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号7A15的巡逻警车在午后阳光下行驶在银湖大道上,驾驶座的凯恩还在习惯汉森的节奏,不时用眼角余光瞄他一眼。“你还真像从警局出来的机器,连换挡都不带呼吸的。”凯恩打趣。汉森没有回应,目光锁定在挡风玻璃外的街景上。此刻电台传来一阵干净利落的调度声:“所有单位注意,报告银湖大道724号建筑内传出多声疑似枪响,邻居称听到玻璃破碎与尖叫,请附近单位前往调查。”调度员停顿了几秒,随即下达指令:“7A15,请立即前往,评估现场情况,确保安全后进行初步处理。”“7A15收到,正在前往。”汉森拿起无线电回应,语调冷静,像多年没有离开过这支队伍一样自然。巡逻车在红灯前轻巧地打了方向灯,急速右转,直奔目标地点。到达现场时,两人迅速停车,汉森打开车门的同时便已完成警械佩戴检查,左腰侧的格洛克19牢牢插在枪套里,防割手套已经戴上。凯恩拉起警戒线,两人前后有序接近建筑。正门虚掩,门内传出血腥味和杂乱的破碎声,汉森以肩顶门,一瞬间的静止之后,他举枪进入房内。根据LApd标准程序,第一时间进行的是战术清理。他们像训练时那样,一间一间推进,清空第一层,直到抵达厨房,才看见那具瘫倒在地上的尸体。是个中年白人男子,头部中枪,倒在满地的碎瓷片和摔落的笔记本电脑旁。“这里是7A15,我们在现场发现一具成年男性尸体,头部单发贯通,疑似现场死亡。未发现其他人员,正在继续清理房屋。”汉森通报。他走近尸体,扫视四周,注意到餐桌上凌乱的纸张中有一张A4纸格外整齐地摆放着。凯恩低声提醒:“那不是一般的纸条。”汉森戴上乳胶手套,用镊子夹起那封信。【汉森,这不是结束。】【这个人是因为你而死,是你揭开了错误的盒子。我们在看着你,别以为市议员的下场就等于你赢了。】【你会看到你守护的系统亲手背叛你。】【——Sierra Seven】凯恩看完后吸了一口气,“他们来了。”“是雇佣兵公司,”汉森低声道,语气不带任何情绪。“Sierra Seven是内部称呼,这封信…是个警告。”汉森立即按照LApd重大案件处理流程,通过指挥中心通报,并申请支援单位、法医小组、犯罪现场调查科支援。
很快,现场被完全封锁,第三分局技术小组到达,开始收集弹壳、提取指纹、拍照取证。而凯恩则负责维持现场外围控制,确保周围居民不进入。汉森独自坐在警车里,将那封信封进物证袋前,他先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莱恩——现在已经晋升为缉毒组警司的兄弟。一分钟后,他收到简短的回复:“别动,我们正在查他们的行动资金。”不久后,分局长亲自赶到现场,和技术人员交换意见后,走到汉森身旁。“你确定这封信是写给你的?”“署名的内部代号,是我在第一阶段调查中确认过的。”汉森回答。局长凝视他片刻,终于点了点头:“你知道这个意味着什么。”“我知道,”汉森将物证袋递出,“这不只是一次谋杀,而是一次针对我们的信号。”随后,他在技术组配合下完成了案件初步报告,内容包括:时间与地点
死者身份(初步确认为michael G. Kray,西海岸私人保全公司雇员,曾有Sierra Seven背景)
目击者口供(邻居听到三声枪响,随后有人逃离)现场物证(9mm弹壳3枚、破损电脑、威胁信)
当夜的例会中,警局将此案归类为“涉外高风险警员威胁案件”,并提交联邦进行进一步调查。汉森则被建议在未来的几天中减少夜间执勤,由局方特别小组保护,并授权他接入Sierra案件的二级情报数据库。散会后,汉森从楼梯下走回车库,凯恩仍靠在他们的巡逻车边抽烟。“你知道这会让我们成目标。”“是我们一直在成为目标。”汉森拉开车门,“但现在我们有机会追到他们了。”凯恩把烟头踩灭,“走吧,7A15。”夜幕降临,警灯闪烁,洛杉矶街头再次响起熟悉的呼号声——“调度,这里是7A15,任务完成,返回巡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