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窃贼的危机刚刚平息,一种更为诡异的异常开始在城市的睡梦中蔓延。这一次,它不窃取时间,也不扭曲感知,而是直接入侵人类最私密的领域——梦境世界。
睡眠研究专家吴教授带着一组异常的脑波监测数据深夜造访,他的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城市的梦境正在被系统性地。不是普通的做梦,而是有人在刻意塑造和操控集体的梦境内容。
苏晓为吴教授准备安神茶时,敏锐地感知到他意识中残留的梦境碎片:这些思维碎片带着统一的...像是所有梦境都被打上了同一个来源的标签。
陈默通过守望者协议扫描城市的梦境场,发现了一个独特的梦境塑造信标。这个信标不影响清醒时的意识,也不改变现实,而是专门针对人类的潜意识梦境进行编程和操控。
安墨的分析很快揭示了问题的规模:过去一周,全市梦境相似度从正常的15%飙升到82%。超过70%的受访者报告做了内容高度相似的梦境,涉及被引导、被观察和被评估的主题。
张弛回想自己的梦境,困惑地说:我昨晚确实做了个怪梦,好像在某个实验室里被检查...但这能说明什么?
当数百万人在同一晚做同一个梦时,这就不是巧合了!吴教授激动地调出脑波对比图,看这些REm睡眠期的异常同步——所有人的梦境脑波出现了难以置信的一致性,就像在看同一场电影!
团队立即展开调查。他们首先来到了城市睡眠研究中心,这里的梦境监测仪正在记录着令人不安的数据。数十个受试者同时在梦境中经历着相似的场景——走在无尽的白色走廊里,接受无形存在的审视和测试。
梦境建筑师信标,陈默感知着实验室内的维度波动,来自一个梦境与现实界限模糊的维度。它正在把人类的集体潜意识当作殖民地来开发。
苏晓闭上眼睛,全力感知梦境场的异常:这里的潜意识之海被强行规划了...自由的梦境流被导入了预设的河道,失去了自然演化的可能性。
在实验室的深层监测区,他们找到了信标的载体——一套新研发的梦境增强装置。设备号称能改善睡眠质量,但实际上正在散发出操控梦境内容的波动。
就在这时,一个受试者在梦中突然惊恐地大叫:不要改造我!让我做自己的梦!工作人员不得不将他唤醒,而他醒来后仍然心有余悸。
看到了吗?吴教授的声音带着愤怒,这不是在帮助睡眠,这是在侵犯最基本的精神自由!连做梦的权利都要被剥夺吗?
安墨发出紧急警告:梦境殖民效应正在快速蔓延。如果不加制止,48小时内所有人的潜意识都将被格式化,失去做梦的自主权。
苏晓尝试用她的能力帮助受试者重建自主梦境,却发现殖民网络异常强大。它在利用人类对美好梦境的渴望!任何抵抗都会被扭曲成更深的控制!
张弛想要破坏那套梦境装置,但每次靠近,就感到强烈的睡意袭来,仿佛要被强行拉入被操控的梦境。
危急时刻,陈默做出了一个深入潜意识深处的决定。他请吴教授协助,在睡眠中心组织了一场特殊的自主梦境重建计划。
既然它要殖民梦境,我们就重建梦境的自主性。陈默解释道,真正的梦境应该是潜意识自由的表达,而不是被编程的体验。
他们引导参与者学习清醒梦技巧,在梦境中保持自我意识。一位总是做被控制梦境的会计师,第一次在梦中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开始自主地改变梦境场景;一个长期做测试梦的程序员,在梦中创造了自己的数字花园。
起初,殖民效应反而增强了,试图用更强烈的编程来压制这种自主性。但在持续的梦境自主训练中,参与者们开始找回做梦的主动权。
看到了吗?陈默对信标背后的存在说道,梦境的美丽在于它的自发性和不可预测性。被殖民的梦境就像被驯服的野兽,失去了所有的野性魅力。
苏晓引导着参与者,让他们不仅抵抗控制,更要重新发现做梦的乐趣——荒诞的联想、自由的创造、潜意识的诗意表达。
吴教授则组织研究团队,开发保护梦境自主性的技术,帮助人们建立坚固的梦境边界。
在持续的梦境自由扞卫中,那套梦境装置开始失去控制力。殖民波动逐渐减弱,最终转变为一个支持自主做梦的频率。
信标状态更新,安墨报告,梦境建筑师信标已转化为梦境守护者。它现在能够帮助人们保护梦境的自主性,抵御外来的操控企图。
当梦境殖民现象消失时,人们不仅重获了做梦的自由,更发现了潜意识的丰富性。那位会计师笑着说:原来我最精彩的冒险都发生在梦里。
回杂货店的路上,夜空中的星辰格外明亮。苏晓回味着那些被解放的梦境:有时候,最真实的自由,发生在我们闭上眼睛的时候。
陈默望着深远的夜空,知道每个梦境都是一个独立的宇宙。
所以我们要守护的,不仅是清醒时的自由,更是做梦时的自主。他轻声说道,因为梦境中的我们,往往比现实中更加真实。
安墨的日志上,新的认知在梦境的自由中铭刻:
【维度调和深刻领悟:梦境是潜意识的神圣领地,任何形式的殖民都是对精神自由的践踏。真正的进步应该保护多样性,而不是制造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