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第13章：借阵撕天道裂缝，阵崩
仙盟山的雷劫余威还未散尽，紫黑云层渐渐褪去，露出漫天碎星 —— 可战场的紧张感却丝毫未减。破天道阵的淡红光带与灭魔大阵的黑气在祭天台上空交织，像两条缠斗的巨蟒，时而碰撞出刺耳的 “滋滋” 声，时而因灵力对冲掀起漫天石屑。
苏清欢靠在墨渊怀里，刚平复的灵力还在微微发烫，逆天道诀与破天道阵的共鸣让她指尖泛着淡红微光。“准备好了吗？” 墨渊的声音贴着她的耳际，带着灵脉的温润，红纹在两人周身绕得更紧，像层暖甲护住她，“等下引黑气时，我会帮你稳住灵力，别慌。”
“嗯。” 苏清欢点头，抬头看向祭天台中央 —— 灭魔大阵的阵眼石已裂开蛛网般的缝隙，黑色的气浪从裂缝中泄出，却又被天道残留的力量强行拽回，形成诡异的漩涡。玄老拄着拐杖站在阵前，灵脉晶粉撒在阵眼周围，泛着淡金微光：“清欢丫头，趁天道虚影刚散，它的控制力最弱！用破天道阵引黑气，顺着裂缝撕 ——”
话音未落，铁老苍突然举着破天道剑大喝：“玄铁矿族弟子听令！把剑插进阵眼石周围的石缝！用冰灵晶的力冻住黑气漩涡，别让它再吸灵气！” 三十名玄铁矿族弟子立刻行动，剑刃插进石缝的瞬间，冰光顺着剑体蔓延，与破天道阵的红光交织，竟在黑气漩涡外凝成一层冰红色的防护圈，将失控的黑气暂时困住。
“好机会！” 万蛊门门主摸出毒囊，指尖毒针泛着幽蓝的光，“我派弟子绕去阵眼后，用毒针钉死魔气导管！断了它的魔气供应，看它还怎么撑！” 十几名万蛊门弟子如飞燕般掠过战场，毒针精准地扎进黑气漩涡旁的导管，黑色的魔气瞬间喷涌而出，却被冰红光圈牢牢锁住，成了破天道阵最好的 “养料”。
苏清欢能清晰感受到破天道阵的渴望 —— 阵纹在脚下微微发烫，淡红光带顺着她的指尖向上蔓延，与墨渊的红纹交织成一道更粗的光绳，直指黑气漩涡。“开始吧。” 墨渊轻轻推了她一把，红纹顺着她的手臂游走，帮她调整灵力轨迹，“逆天道诀要顺着黑气流动的方向引，别硬抗。”
苏清欢深吸一口气，运转逆天道诀 —— 指尖的淡红光绳突然暴涨，像条红色的巨蟒，精准地缠上黑气漩涡。当红光与黑气接触的瞬间，她只觉得一股狂暴的力量顺着手臂涌入体内，比雷劫时的冲击力更甚，忍不住闷哼一声。墨渊立刻收紧手臂，红纹在她丹田处绕成圈，将多余的黑气引向破天道阵：“别硬接！借阵的力卸出去！”
破天道阵的阵纹被黑气激活，淡红光带瞬间变得耀眼，像颗被点燃的太阳，照亮了整座仙盟山。祭天台周围的抗魔灵草被光带滋养，竟在瞬间开花结果，淡绿的灵气顺着草叶汇入阵中，让红光更盛。银毛兔蹲在灵植门弟子身边，见灵草结果，兴奋地蹦过去，叼起一颗灵果就往苏清欢方向跑，却被墨团子半路截胡 —— 小家伙叼着灵果躲到玄老脚边，圆眼睛警惕地盯着银毛兔，活像在守护 “战利品”。
“这两个小祖宗，倒会找时候添乱。” 玄老被逗得笑了笑，却没阻止，反而帮墨团子挡住银毛兔的 “追击”，“让它们闹吧，说不定还能冲散天道残留的戾气。”
就在这时，破天道阵的红光突然达到顶峰 —— 淡红光带裹挟着黑气，像把巨斧，狠狠砸向灭魔大阵阵眼石的裂缝！“咔嚓 ——” 一声脆响，阵眼石彻底崩裂，黑色的气浪如潮水般涌出，却被红光强行拽向破天道阵，顺着阵纹向上蔓延，最终在祭天台上空凝成一道黑色的裂缝 —— 那是天道的裂缝！
裂缝中传来机械的电流声，像是天道失控的警告：“剧情失控…… 裂缝扩大…… 需重启……” 可话音未落，破天道阵的红光就顺着裂缝钻了进去，将天道的警告声彻底淹没。联盟弟子们爆发出欢呼：“裂了！天道裂缝被撕开了！”
祭天台上的林晚星彻底慌了 —— 她看着崩裂的阵眼石，又抬头看向天道裂缝，锦鲤光环的最后一点微光在她周身闪烁，却很快被黑气吞噬。“不…… 不可能！” 她踉跄着后退，脚边的预知佩碎片被风吹得乱滚，“天道不是说会帮我吗？我的天命呢？我的灵脉呢？”
没人回答她。蚀灵堂的死士们见天道裂缝打开，灭魔大阵崩溃，瞬间没了斗志 —— 为首的黑袍人突然扔了魔刀，单膝跪地：“逆命联盟饶命！我们是被林晚星逼的！她承诺给我们灵脉，结果只是利用我们！”
“对！我们是被逼的！” 其他死士也跟着跪下来，有的还指着林晚星，“是她让我们灌魔气进阵眼，说事成后吞了幽冥谷的灵脉分我们！”
林晚星看着倒戈的蚀灵堂，又看着围上来的联盟弟子，眼神彻底疯狂：“你们都骗我！天道骗我！你们也骗我！” 她突然抓起地上的魔刀，朝着天道裂缝冲去，“我要让你们都陪葬！”
“拦住她！” 墨渊眼疾手快，红纹瞬间缠住林晚星的手腕，将魔刀硬生生夺下。苏清欢也跟着上前，逆天道诀的红光在她指尖凝聚：“林晚星，你醒醒吧！天道从来没把你当回事，它只是把你当吸灵气的容器！”
林晚星被红纹捆住，挣扎着尖叫：“我不信！我是天命选的锦鲤！我才是主角！” 可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瘫坐在地，眼泪混着灰尘流下，“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我只是想活下去…… 想有属于自己的灵根……”
苏清欢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竟生出几分复杂 —— 她想起前世自己被废灵根时的绝望，可林晚星却选择了助纣为虐。“你想活下去没错，但不该踩着别人的灵根。” 苏清欢轻声说，“凌霄宗的纯灵根修士，被你和掌门害得多惨，你忘了吗？”
林晚星的肩膀猛地一颤，再也说不出话，只是埋着头哭。倒戈的凌霄弟子围上来，其中一个指着林晚星：“把她关起来吧！她害了太多师兄弟，该让她赎罪！”
墨渊点头，红纹将林晚星捆得更紧，交给鬼医派的弟子：“先带她回幽冥谷，等战后再审。” 说完，他转身回到苏清欢身边，帮她擦去脸颊沾到的黑气灰：“累了吧？要不要先歇会儿？”
“还好。” 苏清欢笑着摇头，指尖碰了碰他的手背，“你看，我们真的撕了天道裂缝。” 她抬头看向祭天台上空 —— 黑色的裂缝还在泛着微光，偶尔有细碎的天道灵气泄出，却再也没了之前的压迫感。联盟弟子们忙着清理战场，有的帮倒戈的凌霄弟子疗伤，有的收拾散落的兵器，还有的在灵植门弟子的指导下，将抗魔灵草移栽到阵眼周围，防止黑气残留。
墨团子见战场平静下来，叼着之前抢来的灵果蹦到苏清欢脚边，把灵果往她手里塞，圆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邀功。银毛兔也跟着跑过来，嘴里叼着一根被红光滋养过的灵草，蹭着苏清欢的裤腿，似在求夸奖。苏清欢笑着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头，把灵果掰成两半，分给它们：“辛苦啦，小功臣。”
玄老走到两人身边，看着天道裂缝，捋着胡子笑：“先祖当年没做到的事，你们做到了！这裂缝一撕，天道暂时失控，修真界总算能喘口气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这裂缝还不稳定，得派弟子守着，别让魔气再从里面泄出来。”
“我让万蛇谷的人留下。” 墨渊点头，转头对灰袍人说，“你们擅长监听，顺便盯着裂缝的动静，有异常立刻传讯。” 灰袍人立刻应下，提着监听笼走到裂缝旁，灵蛇在笼内不安地扭动，却又被红光安抚，渐渐平静下来。
夕阳西下时，战场终于清理完毕。灭魔大阵的残骸被堆在祭天台一侧，破天道阵的红光渐渐减弱，却仍在裂缝周围泛着淡微光晕，像层守护罩。联盟弟子们坐在草地上，分享着带来的食物 —— 灵植门的灵植糕、玄铁矿族的烤肉干、万蛊门的毒囊糖果（无害却酸甜），连倒戈的凌霄弟子都被邀请加入，战场的肃杀之气渐渐被温馨取代。
苏清欢靠在墨渊怀里，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满是安稳。墨渊帮她剥了颗灵果，递到她嘴边：“等回了幽冥谷，我就帮你建零食山，让你和团子吃个够。” 苏清欢张嘴接过，甜美的果肉在嘴里散开，让她忍不住笑：“还要让灵植门的弟子种满灵草，给银毛兔当零食。”
“都依你。” 墨渊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红纹在两人周身绕成淡暖的圈，挡住傍晚的凉风。远处的天道裂缝还在泛着微光，近处的弟子们笑着聊天，灵宠们在草地上追逐打闹，墨团子叼着灵果追银毛兔，银毛兔则蹦到灵植门弟子身边，偷啃灵植糕的碎屑。
“对了，蚀灵堂的黑袍人说，林晚星还藏了批纯灵根修士。” 苏清欢突然想起之前的对话，抬头对墨渊说，“我们得尽快找到他们，不然等天道恢复控制，就麻烦了。”
“放心，我已经让沈清辞去查了。” 墨渊摸了摸她的头，“他熟悉凌霄宗的地形，应该很快就能有消息。” 他顿了顿，又看向天道裂缝，“而且这裂缝一撕，天道暂时没法操控剧情，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救那些修士。”
玄老走过来，手里拿着块从裂缝旁捡到的天道碎片，泛着淡紫微光：“这碎片含天道灵气，说不定能用来加固破天道阵。等回了谷，我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用它让裂缝更稳定，彻底断了天道控局的念想。”
苏清欢接过碎片，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逆天道诀与碎片产生微弱的共鸣，让她心里更有底气：“好啊，到时候我帮你一起研究。”
夕阳彻底落下，夜幕降临，仙盟山的星星比往常更亮。联盟弟子们开始搭建临时帐篷，准备过夜，万蛇谷的弟子守在裂缝旁，灵蛇的信子偶尔探出笼外，监测着裂缝的动静。苏清欢靠在墨渊怀里，看着漫天星辰，听着身边的欢声笑语，心里清楚 —— 这场决战不是结束，而是修真界摆脱天道控制的开始。而她，会和墨渊一起，和联盟一起，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自由。
墨团子趴在苏清欢的腿上，啃着最后一块灵果，渐渐睡熟；银毛兔则蹲在墨渊脚边，耳朵时不时动一下，警惕地听着周围的动静。远处的天道裂缝泛着淡微光晕，近处的篝火噼啪作响，映着每个人脸上的笑意，也映着苏清欢和墨渊相握的手 —— 红纹在两人指尖绕成心状，像是在为这份胜利，也为这份相守，画上温暖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