?哪一个才是“此世”的开端?亦或,此世本就是那无尽轮回中的一个节点?

宿命的冰冷齿轮仿佛就在他耳边啮合转动,发出无声的轰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前世或他世的尘埃。

就在这心神剧震、意识飘摇之际,一股尖锐的寒意毫无征兆地刺穿了他的混乱!那并非源于记忆,而是来自当下,来自车窗外!

张天落猛地抬头,几乎是本能地,目光穿透微微晃动的车帘缝隙,精准地捕捉到了来源——是于冬宁!

那个面容阴柔、气质邪魅的于统领,此刻正勒马立于他这辆马车侧前方不远。他并未看向张天落,而是微微侧着身,似乎在倾听手下汇报。然而,张天落清晰地看到,于冬宁那双狭长的眼睛,眼角的余光如同淬了冰的毒针,正牢牢地、毫不掩饰地钉在自己身上!那目光里没有好奇,没有探究,只有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杀意!冰冷,粘稠,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猎物的皮肤。

张天落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乎停止了跳动。不是因为恐惧本身,而是因为这杀意瞬间从脊椎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握住了身旁那柄古朴长剑冰冷的剑鞘。粗糙的触感带来一丝微弱的镇定。剑身似乎在鞘中发出低不可闻的嗡鸣,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危机。

就在这时,车帘被“哗啦”一声猛地掀开!

“喂!闷葫芦!又在发什么呆?”赵静遥那清脆却带着几分蛮横的声音闯了进来,打破了车内死寂的紧张气氛。她探进半个身子,手里拿着个水囊,似乎是想给他送水,但看到张天落苍白的脸和紧握剑鞘、指节发白的手,愣了一下。

张天落猛地回神,迅速松开剑柄,但眼中的惊悸与戒备还未来得及完全掩藏。

“你……你怎么了?”赵静遥狐疑地打量着他,又顺着他的视线下意识地看向车外,正好对上于冬宁恰好转过来的目光。

于冬宁脸上瞬间浮起一抹极其自然的、带着几分恭敬的笑意,微微颔首:“小姐。”那笑容如同精心画上去的面具,温顺无害,与他刚才那毒蛇般的眼神判若两人。

赵静遥撇撇嘴,显然对于冬宁也不甚在意,注意力很快又转回张天落身上:“喂,问你话呢!脸色这么白,腿又疼了?要不要喝水?”她晃了晃手里的水囊。

“没…没事。”张天落强迫自己开口,声音干涩沙哑。

“哼,好心没好报!”赵静遥把水囊往他身边一丢,“爱喝不喝!”说完,她似乎也觉得车内气氛有些压抑古怪,又瞥了张天落一眼,嘀咕了一句“怪人”,便放下车帘转身走了。

车帘落下的瞬间,张天落清晰地看到,于冬宁脸上的笑容如同潮水般褪去,重新覆上那层冰冷的阴鸷,目光再次如同跗骨之蛆般锁定了车厢。他甚至看到于冬宁的右手,看似随意地搭在腰间的刀柄上,指节轻轻摩挲着,那动作带着一种狩猎前的耐心和残忍的期待。

队伍重新启程。车轮滚动,但张天落知道,致命的危险并未随着移动而消散,反而如同这荒野的暮色,越来越浓重地包裹上来。于冬宁的目光如同无形的锁链,始终缠绕着这辆马车。他毫不怀疑,只要有机会,只要柳轻絮或陆云府稍有不察,那把腰刀就会毫不犹豫地出鞘,斩向自己的脖颈。

他不能坐以待毙!腿伤未愈,行动不便,强敌环伺,孤立无援……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再次握紧了剑鞘,那冰冷的触感成了他此刻唯一的支点。

“张天落……”他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混乱的记忆碎片再次翻腾。刺秦的绝望与决绝,修长城的麻木与坚韧……那些属于“过去”的、模糊的意志碎片,似乎在此刻生死危机的逼迫下,隐隐有了一丝凝聚的迹象。一股源自灵魂深处、历经磨难的、不愿就此消亡的韧劲,微弱却顽强地从混乱中升起。

他必须活下去!无论他是谁,无论这轮回有多荒谬,他必须找到答案!

张天落闭上眼,不再强行梳理混乱的记忆,而是将全部心神沉入对周围环境的感知。他强迫自己忽略腿上的疼痛,如同受伤的野兽般,调动起所有的警觉。车窗外马蹄声的远近,陆云府与手下偶尔的低声交谈,柳轻絮马车里传来的、赵静遥模糊的说话声,还有……那始终如芒在背、来自于冬宁方向的、冰冷刺骨的窥视感。

每一个细微的声响,每一次空气的流动,都成了他判断危险的依据。他像一张拉紧的弓,静静蛰伏在昏暗的车厢里,等待着那不知何时会降临的致命一击。汗水浸湿了他单薄的衣衫,贴在冰冷的皮肤上,带来阵阵寒意,但他握剑的手,却异常稳定。

荒野的风穿过车帘缝隙,带着粗粝的沙尘和枯草的气息。张天落微微睁开眼,瞳孔深处,混乱的旋涡尚未平息,但一抹属于“张天落”的、历经劫难而不灭的沉静与决绝,正在那混乱的底色中,艰难地、一点一点地凝聚成形。

他不再是那个刚从崖上坠落、茫然无措的无名少年。他是张天落。一个被宿命抛掷、记忆破碎、身处绝境,却本能地握紧了剑,准备迎接未知风暴的张天落。

官道无尽延伸,暮色四合,如同巨大的兽口,要将这渺小的队伍吞噬。而在这移动的囚笼里,一场无声的猎杀与反猎杀,已然拉开了序幕。车轮滚滚,碾过荒凉的大地,也碾向那深不可测的、宿命的下一个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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