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极抬头，看着眼前这位绛紫色长裙、气质风情万种却带着不容置疑威压的女修，心里警铃大作。刚送走一波投诉的“姐妹”，这又来一位看起来更不好惹的？
他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脸上挤出职业性的、带着几分谄媚的假笑：“这位仙子姐姐明鉴，在下风无极，正是前来贵宗处理售后问题，戴罪立功的。之前的种种失误，给贵宗带来了困扰，我深表歉意，正在积极补救……”
女修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目光在他手腕脚踝那伪装成古朴饰品的“灵石债缚”上停留了一瞬，红唇微勾：“本座，苏妙音，合欢宗当代圣女之一。”
圣女？！
风无极腿肚子一软。合欢宗圣女，那可是宗门核心人物，修为高深，地位尊崇。自己那些劣质产品，难道连圣女都中招了？这祸闯大了！
“苏……苏圣女！”风无极声音都带了点颤音，“不知圣女您……使用了哪款产品出了问题？在下一定十倍……不，百倍赔偿！”
苏妙音轻笑一声，声音如同玉珠落盘，却又带着一丝玩味：“你那点粗制滥造的东西，还入不了本座的眼。”
风无极一愣，没用了？那找自己干嘛？总不会是看他长得帅吧？他很有自知之明地否定了这个想法。
“本座是看了你方才处理投诉的手段，”苏妙音慢悠悠地说道，“有点意思。临危不乱，巧舌如簧，空手套白狼……明明身无分文，靠着不知从哪里借来的灵石（风无极内心：系统高利贷！），画几张毫无用处的符箓（风无极内心：你知道还不说破！），就把一群怨气冲天的丫头片子给安抚住了。这份急智，这份……嗯，‘成本控制’能力，倒是难得。”
风无极被她说得老脸一红，这到底是夸还是损？
“仙盟判你十万年劳改，”苏妙音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无非是看中了你这份‘搞钱’和‘折腾’的能力，想榨干你的剩余价值。与其让你被仙盟零敲碎打地使唤，不如，来跟我合作如何？”
“合作？”风无极彻底懵了，“苏圣女，您就别拿我开涮了。我现在是戴罪之身，身上还背着万亿罚款和这劳改镣铐，能跟您合作什么？”
“正是因为你戴着这‘灵石债缚’，才更有合作的价值。”苏妙音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你无处可逃，受制于仙盟，反而成了最可靠的‘合作伙伴’——至少，在还清债务前，你不会，也不敢轻易卷款跑路。”
风无极：“……” 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法反驳。
“我们合欢宗，擅长双修秘法、幻术魅惑，门下弟子也多从事与此相关的……服务业。”苏妙音毫不避讳地说道，“但近年来，市场竞争激烈，隔壁‘玉女宫’打着清纯招牌抢生意，‘魅魔宗’走暗黑风格分流客户。我们急需开拓新的盈利点，优化现有业务模式。”
她看着风无极，就像在看一件奇货可居的工具：“而你，风无极，你虽然心黑，但搞营销、弄噱头、玩概念的能力，是专业的。仙盟让你劳改是浪费人才。不如你来帮我，负责合欢宗部分产业的‘商业化运营优化’。”
风无极听得目瞪口呆。他来劳改，改着改着，要被合欢宗圣女招聘成“商业顾问”了？这画风是不是歪到姥姥家了？
“等等，苏圣女，”风无极试图找回节奏，“我是来接受改造的，不是来打工的……而且仙盟那边……”
“仙盟那边，无非是要你‘创造价值，弥补损失’。”苏妙音打断他，“跟我合作，你能为合欢宗创造的价值，远超你去砌墙或者处理售后。我会向仙盟出具证明，将你‘借调’至合欢宗，你的劳改工时，可以折算。做得好，或许能大大缩短你那十万年的刑期。”
缩短刑期！
这四个字如同重磅炸弹，在风无极脑海里炸开。十万年啊！哪怕缩短个几千年，也是好的！
他心动了。虽然知道这苏圣女肯定也没安什么好心，纯粹是利用他，但比起漫无目的、干苦力到死的劳改，这似乎……是一条捷径？至少听起来像是脑力劳动，比体力劳动强点？
“不知……苏圣女想让我优化哪些业务？”风无极小心翼翼地问道，资本家的本能开始隐隐苏醒。
苏妙音微微一笑，倾国倾城，说出来的话却让风无极差点栽一跟头：
“首先，就从优化我们合欢宗旗下最着名的‘妙音坊’开始吧。那里是仙界最大的高端……社交场所。最近客流量有所下滑，会员续费率降低。你去看看，问题出在哪里，给我一套解决方案。”
妙音坊？！仙界最大高端社交场所（青楼）？！
风无极感觉自己的cpU有点过载。让他一个前黑心资本家，去优化青楼的商业模式？这跨界是不是跨得有点太猛了？
【叮！检测到潜在合作邀约，触发选择性任务——“圣女的商业顾问”！】
【任务要求：接受苏妙音的邀约，并在一个月内，为“妙音坊”制定并初步实施一套商业优化方案，使坊内流水提升至少20%。】
【任务成功：奖励“市场洞察（灰色产业专精）”，合欢宗好感度大幅提升，仙盟劳改工时抵扣券（100年）。任务失败：苏妙音好感度清零，可能遭受合欢宗内部报复，仙盟劳改工期延长500年。】
风无极看着系统提示，嘴角抽搐。
灰色产业专精？工时抵扣券？失败惩罚还带报复和加刑的？
这他妈是逼他上梁山啊！
一边是优化青楼业务的“机遇”和减刑诱惑，一边是失败后更黑暗的未来。风无极看着眼前笑靥如花却深不可测的苏圣女，又感受了一下手腕上那伪装起来的镣铐重量。
他咬了咬牙。
罢了！既然逃不掉这劳改命，那就把劳改做出花来！不就是优化青楼吗？凭我风无极领先仙界几千年的商业头脑（和黑心），还搞不定一个……娱乐场所？
“承蒙苏圣女看得起！”风无极挺直了腰板，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属于资本家的那种“我要开始割韭菜了”的笑容，“这个顾问，我当了！不过，我需要一定的权限，以及……初期的一点活动经费。”
苏妙音满意地点点头：“权限好说。经费嘛……看你方案。若是方案能让本座满意，投资不是问题。”
她纤手一扬，一枚粉色玉牌飞到风无极手中：“这是临时顾问令牌，凭此可自由出入妙音坊部分区域。给你三天时间调研，然后向我汇报初步想法。”
说完，苏妙音化作一阵香风，袅袅离去。
风无极握着那枚还带着体温和幽香的玉牌，站在原地，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
他从一个立志破产的咸鱼，到被系统逼成黑心资本家，再到被仙盟判罚劳改，如今，竟然成了仙界最大风月场所的商业顾问……
这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
他望向妙音坊的方向，眼神逐渐变得专注而……危险。
“优化青楼是吧？提升流水是吧？”他喃喃自语，脑海中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浮现出“会员等级制”、“花魁竞拍”、“主题之夜”、“VIp包月套餐”、“衍生品开发”等一系列骚操作。
“看来，我这‘福报劳改’，要从体力劳动，正式升级成‘脑力剥削’了。苏圣女，希望你别后悔引狼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