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儿和玥儿...”她突然哽咽，“你带他们去临州别院，就说...就说去散心。”
陈默欲言又止：“夫人不一起走？”
“我要留下来。”丽娘望向窗外那株周海亲手栽的海棠，“我要亲眼看着那两个畜生遭报应。”
当夜，丽娘将一双儿女哄睡后，亲自为他们收拾行装。
她在玥儿的荷包里塞了一枚平安符，衡儿的玉佩下藏了周家祖传的印章。
“娘亲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走？”衡儿揉着眼睛问。
丽娘亲了亲他的额头：“娘亲要留下来...给爹爹上香，不然他会孤单的。”
次日清晨，陈默带着两个孩子悄然离府。丽娘站在角门处，直到马车消失在街角，才擦去脸上的泪水。
“夫人，赵老爷来了。”春桃小声禀报。
丽娘深吸一口气，转身时已经换上柔媚的笑容。她特意选了件领口宽松的衣裙，好让昨日的咬痕若隐若现。
赵合磊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听说昨日贱内来找你了？”
丽娘垂眸不语，长睫在脸上投下阴影。
“她说什么了？”赵合磊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没...没什么。”丽娘眼中泛起水光，“只是...赵夫人说您前日...”
赵合磊脸色大变：“她还说什么了？”
“说您...腰带系反了...”丽娘声音细如蚊蚋。
赵合磊松开手，在厅中来回踱步。
他突然转身：“这几日你别出门，我会尽快处理家里的事。”
说完匆匆离去，连平日必有的轻薄都顾不上了。
丽娘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知道，赵夫人今晚怕是要遭殃了。
果然，三日后传来消息，赵夫人“失足”跌入后花园的池塘，虽然救得及时，却得了“失心疯”，自己进了家庙好生休养生息。
而钟府那边也不太平——钟夫人突然染上怪病，浑身起满红疹，连门都不敢出。
云水城的上空，阴云密布。
连绵的秋雨打在窗棂上，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叩门。
丽娘独自坐在妆台前，将一包褐色药粉倒入香炉。这是她连续服用三个月的避孕药，今日起，不必再用了。
是时候让他们开始狗咬狗了！
不是总喜欢惦记别人的女人吗？那就一直惦记着，拼个你死我活吧！
“夫人，药熬好了。”春桃端着一碗黑稠的汤药进来，脸上带着担忧，“您这避子汤都喝了三个月了，再喝下去怕是要伤身子...”
丽娘接过药碗，趁丫鬟转身时，悄悄将药汁倒进了花盆。
那株周海最爱的海棠已经枯萎了大半——就像她的人生，从那个雨夜开始就失去了颜色。
“赵老爷到——”门外传来管家的通传。
丽娘迅速整理衣襟，将领口又拉低几分。镜中的她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却平添几分楚楚可怜的风韵。
这三个月来，她刻意让自己显得疲惫不堪，每次与那两个畜生相处后，都会在脖颈、手腕上留下暧昧的痕迹，好让第二个人看见。
赵合磊裹着一身湿气闯进来，山羊胡上还挂着雨珠。
他一把搂住丽娘的腰，酒气扑面而来：“那肥猪今日没来吧？”
“钟世兄说...明日才来。”丽娘柔弱地靠在他肩上，手指却悄悄攥紧了衣袖。
“哼！”赵合磊冷笑，“他倒是守规矩。”
说着就要扯丽娘的衣带。
丽娘轻巧地转身，为他斟了杯热茶：“赵世兄先暖暖身子...”
她故意让衣袖滑落，露出手腕上昨日的淤青——那是钟祥泰用腰带捆出来的痕迹。
赵合磊果然眼神一暗：“他又虐待你？”
“没...没有。”丽娘急忙拉下袖子，眼中泛起泪光，钟世兄待我...很温柔...”
“放屁！”赵合磊一把掀翻茶几，瓷器碎了一地，“那肥猪什么德行我不知道？”
他猛地捏住丽娘的下巴，“你是不是更喜欢他？嗯？”
丽娘疼得眼泪直流，却不敢挣扎：“妾身...妾身只是一个寡妇，只求两位世兄能怜惜一二...”
丽娘本就肤白貌美，这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让男人忍不住想要保护。
赵合磊盯着她看了半晌，轻轻松开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给你。南海明珠，很适合你！那肥猪可送不起这么贵重的东西。”
丽娘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龙眼大的珍珠耳坠。
她强忍恶心，露出惊喜的表情：“这...太贵重了...”
“明日就戴上。”赵合磊命令道，“让那肥猪好好看看！”
待赵合磊心满意足地离开，丽娘立刻将耳坠扔进妆匣最底层。
她抚摸着微微作痛的小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是时候了。
次日傍晚，钟祥泰果然如期而至。
他一进门就注意到丽娘耳垂上那对耀眼的明珠，脸色顿时阴沉如水。
“赵合磊送的？”他肥厚的手掌摩挲着丽娘的脸颊，力道大得让她皱眉。
丽娘娇滴滴地点头：“赵世兄说...说...”
“说什么？”钟祥泰一把扯下耳坠，珍珠滚落在地。
“说您...送不起这么贵重的礼...”丽娘声音细如蚊蚋，眼睛却一直偷瞄钟祥泰的反应。
钟祥泰的胖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好你个赵合磊！”
他突然将丽娘打横抱起，粗暴地扔在床榻上，“今日就让你知道，谁更厉害！”
丽娘咬住嘴唇忍受着疼痛，心里却冷笑连连。
两个时辰后，钟祥泰气喘吁吁地躺在一旁，她悄悄将藏在枕下的药粉撒了一点在茶杯里。
“世兄喝口茶吧。”她柔声劝道，眼中带着刻意的崇拜，脸上通红。“您比赵世叔...强多了...”
钟祥泰得意洋洋地一饮而尽，完全没注意到茶水的异样。
这药粉是丽娘从陈默那里得来的，能让人在短期内精力旺盛，却会掏空元气。
她要确保这两头禽兽在她受孕前，都“出力”足够。
这般肮脏的事，丽娘如今也都用上了。利用肚子里的这块肉，让他们早日对上；至于这孩子……本就是孽种，还是那两个肮脏龌龊之人的，她也不会生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