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车往膳食中心开。
车里，雷曼的眼珠子快嵌进轮椅分析槽里那颗清心丹了，
光屏数据流滚得飞快，嘴里念念叨叨全是听不懂的词儿：
“……能量结构稳得离谱……活性粒子自己排排队……未知力场裹着……这科学吗……”
云澈坐边上，小口啃着雷曼给的能量棒，眼神却老往窗外飘。
这玩意儿除了填肚子，没啥意思。
她还是想念艾伦烤的鲜花饼、肉脯，或者大哥偷偷捎来的、烤得喷香的虫腿肉。
到了膳食中心，雷焱果然杵在那儿，凭着他“元帅家老大”加“校内一霸”的脸，
愣是从教官特供窗口抢出一大盘刚出炉、油光锃亮的烤塔克虫腹肉。
这肉嫩，油花匀称，是虫肉里的尖货。
“澈澈！快！哥给你弄到最好的了！”
雷焱挥舞着大餐盘，得意洋洋，周围学生只敢斜眼瞅，没人敢吱声。
仨人找了角落桌子坐下。
云澈看着盘里烤得恰到好处、还滋滋冒油的虫肉，眼睛弯了弯。
她熟练地拿起艾伦特供的儿童餐具，没急着吃，
而是仔细地把一大块肉分成三份。
最大那份推给雷焱：“大哥，吃。”
她知道大哥训练狠，吃得多。
中等那份放雷曼轮椅自带的小桌板上：“三哥，吃。”
最小那份留给自己，这才小口小口，满足地吃起来，
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存粮的小仓鼠。
雷焱心里暖得冒泡，傻笑着挠头：
“还是我妹疼我！”然后毫不客气狼吞虎咽。
雷曼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虫肉，又看看专心吃饭的妹妹，
沉默几秒，拿起餐具，也安静吃起来。
他平时更待见高效营养剂，但这会儿，
热食的香气加上妹妹的心意，让他觉得……偶尔破个例也行。
而且，他确实感觉，长期吃妹妹净化过的食物后，
早年搞研究熬出来的隐痛，好像轻了不少。
吃完饭，云澈掏出小手帕，
仔细擦干净嘴巴和手指，确保一点油星都没有，
恢复成那个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小道童。
“好了。”她看向雷曼，眼神示意准备就绪。
雷曼立马放下餐具，眼里科研之火“轰”地复燃。
他操控轮椅：“跟我来。实验室，更安全，设备齐活。”
这回他动用了高级研究员权限，开了间私人小实验室。
隔音、防爆、能量监测，一应俱全。
实验室中央，云澈再次请出那个古拙小丹炉。
雷曼则紧张兮兮地操作轮椅，调动实验室所有传感器、能量捕捉器、摄像机、分析仪，
360度无死角对准妹妹和丹炉，准备录下每一帧数据。
“开始吧。”雷曼声音带上了微不可查的颤音，是压不住的兴奋。
云澈点头，神色专注。
她从袖袋里拿出雷曼新搞来的几份药材。
这次没一股脑扔，而是按每种药材的性子，
分顺序、看火候，逐一投进小丹炉。
指尖再次冒出那簇湛蓝灵力真火，
火苗大小、温度随着药材投入融合，精微变化。
时而文火慢炖，时而武火急攻，
整个过程透着股难以言喻的韵律美，
还有种…跟周围高科技仪器杠上了的古老仪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