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村冶炼工坊的晨烟刚漫过秦源村的树梢,平原县议事院的木窗敞开着 —— 秦羽指尖按着舆图上圈出的六个黑点,林墨楚正俯身指着 “黑风寨” 的标记,声音压得极低:“周屠户早年在边军混过,懂些粗浅阵仗,麾下三百人多是逃兵,手里还有十几把制式弩;其余山寨虽弱,却各有勾结,吴汲在任时收了他们不少孝敬,七八千人加起来,比县城衙役的战力还强些。”
秦羽指尖在 “猛虎岭”“鹰嘴崖” 间划了道线,目光沉定:“老陈(陈庚尧)、老赵(赵德明)、老郑(郑良)三人,一个懂军阵,一个擅打铁,一个会算筹,你们三个又是千夫长,有带兵经验,正好对应三寨的需求。让他们扮成遭灾的落魄武士,带些银子和咱们新炼的精铁刀坯去投山 —— 山寨缺的就是能办事的人,只要露几手真本事,不难混到匪首身边。” 他顿了顿,从案上取过三张银票,“这六万两分作三份,让他们见机行事,先拢住山寨里的中层头目,拿下匪首后再慢慢整训。”
林墨楚接过银票,指尖在舆图边缘的战马标记上一点:“村里现有一千匹草原马,护村队留两百匹足够,剩下八百匹分三批送进山寨,就说是‘秦记’资助的‘投名状’。只是这些土匪野性难驯,万一……”
“野性要用规矩治,更要用好处留。山匪的性格不是娘胎里带来的,他们都是被这个世道逼的,在做山匪前他们都是老百姓。” 秦羽打断他,起身从墙角拎过一柄新锻的环首刀,刀身映着晨光泛着冷辉,“冶炼工坊现在日产精铁两百斤,打出来的刀比边军制式刀还强四成。告诉他们,跟着咱们,每月有月银,打仗有兵器,比抢商队安稳百倍 —— 真有不服的,就让老陈他们用刀‘教规矩’。”
话音刚落,外间传来轻叩木窗的声响,叶灵溪的声音带着几分谨慎:“夫君,林叔,账目和工坊的事整理好了,方便进来吗?”
秦羽朝窗外应了声 “进来”,叶灵溪便抱着账本、苏婉秋端着食盘走了进来 —— 食盘里摆着四块撒了白糖霜的蒸糕,热气裹着甜香漫开。苏婉秋将食盘放在案上,轻声道:“刚让厨房用新熬的糖浆做的,你们谈了半早上,垫垫肚子。”
叶灵溪则翻开账本,指尖点在墨迹未干的数字上:“甜枣藤这个月增产三成,甘蔗苗成活率九成五,再过三个月就能收割;琉璃坊昨天卖了尊江南盐商订的琉璃凤凰,四十五万两银票已经入了库;冶炼工坊的新炉试产成功,精铁产量翻倍,强度也提了四成 —— 现在咱们日均进账八万两,存银突破三百万两了。”
秦羽刚拿起一块蒸糕,就见姬晨曦牵着慕清寒、云舒月站在门口,两人依旧是青色劲装,只是慕清寒腰间佩剑换成了素银软钗,神色里带着几分局促。姬晨曦轻声道:“听闻你们在议事,本不想打扰,只是有件私事,想和夫君、还有几位姐姐商量。”
秦羽示意她们坐下,林墨楚识趣地起身:“匪寨的事差不多定了,我去跟老陈他们交代细节,你们聊。” 说罢便带着舆图退了出去。
待林墨楚走后,姬晨曦握着慕清寒的手,指尖微微用力:“清寒、舒月跟着我十三年了,从大乾皇宫到秦源村,多少次我身陷险境,都是她们拼了命护我。从前我是公主,她们是护卫,可如今大乾已亡,我不过是秦家的媳妇,上次我们已经将此事挑明,让她们成为你的妾室,可是她们却习惯了护佑我左右,还以主仆相称,我教训过她们几次了,然而‘习惯’这个东西岂是说改就能改的,还需夫君帮忙开导一下。”
慕清寒猛地抬头,眼眶泛红:“公主,奴婢…… 奴婢不敢僭越,能护着您,就够了。”
“什么僭越?” 姬晨曦打断她,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那日宫变,你为了护我,替我挡了三箭,差点没撑过来;舒月为了给我找吃的,在雪地里跪了两个时辰求猎户 —— 你们于我,早已是亲人。我想和你们以姐妹相称,往后咱们都是秦家的人,没有主仆,只有姐妹,好不好?”
云舒月垂着头,指尖绞着衣带,声音细若蚊蚋:“可是…… 我们只会舞刀弄剑,不像灵溪姐姐会算账,婉秋姐姐会持家,佩妍姐姐懂谋略……”
“会护着咱们秦家,就是最大的本事。” 柳佩妍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刚绣好的帕子,笑着拍了拍云舒月的肩,“咱们安防队正缺懂武艺的教头,据说你和清寒从小就秘密进行魔鬼式训练,正好帮着训练弟兄们,比当护卫自在多了。还有,你们再看看秦羽,跟个弱鸡似的,也需要人保护,还有,咱们家的产业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了,也需要人守护。”
叶灵溪也跟着点头,账本放在膝上,脸颊微红:“就是!咱们四个还没跟秦郎圆房呢,要是清寒和舒月也来,正好一起热闹 —— 新房有那么多正房,每人一间,多好。”
慕清寒看着姬晨曦期盼的眼神,又看了看几人温和的神色,终于松了手,屈膝福了一礼:“若…… 若公主不嫌弃,清寒愿以姐妹待您。”
云舒月也跟着屈膝,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舒月也愿意!”
姬晨曦笑着扶起两人,眼眶亮闪闪的:“太好了!往后咱们就是亲姐妹了!快,叫声夫君听听!”
二女羞涩的看着秦羽,却迟迟没有开口,秦羽看着眼前温馨的场景,心里暖意翻涌,他放下蒸糕,轻声道:“你们在我心中与晨曦她们一样,都是我的家人。往后你们不要在自降身份,我秦羽的家就是你们的家,有我在,定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苏婉秋这时想起新房的事,轻声道:“对了,新房的门窗都装好了,屋顶也盖了新瓦,再过几天就能搬进去。只是…… 搬进去之后,圆房的事……” 她说着,脸颊红透,低头捏着衣角。
叶灵溪也跟着羞红了脸,却还是鼓起勇气道:“我查了黄历,下个月初一宜嫁娶、宜搬迁,咱们不如那天先搬新房,再…… 再跟秦郎圆房?当日夫君领我们回家时,那官差可是说了,一年后必须有子嗣出生的,税银加倍的!”
柳佩妍闻言,耳尖也红了,却点了点头:“初一确实是吉日,我没意见。”
姬晨曦看着几人羞涩的模样,也笑着点头:“我听大家的。”
慕清寒和云舒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羞涩,却也轻轻 “嗯” 了一声。
秦羽看着她们泛红的脸颊,忍不住笑了:“好,就听你们的,下个月初一搬新房,圆房的事,也依你们的意思。不过,有一事我需要跟诸位夫人说明一下,咱们现在拿下了平原县,已经算是正式与张衡为敌了,而且往后,咱们的兵马会越来越多,推翻大周是迟早的事,为你们报仇也是必须的,张衡害的你们家破人亡,我们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报仇。但是报完仇以后呢?你们考虑一下,也商量一下。”
正说着,院外传来林墨楚的声音:“主公,老陈他们都准备好了,想跟你辞行。”
秦羽起身对几人说:“你们先聊着,我去送送他们。”
走到院外,陈庚尧、赵德明、郑良已换上粗布短打,背上背着裹着银子和刀坯的包裹。老陈抱了抱拳:“秦公子放心,三个月内,咱们定把七八千土匪练成正规军,等您号令!”
秦羽递过三柄新锻的环首刀:“这刀锋利,带在身上防身。记住,安全第一,真遇麻烦就往回撤,别硬拼。”
三人接过刀,郑重行礼后,转身消失在晨雾里。林墨楚站在秦羽身边,望着他们的背影:“有他们在,匪寨的事稳了。等土匪练成军,咱们再加上御林军旧部,就有一万多人马,张衡就算腾出手,也奈何不了咱们。”
秦羽望着冶炼工坊升起的浓烟,心里清楚:现在产业兴旺,人手渐足,身边还有知己相伴,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只是张衡不会一直被漠北牵制,他们必须抓紧时间壮大实力 —— 待匪寨归心,有盐、糖、琉璃的吸金加持,便是他们真正与大周抗衡之时。
就在昨夜,他在灵泉空间的药园里,借助浓郁的灵气和与外界的时间差已突破到炼气七层,修为在稳步提升,而且系统商城的兑换积分已经快突破40亿了,有了这些积分,能够兑换的东西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全面。是时候该给自己的这些娘子觉醒灵脉了,让她们也进入修真行列,最起码在这个饭人社局有自保之力。