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谷的火光尚未熄灭,我(邢劫)率骑兵回撤至黑石关西侧的狭道时,远处已传来震天的喊杀声——雪狼族的主力骑兵竟绕过冰裂谷,直扑苏清寒驻守的东侧高地,而黑石关正面,也响起了巨魔撞击城门的闷响。
“将军!苏副帅那边怕是撑不住了!”副将勒住马,指着高地方向冲天的烟尘,急声道,“陈先生派人来报,正面城墙已被巨魔撞出裂痕,请求火速回援!”
我勒转马头,目光扫过身后疲惫却眼神锐利的骑兵——劫粮一战虽胜,却也折损了两百余人,剩余八百骑兵已是强弩之末。但此刻,苏清寒的高地是联军的死穴,黑石关是根基,两处皆不能丢。
“分兵!”我沉喝一声,横刀直指前方,“三百骑兵随我驰援高地,余下五百人由你带领,带足滚石火油,从侧门入城,支援陈默!”
“将军!你身边人太少了!”副将急道。
“少?”我冷笑一声,暴君气场悄然弥漫开来,周身寒气更盛,“我邢劫的刀,还没怕过以少敌多!告诉陈默,半个时辰内,我必解高地之围,让他务必守住城门!”
话音未落,我已策马冲出,三百骑兵紧随其后,马蹄踏碎满地冰霜,朝着东侧高地疾驰。风里夹杂着箭矢破空的锐响和士兵的惨叫,越靠近高地,厮杀声越烈——苏清寒的弩箭已尽,刀盾手正与雪狼骑兵短兵相接,银甲在乱军中若隐若现,已被鲜血染得暗红。
“邢劫在此!谁敢伤我副将!”我一声怒喝,内劲裹挟着暴君气场,如惊雷般炸响在战场上空。正在围攻苏清寒的几名雪狼骑兵浑身一颤,动作迟滞的刹那,我已策马冲到近前,横刀横扫,三颗头颅同时滚落,鲜血溅满我的玄甲。
苏清寒见我来援,眼中闪过一丝亮色,原本紧绷的身躯竟微微一松,她提剑斩杀身前敌兵,高声喊道:“邢劫!联军主力都在这,正面城门快撑不住了!”
“我知道!”我翻身下马,将战马交给亲兵,“你带残兵守住山脊,我去斩了那狼皮将领!”
目光所及,高地下的雪狼骑兵阵中,那身披黑狼皮甲的将领正挥舞巨斧,嘶吼着指挥冲锋——正是雪狼族的先锋大将,巴图。此人蛮力惊人,麾下骑兵更是以悍不畏死着称,若不斩他,高地之围难解。
“随我冲!”我握紧横刀,脚步踏在冻土上,每一步都激起细碎的冰碴。暴君气场全开,金色威压如潮水般涌向敌阵,前排的雪狼骑兵纷纷被震得气血翻涌,连马都开始焦躁嘶鸣。
“是邢劫!那暴君来了!”有人认出我的旗号,顿时发出惊恐的呼喊。
巴图闻声回头,看到我如入无人之境般冲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拍马迎上:“暴君又如何?今日便让你葬身于此!”
巨斧带着破空的呼啸劈来,我侧身避开,横刀顺着斧柄滑下,直斩他的手腕。巴图反应极快,弃斧后退,反手拔出腰间弯刀,与我近身缠斗。他的刀法粗狂,每一刀都带着刚猛之力,却被我以快打快,死死压制——重生以来,我不仅继承了前世的战技,更在无数次厮杀中打磨出一身狠戾,刀刀都奔着要害而去。
“你这怪物!”巴图被我逼得连连后退,胸口已添了三道刀伤,鲜血浸透狼皮甲。他眼中闪过一丝惧意,转身想逃,却被我一脚踹在膝盖后弯,跪倒在地。
我踏住他的后背,横刀架在他的脖颈上,声音冷得像冰:“雪狼族的狗,也敢来我北境撒野?”
巴图挣扎着抬头,眼神怨毒:“邢劫!大单于不会放过你的!三族联军……”
“联军?”我冷笑一声,抬手一刀斩下他的头颅,高高举起,“你们的粮草已烧,先锋已死,还敢谈联军?”
头颅掷落在地,滚到雪狼骑兵阵前。暴君气场再次暴涨,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彻底击溃了剩余骑兵的心理防线——“将军死了!快跑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雪狼骑兵瞬间溃逃,如丧家之犬般往山下奔去。
“苏清寒!带你的人,随我回援黑石关!”我捡起巴图的巨斧,朝着高地大喊。
苏清寒立刻收拢残兵,虽只剩六百余人,却个个眼神坚定,跟着我朝着黑石关疾驰。此刻,城门的撞击声愈发剧烈,远远望去,城墙已被巨魔撞出一道缺口,陈默正站在城头,指挥士兵用滚石封堵,羽扇上都沾了血迹。
“邢劫回来了!”城头上有人大喊,声音里满是狂喜。
我策马冲到城门下,看着那些疯狂撞击城门的巨魔,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抬手将巨斧掷出,精准地砸中一头巨魔的头颅——那怪物惨叫一声,轰然倒地。
“开门!随我杀出去!”我对着城头大喊。
城门缓缓打开,我率三百骑兵率先冲出,苏清寒的残兵紧随其后。城内的陈默也立刻下令,打开另一侧城门,派出预留的预备队,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巨魔虽悍,却没了指挥,在骑兵的冲击下节节败退;剩余的雪狼兵见首尾受敌,早已没了战意,纷纷丢盔弃甲逃窜。我手持横刀,在乱军中左冲右突,所过之处,无人能挡,暴君之名,在这场厮杀中愈发响亮。
半个时辰后,战场终于沉寂。黑石关前,尸横遍野,鲜血与冰霜凝结在一起,形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我站在城门下,玄甲染血,横刀滴血,看着缓缓走来的陈默和苏清寒,声音虽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传我将令,清点伤亡,加固城墙。三日之后,我们主动出击,扫平雪狼族的残余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