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林家村的困魂阵,玄清之心的光芒比之前更温润,陈阳的残魂在发财树叶片间流转时,甚至能偶尔听到他轻声的回应 —— 像是在说 “路上小心”。林栩看着叶片上若隐若现的身影,突然想起好久没回靠山屯看奶奶,便跟沈砚之提议:“等店里的事歇一歇,我们回靠山屯看看吧?我奶奶肯定想你了,上次你帮她修好了老灶台,她总念叨你手艺好。”
沈砚之正在擦拭桃木剑的手指顿了顿,眼底泛起笑意:“好啊,正好我也想尝尝奶奶做的贴饼子,比城里饭店的香多了。” 马明宇凑过来,捧着手册眨眼睛:“林栩姐,沈大哥,你们去探亲,带上我呗?我顺便去坟前祭奠一下婆婆” 陈兰笑着拍了他一下:“你呀,还是个孝顺的孩子呢”
隔天清晨,玄清团的车装满了给奶奶带的礼物 —— 陈兰烤的芝麻糖糕、沈砚之挑的新棉鞋、马明宇特意买的老花镜,朝着靠山屯出发。车子驶进熟悉的山路时,林栩的槐魂珠轻轻发烫,不是阴气,而是带着暖意的淡金色 —— 是靠山屯的烟火气,让珠子也跟着安心。
“快到了!” 林栩指着前方的村落,炊烟在青灰色的屋顶上袅袅升起,村口的老枫树还是老样子,树干上还留着她小时候刻的 “林栩到此一游”。车刚停稳,就见奶奶拄着拐杖,快步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个布袋子:“栩丫头!砚之!可算盼着你们来了!” 她拉着林栩的手,又拍了拍沈砚之的胳膊,眼睛笑成了月牙:“砚之啊,你又壮实了,这次可得多住几天,奶奶给你做你爱吃的萝卜干炒腊肉!”
进了老宅,院子里的小菜园还是绿油油的,奶奶种的黄瓜、豆角爬满了架子,连墙角的蒲公英都开得正好。“快进屋坐,” 奶奶把众人让进屋里,给每个人倒了杯山楂茶,“我昨天就知道你们要来了,村里的王二婶还说,要让你们去她家吃炖鸡呢!” 林栩喝着山楂茶,酸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心里暖暖的:“奶奶,我们这次来,想多陪你几天,帮你把院子里的老井修修,之前你说井水压小,取水不方便。”
沈砚之点点头,放下背包就去看老井:“奶奶,我先看看井的情况,下午就能修,保证让你取水比之前方便。” 马明宇则拉着糖糕护卫,跑到院子里,对着小菜园里的西红柿流口水:“奶奶,这西红柿能摘吗?看着就甜,我想生吃一个!” 奶奶笑着说:“摘吧摘吧,随便吃,这都是没打农药的,干净!”
下午,沈砚之修老井,林栩和陈兰帮奶奶摘菜,马明宇带着糖糕护卫去山上采野山楂,毛躁精则蹲在发财树的枝条上,对着远处的山雀 “吱吱” 叫,整个老宅都充满了笑声。傍晚时,老井修好了,沈砚之压了压井杆,清澈的井水 “哗哗” 流出来,奶奶高兴得合不拢嘴:“砚之啊,你这手艺真是没话说!比村里的老木匠还厉害!”
晚饭时,桌上摆满了菜 —— 萝卜干炒腊肉、贴饼子、炖鸡、凉拌黄瓜,都是奶奶的拿手菜。奶奶不停地给沈砚之夹菜:“砚之,多吃点,你修井累了一下午,补补身子。” 沈砚之笑着接过来:“谢谢奶奶,您也吃,这贴饼子太香了,比城里的好吃多了。” 林栩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暖暖的,偷偷用手机拍了张照片,想等陈阳醒了,给他看看奶奶和沈砚之的样子。
晚上,众人坐在院子里乘凉,奶奶给大家讲村里的事:“前几天,村里的李大叔家丢了几只鸡,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后来在山脚下发现了鸡的羽毛,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不过没看到脚印,也不知道是啥。” 林栩的槐魂珠突然轻轻震动,不是阴气,却带着点奇怪的波动 —— 像是小动物的气息,却又比普通动物更浓。“奶奶,李大叔家的鸡丢了几只?” 林栩问道。“三只,” 奶奶想了想,“都是下蛋的老母鸡,李大叔心疼坏了,还去山上拜了山神,说别让山里的东西再偷鸡了。”
沈砚之皱了皱眉:“靠山屯的山上,平时只有野兔、山鸡,不会偷家养的鸡,会不会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院墙外传来 “哗啦” 一声,像是有东西在翻找什么。糖糕护卫突然对着院墙 “龇牙”,尾巴炸起,嘴里发出 “呜呜” 的声 —— 它感应到了什么!
“我去看看,” 沈砚之起身,拿起放在门边的桃木剑,轻轻推开院门。院墙外,一道黑影正蹲在地上,翻找着奶奶放在那里的鸡笼,黑影的体型不大,像是只狐狸,却比普通狐狸更壮,眼睛还泛着淡淡的绿光!“是‘灵狐’?” 沈砚之愣了一下,灵狐是有灵性的动物,一般不会偷村民的鸡,除非是被什么东西影响了。
黑影见有人来,赶紧起身想跑,却被糖糕护卫拦住了去路。林栩也赶了过来,调动灵力,淡绿色的光丝轻轻碰向灵狐 —— 光丝刚接触到它,就传来一股淡淡的阴气!“这灵狐被阴气缠上了,” 林栩的脸色沉下来,“它偷鸡不是故意的,是阴气影响了它的神智,让它变得暴躁,想靠吃鸡补充阳气。”
奶奶也走了出来,看着灵狐,叹了口气:“这狐狸我见过,前几年还在村里的晒谷场偷过玉米,不过没偷过鸡,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林栩蹲下身,从背包里掏出块阳气糖糕,掰碎了放在地上:“灵狐,别害怕,这糖糕能帮你驱散阴气。” 灵狐犹豫了一下,慢慢走过来,闻了闻糖糕,吃了起来。甜气散开,它眼睛里的绿光慢慢淡了,体型也恢复了正常,不再像之前那样壮硕。
“好了,它没事了,” 林栩笑着说,“以后不会再偷鸡了。” 灵狐对着林栩点了点头,像是在道谢,然后转身跑进了山里,消失在夜色中。奶奶拍了拍胸口:“幸好有你们在,不然村里的鸡还得丢。” 沈砚之握着林栩的手,轻声说:“别怕,有我在,不会让靠山屯出事的。” 林栩抬头看着他,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温柔得让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