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会调查的风波暂时过去，赵奎那边也老实了几天，估计正在家里挠墙想新招呢。凌曜难得过了几天清静日子。
他心里那根弦却没敢完全放松。严调查员那张刻板脸，斗篷男深不可测的眼神，还有赵奎暗地里憋着的坏水，都让他觉得，自个儿这小身板还不够硬实。
得抓紧时间提升实力！光靠那些整蛊卡和勉强及格的良品卡，对付小毛贼还行，真碰上硬茬子，估计得歇菜。
他琢磨的重点，自然还是落在脑子里那位“芯爷”身上。优化公式是好用，省材料，效果也够怪，但总觉得……差点意思。好像都是在现有框架里修修补补，不够颠覆。
这天，他闲着没事，又把那张宝贝优品【加速卡】拿出来摩挲。这卡他现在做得是越来越顺手了，虽然还是良品下阶，但稳定性没得说。
他一边摩挲，一边习惯性地在脑子里“呼唤”卡芯：“芯爷，再看看这卡，还有没有能抠唆点潜力的地方？”
往常，卡芯要么没反应，要么就给出点“调整节点角度”、“替换某种廉价材料”之类的常规优化建议。
可这次，有点不一样。
卡芯似乎对这张他亲手制作、能量结构已经相对熟悉的卡牌，产生了某种……“兴趣”？
一股比以往更清晰、更活跃的信息流缓缓淌过他的意识。不再是简单的修改提示，而像是一种深入的“扫描”和“解析”。他仿佛能“看”到卡牌内部那些能量回路，在卡芯的感知下被一层层剥离、分析、重组……
【检测到稳定能量结构模型……开始深度解析……记录能量流动偏好……分析节点承载极限……】
凌曜愣住了。
“解析？记录？分析？这玩意儿……还能学习？！”
他赶紧又拿起旁边一张市面上最常见的凡品【小火球术】卡。这卡他之前解析过，也得到了优化方案，但那次更像是“挑毛病”和“打补丁”。
这次，他集中精神，主动引导卡芯去“看”这张卡。
嗡……
眉心传来熟悉的微凉感。脑海中，那张【小火球术】卡的能量结构以极其细致的方式呈现出来，每一个细微的能量涟漪，每一处不易察觉的损耗点，都被清晰地标注、记录。
【解析完成……已记录该型号卡牌基础结构模板……开始推演优化可能性……】
紧接着，让凌曜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卡芯就像是个拥有超强算力的老学究，以那张凡品【小火球术】卡为基础框架，开始疯狂地进行推演计算！无数种能量回路的变体、节点组合方式、材料配比方案，如同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飞速闪烁、碰撞、筛选！
大部分方案一闪即逝，被判定为“无效”或“劣化”。但仍有少数几种方案，逐渐变得清晰、稳定下来。
【推演完毕。获得优化方案：3种。】
【方案一：提升能量利用率15%，射程增加1米，威力微增。需求材料：……（一堆普通材料）】
【方案二：激发速度提升50%，附带轻微灼烧效果。需求材料：……（几种略贵但能搞到的材料）】
【方案三（理论）：能量凝聚度提升300%，拟态“炎爆”效果，威力可达珍品下阶。需求材料：烈阳晶核碎片1，熔火之心粉末5克，虚空传导银丝*3段……】
凌曜看着第三个方案后面那一长串光是听名字就知道能让他倾家荡产的材料清单，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
“珍……珍品下阶？！凡品卡优化出珍品效果？！开什么玩笑！” 他感觉自己的认知被狠狠颠覆了。
这已经不是优化了，这他妈是重构！是质变！
用最垃圾的凡品卡基础，推演出珍品级的理论效果！虽然材料要求变态得令人发指，但这思路本身，就堪称逆天！
“发了……这次真捡到宝了！这卡芯不光能修卡，还是个超级学习机？！” 凌曜激动得差点蹦起来。
他立刻意识到这“学习”能力的巨大潜力。市面上流传的那些低级卡牌，结构相对固定，数量庞大！如果卡芯能把它们都“学”一遍，推演出各种优化甚至进阶方案……那不就等于他拥有了一个移动的、超级牛逼的制卡知识库？
“投喂！必须给芯爷投喂！” 凌曜两眼放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他立马翻箱倒柜，把以前买的、别人送的、甚至是捡来的各种低级卡牌都找了出来。从最基础的【微光照明】、【清洁】，到【轻身术】、【石肤术】，五花八门，品级都在凡品到良品下阶之间。
他拿起一张，集中精神，引导卡芯解析、学习。
再拿起一张，重复过程。
一开始，卡芯的解析推演速度还不算快，推演出的方案也大多中规中矩。但随着“投喂”的卡牌数量增多，凌曜明显感觉到，卡芯的“经验”似乎在积累，推演速度越来越快，提出的方案也越来越大胆，越来越……天马行空！
比如一张普通的凡品【清水卡】，卡芯愣是推演出一个需要“冰魄寒玉”才能实现的【极寒冰雾】方案，效果描述能瞬间冻结小片区域。
又比如良品下阶的【愈合卡】，推演出一个需要“生命之泉滴露”的【血肉再生】方案，听着就吓人。
这些方案大多因为材料太离谱而停留在理论阶段，但凌曜看得津津有味，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原来制卡还能这么玩……” 他感觉自己以前就是个井底之蛙。
当然，他也发现，卡芯的推演能力似乎和它自身的修复程度有关。目前修复度才3%，推演出的高阶方案都只是理论，而且消耗不小，“喂”了十几张卡后，卡芯就传递出需要“休息”和补充能量的意念。
“路还长啊……” 凌曜看着手里剩下的一堆低级卡，又摸了摸自己干瘪的钱袋（买材料投喂也是一笔开销），幸福地叹了口气。
不过，希望就在眼前了！
只要能把卡芯修复度提上去，再把各种基础卡牌“喂”个遍……
到时候，嘿嘿！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随手甩出一张看似普通的凡品卡，结果爆发出珍品甚至绝品威力的美好未来！
那画面，光是想想，就让人浑身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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